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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累,让我抱一会。”听到付朝桓声音沙哑用请求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乔凝思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
这段时间以来,付朝桓寸步不离地守在叶承涵身边,叶承涵哭闹时,他耐心温柔地哄着,即便叶承涵伤了他,他也毫无怨言。
叶承涵睡觉时,他就打起精神看着她睡;叶承涵吃饭时,他就一口一口地喂……一个大男人不要工作和事业,整天照顾着一个女疯子,付朝桓该有多累?每次看到曾经心爱的女朋友发疯,他的心里又承受着多大的煎熬和痛苦?
久病床前无孝子,若是换做其他男人,再深爱也会被耗光,早就不会再坚持下去了,可付朝桓一直没有放弃叶承涵,这样的男人乔凝思已经不知道他是痴情,还是太傻了。
她心疼而又同情付朝桓。
此刻付朝桓俯身弯着腰,乔凝思的手放在了他宽厚的肩背上,原本想给他一个安抚性的拥抱,谁知付朝桓却是浑身一僵,随后放开了乔凝思。
乔凝思也察觉到不对劲,仿佛背后有刀子割着她一样,乔凝思意识到什么,浑身一颤回过头去。呆妖叼扛。
果真池北辙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他的身形高大伟岸,一手负在背后,走廊里的灯光不是很亮,池北辙的脸被垂下来的墨色发线遮在一片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乔凝思能感觉到他的怒火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
“阿辙……”这男人的占有欲那么强,看到刚刚她和付朝桓抱在一起,乔凝思想都能想得到自己的后果。
她试图开口解释,池北辙早就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手腕,转身拽着她往卧室里走。
到了门前,池北辙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以侧脸对着付朝桓,池北辙勾着唇,语气里透着嘲讽,“你若是觉得叶承涵让你心力交瘁,你就离开这里,不用再照顾她,反正她也不认识你,我找其他人替代也一样。若是还想守在叶承涵的身边,那你就不要找我池北辙的女人寻求安慰。”
“作为一个男人,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才是你最大的使命和责任,这话我只说一遍,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招惹我池北辙的女人,那就不要怪我不跟你费口舌了。”池北辙说完,抬起腿一脚踹开门,拽着乔凝思进去后,他又用脚“砰”一下甩上门。
池北辙直接拉着乔凝思去了浴室,用力把乔凝思推到淋浴间,他打开冷水。
莲蓬头的冷水“刷”地一下浇在乔凝思的身上,零下几度的冬季夜晚,再加上刚刚乔凝思已经在窗户的寒风中吹了太久,此刻一下子接触到这么冰的水,乔凝思浑身一个战栗,抱着肩膀就往一边躲,“好冷阿辙……”
“你还知道冷吗?”池北辙一把扯住乔凝思的腰,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乔凝思甩在墙壁上,他上前一步,俯身压向乔凝思的脸,唇边勾着冷笑咬牙切齿地问:“刚刚和付朝桓抱在一起的时候很暖和吧?”
乔凝思的脸被刚刚的冰水冲得青白,瞪着池北辙委屈地辩解,“你都知道是误会了,还发什么火?”
“所以呢?”池北辙抬起手捏住乔凝思的下巴,男人的胸腔里燃烧着嫉妒之火,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竟然敢让别的男人抱她!
池北辙眯起的狭眸紧锁着乔凝思,一字一字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下次他如果还是这样,你就还让他抱是不是?”
“我没有。”乔凝思觉得今晚只是一个意外,池北辙自己心里也明白了,为什么还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说是占有欲未必也太牵强,他这么在乎她和其他的男人怎么样,难道是在担心她因为同情而慢慢喜欢上付朝桓吗?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是不是代表池北辙喜欢她?
乔凝思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曾经和池北辙最亲密的时候,她想过或许池北辙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可自从那天池北辙告诉她只是在做戏,迷恋的仅仅是她的身体后,如今对于池北辙的爱情,乔凝思是连想都不敢想了,若不然她必定会在池北辙喜欢或不喜欢她之间纠结死。
乔凝思在池北辙胸膛的禁锢下,抬起脸小心翼翼地看了池北辙一眼。
男人的唇线紧抿着,脸色阴沉好像布满乌云的天空,这让乔凝思的心里很不舒服,别开脸不去看池北辙,“那你也抱叶承涵了,我知道她是一个病人,所以就没有在乎。”
不在乎?
池北辙手下猛地用力,把乔凝思的脸扳过来,他拧着修长的眉宇,墨色的狭眸紧盯着乔凝思,她竟然不在乎吗?
就算叶承涵是个疯子,他身为乔凝思的老公,都已经和叶承涵抱在一起了,如果乔凝思真的喜欢她,那至少也该吃吃醋吧?
可她不仅没有,她还那么大度地推着他去安慰叶承涵。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池北辙真想把乔凝思的心挖出来,看看那里面有没有一点他的位置。
池北辙没有再说话,低下头沉默地脱着乔凝思身上得的衣服,他的动作实在太粗鲁了,乔凝思白着脸色抓住池北辙正袭击她胸口的手,“你做什么?我自己来。”
池北辙根本不听乔凝思的,贴过去封住了乔凝思的唇,而某处的火热勃发早就抵住了乔凝思,池北辙邪魅而又残忍地说:“洗澡,把你身上其他男人的气息都洗掉,只能留下我的。”
乔凝思:“……”
第二天早上乔凝思几乎下不了床,倒是池北辙一副吃饱喝足后神采奕奕的样子,坐在床上扣着衬衣扣子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趴在那里整张脸埋在枕头里装尸体的乔凝思。
池北辙墨色的眸子里染上戏谑的笑,却是用轻蔑的语气说:“那天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不还说好火费碳,好女费汉吗?结果这才几次就不行了?若不然我给你办一**身房的会员卡,以后闲了你就去试试?”
“别浪费了,你确定我有空闲时间吗?就算有,也被你用在了床上吧?”乔凝思转过脸看着池北辙,伸出手在他的腰上用力地掐了一下,却被池北辙顺势握住手腕,随后乔凝思的身子被捞起,天旋地转下,她已经被池北辙打横抱在了怀里。
乔凝思两手抱住池北辙的脖子,脑袋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唇边勾起一抹甜蜜而满足的笑。
这样真好。
池北辙和乔凝思洗漱后,刚下楼就听见从餐厅里传来的动静,走进去一看竟然是叶承涵把早饭摆在了餐桌上。
乔凝思表情错愕,叶承涵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走过来拉住池北辙的胳膊,温柔地笑着说:“朝桓,我做了早餐,我们两人一起吃吧。”
平日里这个时间叶承涵还在睡觉,今天不仅早起了,还到厨房亲手做了早餐,这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吧?既然如此,叶承涵怎么还把池北辙错认成付朝桓?
乔凝思什么也没有说,蹙着眉头跟在池北辙和叶承涵身后走过去,结果她还没有坐上平日里自己的位置时,叶承涵已经先坐了下来。
乔凝思的胸口顿时一股火冒出来,攥紧手指僵硬地站在那里,过了半分钟她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叶承涵是个病人,她应该同情叶承涵,她若是跟一个精神病患者较真,那么她也太没有胸怀了。
不知道付朝桓去了哪里,乔凝思冷静下来后坐在了池北辙和叶承涵对面,就看着叶承涵把三明治和牛奶分别推到池北辙的身边,柔声说着让池北辙吃。
池北辙抬眸看了一眼乔凝思,她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在池北辙望向她时,乔凝思转瞬恢复了平日里的波澜不惊和从容,她满不在乎地对池北辙笑了笑。
随后乔凝思低下头正准备吃自己的,结果发现她的位置上竟然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叶承涵根本忽略了她乔凝思的存在,而只做了她自己和池北辙的那两份吗?
乔凝思感到无地自容而有些气愤,明明是她的家和她的老公,叶承涵凭什么将她置于这样的境地?
这次乔凝思还是忍了下来,以一个女主人的身份叫来江嫂,从容不迫地问江嫂她的那份早餐。
江嫂毕恭毕敬地站在乔凝思面前,看了叶承涵一眼,她低声对乔凝思道:“叶小姐从早上五点多就占着厨房,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太太和先生准备早餐。”
江嫂估摸着叶承涵应该是第一次下厨,一个多小时里做了很多失败品,直到卖相和味道都差不多了,才把那两份端上来。
江嫂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