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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另一份是给高太皇太后的,内容就很不客气了,点出皇宫里全是女人,对男性的诱**惑力太大了,非常不利于青少年成长。高太皇太后本人更是有责任,她应该向章献明肃太后刘娥对待仁宗那样,既要爱,更要严,杜绝一切不良习气。
之后朔党同仁静等皇宫的反应。
上面的举动,其实还是相当的高明的,进退有据,攻防结合,避实击虚,直指要害。刘、范两人绕过了最大的暗礁,不仅表现得忠君爱国,还把真正的意思清晰地传达了进去。
奶娘事件有难言之隐。宫廷是什么,向来是人世间最虚伪、最污秽的地方。只有外界想不到的,没有内廷做不出来的,尤其是人世间最敏感的男女问题。现在婴儿出现了,到底是谁生的,谁敢确定这孩子一定是小皇帝的龙种?万一是某位不甘寂寞的宫中贵妇的小麻烦,突然间由言官们以官方公wen方式给挑明了,这个麻烦会炸死多少人?
从最开始直接推给小皇帝,彻底绕过这些,再给高滔滔写信,点出宫里的环境有问题,其余的什么都不说,大家心照不宣。
以上这些,看着是不是很聪明呢,传说中的老谋深算啊。可惜结果一落千丈。很快高太皇太后出了答案,皇宫是在找奶娘,可不是因为小皇帝生了什么孩子,而是为神宗最小的女儿准备的。
这简直是chì裸裸的骗人,高太皇太后以一个活了60多年、生过4个儿女的老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跟她前些天的睁眼瞎子一样了,吹牛也不打草稿。
这时是元祐四年,也就是说神宗死了4年多了,以理论上的可能计算,他死后留下了遗腹女儿,最小也有3岁了,还需要奶娘吗?何况皇家有明文档案,神宗最小的女儿是小皇帝的同母妹妹,后来嫁给宋朝开国大将潘美曾孙潘意的徐国长公主,当时都快6岁了。
根本没法自圆其说,可是朔党接下来的表现就好玩了,刘、范两人接到高太皇太后的解释必须得有回复,他们居然是……原来是这样啊,臣等误会了。前面的奏章写得鲁莽,请陛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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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章 苏堤修在黄河旁
奶娘事件接近尾声时,朔党走到了顶峰,高太皇太后出于“权衡”和“绥靖”,让朔党党魁刘挚高升,从御史台长官升为次相;范祖禹由给事中拜右谏议大夫兼任国史院修撰、礼部侍郎;已被称为“殿上虎”的刘安世以右正言迁左谏议大夫,进枢密都承旨,监察御史上官均进爵历阳县开国男,等等。这时放眼大宋官场,旧党之朔党根基之牢、人脉之广、党内团结程度、党魁职务之高前所未见,从哪方面看,都必将形成如先前的吕夷简、王安石般长期执政的势力。一时,声名大噪,光彩炫目。
北宋其时,一般的历史的钉子,挂着的新衣。都表露着元丰党人(新党)已全数被贬谪,把持朝政的元祐党人(旧党)已分裂为三党,分别是朔党、蜀党、洛党。
朔党与蜀党间,从司马光还在世时就不对付了,司马光尽贬元丰党人,尽废王安石新法,就曾引来挑刺的苏轼的强烈反对,说司马光是:只凭个人好恶,专欲变熙宁之法,不复较量利害,参用所长。
苏轼的话对自诩品格高尚的司马光来说,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指责了!换句话说就是司马光只图个人爽快,把国家大政视同儿戏,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根本不管其中好坏,这样的指责跟骂司马光是奸臣没多大分别!这自然引来了朔党官员的强烈不满,还等什么?党同伐异,掐架喽!
朔党和蜀党掐架,洛党又岂能闲着?你若是太清闲了,怎么能让人听到你的声音呢?搞不好大家都以为你洛党成天窝在家里不做事呢,有作为才有地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将在沉默中死亡,这样很容易被边沿化的!现下,可放眼朝堂,没一个元丰新党‘余孽’了,总不能跑去岭南找元丰党人的麻烦吧?那样路远不说,还容易让人误会洛党没水准。大叹高手寂寞的同时,洛党紧紧抓住核心要义:反正不能闲着!于是,洛党人将刀口对准了当初的盟友,没办法,苏东坡太耀眼了,既能乘风归去,又会遥想公谨当年,如此光芒万丈的人物,谁第一眼都会先看上他,而且虐虐这种人物,也能让人产生更大的成就感。于是,洛党人立即攻击苏轼诬蔑仁宗不如汉文帝,神宗不如汉宣帝,以为是对先皇不敬。就这样,洛党也终于荣幸地加入了群殴的行列!
新党全被踢过长江去了,朝堂不但没有平静,旧党分裂出来的三党掐得比当初还热闹!而且他们都是‘君子之争’,‘君子’得不能再‘君子’了!
‘君子之争’中,朔党和洛党从地域政治的角度言,也看不起蜀党,自以为自已是正牌君子,是上流人士;而蜀党是伪君子,是下流之徒。为什么能这样说呐?因为,朔,洛,是指华夏之北、西北,故朔洛可代表中原北人。而蜀,本系西偏南,而其老大苏轼又一直在荆在杭,皆长江之南,故可算是其是代表南人。华夏用语,不管你是站在黄河边还是长江边,往北走,一定是叫北上;往南走,一定是叫南下。那么,往高处走的,不就是天命的君子吗?往低处去的不就是污水浊流吗?所以,朔洛自诩“上流”,鄙视蜀党“下流”,在对待蜀党的态度上,这一点,朔洛两党是一致的。
朔党最近顺风顺水了,此起彼落,蜀党则觉得鸡立鹤群了;朔洛向自已翻白眼,朔洛的大佬以言官御史为主,职责和专长就是集风闻、打报告、搜小道、搞联想,贬低对手,浮现自已。
这些,都让才在汴京落脚的苏轼不爽了,什么事啊,一帮吃口水饭的,说来道去,都是纸上文章。也不看看俺老苏,杭州两年,政绩斐然,浚西湖,筑苏堤,疏六井,吃大肉,以风花雪月为导向,以项目工程为杠杆,三潭印月,苏堤春晓,一部分人不就先富了么?口水能够换大米吗?金钱才是硬道理!面对朔洛的空对空,理论层面,苏轼撷取些王安石的皮肉,与之相搅;现实层面,干些实事吧,蜀党的老大苏轼在自已的宅子内,召开了次蜀党党代表的政治经济工作联席会议。
与会者除苏轼外,还有蜀党副帅吕陶(1028年…1104年),吕跟苏轼是老乡,是眉州彭山(今属四川)人。仁宗皇佑年间进士,任太原府判官。神宗熙宁三年(1070年)知彭州。贬监怀安商税。元佑二年(1087年),涉党争,贬为梓州、成都路转运副使。去年元佑七年(1092年)刚召回,入为起居舍人。此外,最近一直跟苏轼在一起的黄庭坚、秦观、陈师道、米芾、佛印和被高太太后新招回京的王诜和王巩。
苏轼:“诸位,不是本官小看人,你们看,朔党那些人,在奶娘事件上,雷声大,雨点小,现在干脆就偃旗息鼓做缩头乌龟了。哈哈,真是秀才造反,十年也难。”
吕陶:“是啊,在关键时刻,刘安世和范祖禹都掉链子了。呵呵,这就是朔党这伙人的真实底蕴。他们敢于挑事,却虎头蛇尾。在奶娘事件上,面对那么大的破绽,你倒是跟踪追击,一往无前啊。却被太太后的几句明显是瞎掰的话给玩软了,如果说,高太皇太后要是直接承认,后宫里,小皇帝就是搞出了孩子了,量他们也无话可说!大不了,又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佛印:“苏兄,奶娘事件至此,一番虎头蛇尾,似乎是要结束了。你不是从宫中的两位高将军那里,已经揣测出此次奶娘事件的真情,你不想把这些炮弹转送结朔党,我们再一次的做躲在螳螂后面的黄雀,让他们去做炮灰?”
苏轼:“大和尚,这个,似乎不妥。虽然,我们来挑挑事,让朔党们再蹦跶些天,也是可观的连续剧。但,一旦真相爆发,皇家震怒,追根寻源,泄密的是我苏轼,我岂不要失去宫中三高的信任?相比起看看朔党在朝堂上出丑的闹剧,我们蜀党更应抓住机遇,另辟蹊径,闷声闷声发财,做大做强。人家打架,我们正好吃蛋糕。”
秦观:“苏大人,你昨天说,元丰以来,神宗皇帝变法积蓄的钱币、粮草这几年都倒贴进了负增长中去了。又兼此次朝廷军备库的牟驼岗被烧,军马损失二三万,粮草军械损失无数,高太皇太后很是肉疼。所以,朝廷,接下来,就是再嫌铜臭,当家不理财,形势所迫,也一定会抓一下经济工作了。”
苏轼:“是啊,在这难得朝廷会重视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