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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的使者更是心有不忍,毕竟姬辄是他们抓回来的,本来他们以为虎毒不食子,姬辄再怎么忤逆了他父亲蒯聩,但毕竟是蒯聩的儿子,作为父亲的蒯聩怎么可能和儿子一般见识结局最多也就是囚禁一生。
只是如今这画面已经超出了宋国朝堂的预料,使者不由担忧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对宋国的损害来。
宋国使者叫皇非,是宋国六卿三族中皇氏子弟。
皇非此人在古文献中记载在宋景公时期曾任为左师,也是宋国历史上有名的猛人一个。
这次他被认命为大将,主持宋国与卫郑鲁结盟之事,是自家君上头曼(宋景公)一手安排的。
他知道自家君上这是想把皇氏家族推向权利前台以消去华向二族内乱后对宋国的政治冲击。
皇氏在过去,与其他堂兄弟族氏比起来是混的最不好的,甚至连乐氏都不如。
这次家族内部揣摩到自家君上的心思后,是发了疯的支持自己。所以自己绝不能丢脸,很幸运的是,事情很顺利,抓住了姬辄,也结成了盟,只是眼前的事,对皇氏的名声不利。
于是皇非拱手就要制止蒯聩的继续疯狂行为,谁料鲁国的少正卯却拉住了他,让他稍安勿躁。
皇非知道少正卯是一个少有的智谋狠人,见他拉自己定然有说头,当下也不再言语。
“老匹夫!”姬辄几乎是咆哮了。
蒯聩闻言,一把提住姬辄的衣领:“你再给寡人说一句”
言罢,剑狂刺姬辄,姬辄吐血,眼睛发直的看着,发了疯已经生出华发的蒯聩,口中继续吐字不清的道:“老匹夫!”
蒯聩啊啊大叫,用剑几乎把姬辄的胸膛刺成了马蜂窝,鲜血浸湿了他的卫侯衣冠,可是他还是发了疯的刺着。
“为什么”
“寡人是你的父亲,你为什么要忤逆我”
“为什么”
蒯聩此时抱着吐血不止的姬辄是嚎啕大哭,姬辄,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儿子,从小看大的儿子,如今他却用双手亲自杀了他,你说他蒯聩能不痛苦吗?
已经意识不清的姬辄此刻躺在蒯聩的怀抱里,他眼睛渐渐模糊了。
“父亲,孩儿被堂兄打了,你要为我报仇啊!”一名鼻青脸肿的小童跑到一名醉醺醺的男人面前。
男人看到小童模样后大喝一声:“滚!”
言罢又是一脚,踹的小童吐血。
“你怎么这么笨,这点东西都记不住老子要你何用我打死你个没记性的……”书房内,男子对孩童手打脚踢,孩童是惨叫不已。
“贱女人,你儿子和你一样贱,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会娶你……你还给我躲,玛德,老子打死你……”
屋外少年看着母亲被父亲用藤条打的死去回来。
少年咬着牙,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眼泪已经把他的脸花湿:“母亲,你等着,孩儿一定会让这个匹夫,后悔,后悔!”
血从少年的嘴角流了出来。
“老…匹夫!”
说完最后一句姬辄眼睛慢慢的合上了,他耳边回响起母亲抱着他看星星的夜晚,给他唱的歌:钓鱼竹竿细又长,用它垂钓淇河上。
难道我会不思乡路远无法归故乡。
泉源汩汩流左边,淇河荡荡流右边。
姑娘长大要出嫁,父母兄弟离得远。
淇河荡荡流右边,泉源汩汩流左边。
嫣然一笑皓齿露,身佩美玉赛天仙。
淇河悠悠日夜流,桧木桨儿柏木舟。
驾车出游四处逛,借以消遣解思乡……
蒯聩倒现在还是不明白他的儿子为何要如此对他,他只知道他养大的儿子,儿子却那样对待他这个父亲,这是不对的,对他的不对。
不惑之年的丧子大哭,嚎啕声凄厉在这个见证了无数死亡的宫殿内回响。
“这一切都是齐国人的错,对齐国人吕荼的错,若没有他,寡人当年早就登上了君位”
“寡人登上了君位,寡人的儿子姬辄就不会背叛寡人,忤逆寡人,就更不会死!”
“是他吕荼让我妻离子散,是他吕荼让我人不人,鬼不鬼,如今这般”
“寡人要复仇,复仇,对复仇!”蒯聩此刻头发披散,衣冠狼狈,如同一个疯子一样,举剑在殿内高呼。
“郑鲁宋,只要你们助寡人杀了吕荼,你们要什么,寡人都给,都给!哈哈……”
看着蒯聩疯魔的样子,少正卯嘴角闪出一丝微笑,宋国使者皇非恍然,但是却对少正卯严加防备起来了,这个人为得到好处,可以不择手段,太可怕了!
宋国大将罕达看着那个千疮百孔的姬辄尸体,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
………………………………
第658章 濮城被围,齐军向卫郑鲁宋宣战
淇水干枯了,一直到现在。濮水虽没有干枯,但也断流了,如今的濮城,已经算不得城池了。
齐军拿下濮城后,便再此地休息起来。
南子和女儿棠姜便留在此处。
“母亲,父,父亲他还在外面打仗吗?”棠姜显然叫吕荼为父,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南子闻言把手上的正在织就的汗衫停了下来,她看着女儿,充满了母性的光辉:“棠儿,是不是想你父亲了?”
棠姜闻言脸色羞红,底下头去。南子见状笑道:“我儿,母亲知道了你不是想你父亲了,而是担忧你父亲会把你许配给谁吧?”
“母亲!”棠姜娇美的脸蛋羞的都要滴出血来了。
南子见状怎能不知女儿的心意,她走到女儿面前,为她梳理青丝:“棠儿,放心!你父亲不会让你学母亲这样,被政治联姻像货物一样把你卖出去的。”
南子的话无比的坚定,棠姜闻言却是鼻腔一酸,转回身来,看向南子。
此时南子已经双目含泪,棠姜知道母亲是想起自己的过往了,于是一把来搂着南子,给她以安慰。
南子被女儿的笨笨感情表达,逗的笑了,她正要捏女儿的小琼鼻,说笑她。
就在这时,冲天的厮杀声从城外袭来,棠姜脸色大变,南子虽然心中如惊天骇浪,但是表情上仍然是无关紧要,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夫人,卫郑鲁宋,四国联军突袭我城外大营,我军猝不及防,现在已经败退回城内,死守!”一名彪悍的大胡子将军稳若泰山的走进南子所在的正堂来。
南子看了一眼那守将,知道此人叫乌枝鸣,原是莒国名将乌存的族人,后来莒国成为齐国的莒郡后,便降了齐国。
第一次伐楚之战,因为作战勇敢,被自家夫君吕荼举荐做了离宋国比较近的地方做郡尉。
自家夫君吕荼游历诸侯国时,他因为不肯向阳生低头,被阳生派系清洗,无奈逃到了宋国。
听说夫君归国,他成功的劝说了宋国朝堂支持自家夫君,并立马带兵回国,帮助自家夫君平叛,后来被自家夫君提拔为背嵬大营的主将,是孙武麾下名将之一,向来以稳重相闻。
南子这些天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吕荼的麾下核心人物,她是打听细致的紧。
这不是因为南子别有用心,而是她养成了习惯,在她的世界观里,不仅仅想要掌控一个人需要理解他,而且还有想要尊重一个人也需要了解他。
这一点倒是和吕荼当年给爱子吕渠讲的如初一辙,他说,渠儿,想要让别人觉得你尊重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记住他的脸和名字。
南子看着焦虑的乌枝鸣,微笑道:“乌将军,打败仗是常有的事,谁能不败呢?”
“至于四国围城?呵呵,那四国的实力加起来有楚国强大吗?”
“没有!”
“将军,齐国能灭掉吴国,能杀的楚国丢盔弃甲,难道齐国还会怕他区区四个小国不成?”
南子不愧是久居高位者,几句话就把乌枝鸣说的慷慨激昂起来。
南子见状心中会意一笑又道:“将军,您是这守城的将军,这个城内的一切人和物皆有您调动,若是您需要我和棠姜上城杀敌,我和棠姜也定然相从”。
乌枝鸣听到南子的话很是感动,他道:“多谢君夫人信任,末将就算是死,也定然护的夫人与公主安全。”
南子闻言却是摇头:“将军,一,你不应该谢我,你应该谢的是君上,因为君上信任你,才把如此大城和我母女二人交由将军照顾”
“二,将军不能死,因为君上还需要你为他披荆斩棘,开疆扩土呢?”
南子先是严肃后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