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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思想，简直是反动”雨婷听不进这样的话。
“别生气，我也是说了玩玩的，这些事关我们什么”
“我不要你有这些思想。”
“这哪里是我的思想是我最近看到和听到的一些观点。有人还说干脆在我们国家也开办红灯区呢。”
“社会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
雨婷不想继续看那两对男女的恶心样子，只好又走回餐厅。
“哪儿了这么久”马俊平轻声问雨婷，带着明显的责怪声调。
“我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
“没有什么。”
再听他们谈生意经，雨婷的脑子还是空空的，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听见马俊平与他们的谈话，有说有笑的，雨婷很失落。我是不是也要学着做生意呢现在人人都满口的生意经，好像就剩下人一个我不会谈生意似的。雨婷想，如果我会做生意，那不就可以帮助丈夫了吗
雨婷再回到餐桌，仔细聆听他们的每一句话。他们已不谈公司了，在说着股票行情。什么“点”啊“熊”的。雨婷插话，问什么“点”啊“熊”的，他们都笑了。要命的是马俊平也跟着他们笑了。雨婷的脸“刷”地变得很难看。胡慧玲故意敲了敲桌子，马俊平才回过神来。
雨婷又说她不舒服，要回家去。马俊平拉她到一边。他说：
“雨婷。对不起。谈生意是这样的。”
雨婷不理他。他又说：
“也许，雨婷，你生气是应该的。你如果真要回去，我陪你回去。我也不想和他们这些人在一起。可是唉。”
雨婷还是和他走回餐桌。胡慧玲怨怪马俊平不该冷落太太。主动与马俊平换了一个坐位，与雨婷坐在一边。她招呼雨婷吃东西，给雨婷沏茶。她问雨婷什么时候想要小孩，但不等雨婷回答，就说现在小孩很麻烦，不要还好。
她小声地告诉雨婷，说本来不想带刘科长来的，但带上他，晚上卡拉 ok就不用付钱了。她说广东的男人很花心。这个刘科长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他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想占她的便宜呢。她告诉雨婷，对马俊平看紧点，别让他也学坏了。
这个胡慧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雨婷有些吃不透她了。不过，看起来这人是一个直性子，说话不打滚。她对胡慧玲就在这个一瞬间，便有了一些好感。
看见胡慧玲小声地与雨婷嘀咕着，刘科长好像不耐烦了。他叫住胡慧玲，问道：
“阿玲。你们说个没完啊。”
“女孩子说悄悄话，没你的事。”胡慧玲嗔道。
“我们要去卡啦ok了。你们就在这儿慢慢地聊吧。”刘科长故意威胁地说。
胡慧玲与雨婷只好终止了谈话。算帐的时候，马俊平和刘科长争着付钱。刘科长没有太多谦让。付钱时，刘科长叮嘱服务员开。马俊平拿了没有用，交给刘科长，刘科长收下了。
像刘科长这样的人，在外面吃饭是可以报销的，如果文化局报不了，还可以拿到文化局下面的单位报。
去哪个舞厅呢胡慧玲和刘科长商量了一阵，决定去凯歌舞厅。刘科长打了个电话，让文化局的小车来接他们。凯歌舞厅在城郊，晚上霓虹彩灯，把舞厅的外景照射得十分迷人。刘科长在舞厅门前笑道：“最近正在扫黄。我们进去看看。”
舞厅很大。除了中央大厅，还有几十间小包房。刚进大厅，就看见那里聚集了很多打扮得非常露的年轻姑娘。雨婷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三陪”女郎陪吃、陪舞、陪唱，以及陪其它。不是说在扫黄吗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呢看见刘科长走进来，有几个姑娘围上来，其中一个操着四川腔的广东话问他要不要女孩子。刘科长向她们挥了挥手，她们就走了。
刘科长选中了一部叫做梦巴黎的房间。进房间坐下后，刘科长对服务员说，让她叫叶老板过来。服务员去了又回来。告诉刘科长，叶老板正在陪另一个客人，说待会儿再来。刘科长颇有些不耐烦，叫道：
“你再去和他说一声，就说文化局的老刘找他。”
服务员就又去了。
叶老板来了。一看见刘科长，他就老远地伸出手来：“刘科长。没想到你来啦。怎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寒暄过后。叶老板叮嘱服务员，让她拿啤酒和小吃来。叶老板自己打开电视机，放出卡拉ok歌带。他又拿出几本歌曲目录，让刘科长和刘科长的带来的客人点歌。
刘科长对叶老板说： “叶老板哪，大厅里的姑娘太招人眼了吧”
叶老板忙点头哈腰，说他会让她们注意点的。刚好服务员来了。叶老板亲自给大家倒了啤酒，然后站在一旁，做出一副等候刘科长吩咐的样子。刘科长没有再说什么。
胡慧玲先点了一首“风雨路人”。叶老板在自动点歌器上按了几个键，歌就出来了。他看见刘科长再没有什么事，就悄悄地走了出去。
胡慧玲先请刘科长与她一起唱，刘科长推辞说：“先让你们两个女孩唱。”
胡慧玲又把话筒给雨婷。雨婷没有推辞，这一晚已经太闷了。雨婷一出声，就震动了房间所有的人。除了马俊平，所有的人都竖直了耳朵。胡慧玲干脆不唱了，就听雨婷唱。一首歌儿唱完，房间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胡慧玲羡慕地赞道：“果然是个金嗓子。”
“是个人才。是个人才。”他转过头来，对胡慧玲道：“文化局以后搞演出，不愁找不到人啦。”刘科长啧啧地说。
刘科长掏出记电话的小本子，向雨婷要了工作单位名称和电话号码。一听说雨婷在远东公司工作，他问：“远东公司总经理是不是姓卫的”雨婷告诉他是的。他说：“老卫我是认识的。我们一块儿吃过饭。”
刘科长又从身带的名片夹中，取出一张名片给雨婷。
胡慧玲说“我也要。”他就也给胡慧玲一张。犹豫了一下，他双抽出一张来给了马俊平。显然，刘科长上次和马俊平见面，没有给他名片。在广东的官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政府机构工作，并且有了某“长”称号的人，是不轻易给自己的名片给别人的。雨婷注意到马俊平的表情有些复杂。但那只是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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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9
19色狼之邀
卡拉ok几乎成了雨婷的个人独唱。 雨婷一共独自唱了十首歌，又和马俊平合唱了五首，和胡慧玲及刘科长各合唱了三首。另外，胡慧玲只独唱了两首，与刘科长合唱了两首。刘科长和马俊平都没有独唱。几个人一直玩到深夜两点多钟，雨婷的嗓子都唱哑了。
走时候，刘科长又叫来叶老板，对他说了声“谢谢”。就带着雨婷离开了凯歌舞厅。雨婷不解地问胡慧玲，不用付钱吗胡慧玲笑道：
“我们的刘科长是专门管这些舞厅的。他们请还请不到咧。谁敢收他的钱”
刘科长佯装道：“我说阿玲哪。你说话怎不留点神多嘴多舌头。”
胡慧玲反驳他：“我说错了吗我说的是事实。你们这些官僚。如果不是你们护着，会有这么多的三陪女吗”
雨婷和马俊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三点多钟了。由于以前当过护士，雨婷不怕熬夜。但马俊平却有些顶不住了，躺到床上就呼哧呼哧地进入梦乡。
好久没有玩卡拉ok了。雨婷仍然兴奋着。尽管最初对刘科长有些恶感，但后来听到他出自真心地赞赏她的歌，她自然有些满足。谁不喜欢自弓得到别人的承认呢
雨婷一夜没有睡觉。她兴奋得过头了。五点半，天刚蒙蒙亮，她就起了身。她是轻手轻脚地起来的，怕惊醒了马俊平。
雨婷洗好脸，简单地化了妆，就到了六点二十分。她出街到一个小店买了两分早点回来。她把早点放在桌子上，然后静静地坐在那儿，等他自己醒来。七点半，两个一起吃了早餐，各自上班去。
吃早点的时候，雨婷想起来她不知道胡慧玲干什么，就问马俊平。他告诉她，胡慧玲没有任何职业，但是很有钱。她是生意人之间的牵线人。雨婷好生奇怪，这样也行吗
上班不久，雨婷接到刘科长的电话。雨婷很是惊讶。想到胡慧玲对他的评价，雨婷提高了警惕。刘科长告诉雨婷，文化正组建一个业余文娱队文娱队，他想雨婷参加。
雨婷想，他昨天为什么不说呢偏要今天来电话可是，业余文娱队，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她心动了。她问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