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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辄咆哮到这儿,突然看着面容不变的女子惨笑起来:“是了,‘谁敢杀你,谁能杀你?’,想来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
女子闻言眉头一皱,她正要训斥,这时姬辄继续道:“你南子是宋国的公主,杀了你就相当得罪了宋国,宋国如今如日中天,那郑国和鲁国自然不敢杀你”
“哦,寡人怎么忘了,还有你的情人,你的情人是那威名天下的齐君吕荼,据说他已经吞并了吴国,还给楚国人打了一仗,把楚王给他的是屁股尿流”
“对了,还传言说齐国内部有人要撺掇他称王并为他称王造势,哈哈……称王好啊,到时他来接你,你们夫妻二人回王宫,只是呵呵,那藤玉夫人怎么办?嘿嘿……你虽然仍然保持着漂亮,但是却无法改变你老了的事实……老了,那肉摸起来就没有弹性了,牙齿呢,也黄了,黑了……”姬辄越说越是下流和猥琐。
殿中那如海棠花一样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吕荼在卫国逗留时的情人,南子。
南子听到姬辄如此说,勃然大怒,历喝姬辄道:“姬辄,你今天抽什么风?太放肆了!”
姬辄闻言,如同被踩尾巴的猫,手指着南子赫然道:“抽什么风?寡人告诉你,抽的是死亡的风!寡人就要死了,既然是死了,那为何不在死前疯狂一回呢?”
说着脸色狰狞的向南子扑去,南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姬辄这是要干什么,他大惊失色就要往外跑,可是姬辄,作为年轻的大小伙子,自然比南子反应迅速,一把抱住了她。
南子反抗越激烈,姬辄是越兴奋,他第一次感觉那种超越很多界限的扑倒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爽感。姬辄此时心中的猛虎在野性的释放,咆哮!他现在想明白了为何那个老混蛋对南子……
南子的大声呼喊,让殿外守护的祝史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看到殿中的情景后,大吃一惊,忙制止住姬辄,劝谏道:“君上,不可!南子夫人,不仅是您的君祖母,而且还是齐君的禁脔,若是一但有所损伤,君上,咱们可真的没有希望了!”祝史挥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南子似乎也找到了理由忙喝道:“姬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保护好我们母子,卫国的卫候就只可能只有你一个”。
姬辄听罢,眼珠了晃动了几下,终于血红的眼睛清凉了,他整理完衣冠,对着南子毕恭毕敬道:“祖母大人,寡人方才醉酒,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南子见闻,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一甩衣袖道:“君侯无需自责,方才的确是你吃的太醉,只是希望你日后莫要再做这醉酒之事”。
姬辄连忙称是,南子看着姬辄的大脸蛋子就觉得恶心,本来他来此处的目的是想把自己偷偷积攒下的私财给姬辄,让他用来鼓舞士气,只是如今吗?他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南子消失在殿外,姬辄晃动着腮帮子,下意识的把手伸到自己的鼻尖闻了闻,然后又搓了搓,暗道:怪不得那老混蛋竟然对南子一直念念不忘,想来还是有道理的,方才那搂着的感觉,还有那吸入鼻腔的那气息……
姬辄硕大的脸顿时冲血红了起来,那一颗心脏也是如同小鹿乱跳。
姬辄口中的老混蛋自然是指他的父亲蒯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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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余为浑良夫,叫天无辜
城外,宋鲁联军大营。
蒯聩在营帐中来回踱着步,此时他内心是焦躁不安,因为他收到了消息,吕荼可能已经从吴楚战争中抽出了身来,据说已经开始调集大军,要插手卫国内战了。
蒯聩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和吕荼有仇,若是吕荼插手进来,那对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他只能催促郑鲁的联军和自己一道尽快攻伐下城池以保证卫国可能面临的齐国入侵战夺得最大优势,只是郑鲁两军的将领们则是不愿,因为他们一攻城,那卫国的贤人大夫,蘧伯玉,王孙贾,史等老家伙就上城墙,若是在攻伐当中一不小心碰着了磕着了,那他们回国后,就算获得了大功,却也失去了名声,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蒯聩急躁不安的样子,这时帐中一名大夫突然说话了,他道:“主上,臣下倒是有一计,只是怕主上可能不会允许。”
蒯聩闻言看了那大夫一眼,原来是褚师比!
褚师比原是国都大夫,因为卫灵公死后,他反对姬辄登位,而是支持公子郢,虽然公子郢严词拒绝了,但是姬辄却是记住了此人,所以在姬辄成为卫候后,不到第三日便找了个由头,把此人发配边疆去了。
蒯聩搬救兵回国,他是第一个响应的,所以颇受蒯聩重用,说是手下第一心腹,也不之为过。
褚师比在历史文献记载上说他在卫国也是一牛人,这人倒戈的原因和这个时空差不多,只是没有传说中姬辄威胁要砍断他的足。
此人和公子郢之子发动了“工匠暴动”,赶走了卫出公姬辄,后来姬辄搬回越宋鲁三国联军打败了褚师比,并他爹褚师定子的坟给扒了,棺材也烧了。
堪称春秋末年继楚平王被伍子胥扒坟的第二败爹人物!
如今褚师比之所以称呼蒯聩为主上,是因为蒯聩尚未正式登位,所以褚师比还不敢僭越称呼蒯聩为君上。
褚师比,人一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精明伶俐的主,他见蒯聩看向自己,笑了笑道:“主上,听闻孔大夫的母亲是您的亲姐姐,而且她对您向来疼爱有加,若是您遣送一封信给她?”说到这里褚师比停顿下来看向蒯聩。
蒯聩一听是此计,差点没骂出来,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他姐姐是疼他亲他没错,但他这个弟弟再被疼再被亲能疼过亲过人家儿子去?玛德,什么破注意?
褚师比看出蒯聩要发飙,他急忙补充道:“听闻孔大夫家的家宰浑良夫和主上的姐姐关系颇不一般”。
孔大夫指孔悝,他父亲是仲叔圉,当年吕荼在卫国时,和他父亲关系颇好,至于浑良夫和蒯聩的姐姐伯姬,在前文卫国宫廷政变时提过,这里不再赘言。
按常理讲孔悝的家宰应该是仲由,只是吕荼的出现,搅合了历史人物的境遇,仲由没有当成孔悝的家宰,浑良夫却是成了。
褚师比还欲再言,蒯聩这次终于忍不住了,他暴喝一声:“那奴人和你姐关系才不一般!”然后一脚飞去就要踹在褚师比的脸上,可是脚下一秒却停住了。
“此事当真?”蒯聩脸色几经变换,最后沉声道。
褚师比心道,当然当真,若不是情不得已,老子才懒得献此计触霉头呢?
不过嘴上却道:“这是公孙弥牟一次醉酒后说的,我恰巧听到”。
公孙弥牟是公子郢之子,也就是蒯聩的侄子,这位主在古文献记载有说是仲由的弟子,不知真假,但是在《大戴礼记》上的确有他和子贡(端木赐)的一场对话。
其本人呢,在卫国政治舞台上也是表现雀跃,他是“工匠暴动”的策划人之一,他曾为将军为卫国对外作战,在卫悼公时期又当上了国相,他的子孙一脉又有人后来当上卫国国君。
堪比是一直逗逼的卫国,少有的国家栋梁!
另外提一下,卫灵公的宠臣弥子瑕也是叫弥牟,只是弥子瑕这个弥牟是晋顷公之弟,而公孙弥牟是卫灵公的孙子。
蒯聩虽然是一个怕死的人,但怕死,不是坏事,因为为了不死,他培养成了听风就可以推知是否有雨的性格。
公孙弥牟?
一听是那位呆萌傻弟弟姬郢的长子,蒯聩便信了八成,过了一会儿他道:“褚师大夫,此事就交给你了,只要孔大夫能反水,寡人可以满足他三个愿望,决不食言!”
褚师比,是姓氏褚师,名比。
城内,孔悝府上。
伯姬痴迷的看着院中舞剑的白衣男人,那男人是如此的俊雅,如此的英霸,如此的勃勃生机,看的她一颗老妇心,荡漾啊荡漾,不一会儿脸泛桃花,美眸秋水。
那白衣男人边舞剑,边歌道:“登此昆吾之虚,绵绵生之瓜。余为浑良夫,叫天无辜”。
浑良夫本是一个可以凭借着才华而活的很好的男人,可是上天又给了他一副好的容貌,让他的表里都是一个完人。
只是命运嘲弄,他生在奴人之家,生下来就是贱人!只是他不服,他觉得他可以改变命运。
拼命的钻营,靠着才华,靠着容貌,靠着伶俐,靠着身体,他终于爬到了如今权势滔天孔悝家家宰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