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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采深深打动了吕荼,打动了吕荼身后的张孟谈,高强,籍秦,成连等人。
“君子,我家到了”
只见一处干净的茅草屋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那茅草屋前面用小篱笆围着,院子内种着各种花卉兰草,屋角处则是青色的竹子亭亭耸立。
吕荼喟然长叹:“伯牙君子虽居陋室,但德馨雅趣,非贤君子不足比,不能比”。
伯牙对于吕荼的评价飒然一笑,那对大门牙白的耀眼:“君子夸赞了,请”。
篱笆被打开,众人进入院内,吕荼见茅屋内地方狭小,便让众人在外面院子中找到花卉之间空隙大的地方席地而坐。
伯牙有些窘迫,知道自己的贫寒无法很优雅的招待这些贵君子,一边赔礼道歉一边从茅屋中抱出一个古琴来:“君子,这就是父亲传给我的那把瑶琴”。
吕荼看去,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对琴没有多少了解,不过成连却是从花丛中突然站了起来走上前,经过伯牙的允许,用手随便一拨,只听得声音如来自瑶池,惊叫道:“好琴,好琴,当真是好琴!”
说着忍不住全身震颤。
伯牙没想到眼前这个君子也懂瑶琴于是求教道:“君子知琴?”
成连是谁?
传说中方子春的得意弟子,春秋时期立鼎的大琴师!
求教琴艺于他,如同挑水于河,他微微一笑道:“瑶琴原本五弦,后因周文王被囚于羡里,吊子伯邑考,添弦一根,清幽哀怨,谓之文弦。”
“后武王伐纣,前歌后舞,添弦一根,激烈发扬,谓之武弦。先是天、地、君、亲、师五弦,后加二弦,称为文武七弦琴”
“你这把瑶琴就是文武七弦琴”
成连的话让众人学识开阔不少,那伯牙更是听的眼睛冒光,他没有想到原来瑶琴还有这么个来历。
这时成连又道:“瑶琴有六忌,七不弹”
“六忌是指: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七不弹是指:闻丧者不弹,奏乐不弹,事冗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
“指法有右手八法,分别是抹、挑、勾、剔、打、摘、擘、托”
“左手指法有上、下、进复、退复、吟、猱、罨、跪指、掏起、带起、爪起、撞、牵、全扶、半扶、龊、间勾、转……”
成连忘乎所以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关于瑶琴的技艺,听的花丛中的吕荼是头昏脑涨,而其他人则是如痴如醉,那伯牙更是扑腾一声跪倒聆听成连的教诲。
就这样成连唾沫星子横飞讲述到夕阳通红,光芒撒进这山脚下的茅草屋,他才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此时公明仪不再,若在不知成连又要讲多长时间呢?
吕荼把一瓢水递给了成连,成连谢礼接下,然后狂饮,这一次真是把他累着了。
“伯君子,既然你对成先生学识如此佩服,何不求学于他?”吕荼半开玩笑道。
伯牙闻言大喜正要磕头,可是就在这时他脸色有些颓丧道:“我先前答应过姑布子卿先生,待丧满后去晋国,若我违背诺言,姑布子卿先生会怪罪的。”
吕荼听罢眉头一皱,他可不想有上大夫才能的伯牙还走文献记载郁郁不得志的轨迹,于是道:“不满伯君子,我和姑布子卿先生有些交情,若是我亲笔一信送往,料定姑布子卿先生不会怪罪于你”。
伯牙突然这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于是赔礼道:“君子,先前多有怠慢,尚未请教君子名讳”。
吕荼扶起伯牙道:“我叫吕荼,来自齐国,刚才教诲琴艺的那人是名闻天下的大琴师成连先生”。
伯牙听完吕荼的话后身体一下子被掏空了,整个人都处于虚无状态,突然他惊叫一声跪倒道:“莫不是学识堪比圣人,交友满天下的齐国公子荼?”
恶!
什么时候自己又有学识堪比圣人,交友满天下的名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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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再闻老莱子
吕荼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那酒窝出现了羞涩的红,或许自己再不久的将来还可以得到这么个称谓:马踏黄河长江两岸,纵横九洲二十八国,交友满天下,门客过三千,一剑一口挥舞轻吐,士人无不称赞
见吕荼没有否认,伯牙忙诚恳三拜,这才被吕荼扶起,可是刚站起又扑腾一声跪倒在成连面前:“小子早就听闻先生名声,恨不能早早求学于先生,若先生不嫌弃小子愚鲁,愿跟随先生学艺”。
成连听罢心中很是欣喜,他已经收了一个弟子公明仪,可是他觉得公明仪很大程度上是开创他自己的琴艺之道,而非追随自己的道,这让他内心深处有无尽的失落感,谁希望自己的道只存于一代就消亡呢?
如今这个叫伯牙的家伙,脾性很顺自己,甚至就是年少时自己的翻版,若把自己一身的技艺传授给他,他将来定然能发扬自己的门楣。
只是这种收徒的事,不是自己能下决定的,他看向了吕荼。
吕荼笑了笑,暗道,看来伯牙还是如同文献中记载的一样被成连收为了弟子,只是没有想到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啊!
收起内心的感叹,吕荼拱手道:“恭喜成连先生收得佳徒”。
成连见吕荼答应,不再犹豫,一把扶起了伯牙:“牙儿快快请起”。
“欸!”伯牙大喜,再次叩头。
简单的拜师礼,就这样在众人的见证下,伯牙成为了成连的弟子。
看着他们师徒,吕荼暗自苦笑:对牛弹琴的公明仪成了自己的门客,大琴师成连成了自己的门客,高山流水中的伯牙也定然会在将来成为自己的门客,自己这是要组建一支乐队吗?
其实吕荼多想了,春秋社会是礼乐社会,会玩音乐的才是真正的高手与统治阶级。
伯牙成了自己人,有些话吕荼也敢问了,譬如问伯牙说他以前的夫子是谁?
伯牙说是一位举行怪异身着五彩衣的老者,他只教诲自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飘然离去了。
吕荼闻言神情一滞,举行怪异,身着五彩衣,这个描述怎么自己觉得熟悉呢?
突然他想到了幼时,因为晋燕联军南下,田穰苴招兵取将设三关,其中最后一关之战中,孙武弈战陈恒,被陈恒的棋艺大阵所困,眼瞅着就要大龙被斩杀,就在这时一个邋遢的老头挤进了人群,念叨着阴阳五行的怪话。
孙武因为那邋遢老头的话破了陈恒的大阵,而自己当时还骑在了他的脖子上,jiajia。
那邋遢老头,当时不就是疯疯癫癫,身着五彩衣吗?
“莫非是老莱子?”吕荼突然站起惊叫了起来。
老莱子?
吕荼的话让众人很是吃惊,在中国和北国最出名的大慧者大觉者若是老子的话,那在南国最出名的大慧者大觉者定然是老莱子。
二人素有北南争辉不分上下之说。
伯牙也没有想到那个“露水情缘”的夫子可能来头这么大,他全身激动着。
老子已死,现在只剩老莱子了,不知道老莱子现在何处,真想去见见他。
吕荼仰天长叹。
却说另一边,衅汀贫盼拊蟮热私胂某呛螅仆‘黄拿着吕荼的拜帖请见郧国国君,而东门无泽则是带着一帮门客武士杀气腾腾的开始准备晚间的狩猎。
夜色降临,吕荼看着窗外,月明星稀,对着身后的张孟谈道:“孟谈,无泽怎么还没回来?”
他的话音刚一落,只见东门无泽咋咋呼呼的走了过来:“牡丹,牡丹,这一帮小崽子,真踏马嘴硬,本君子就不信了撬不开你们的嘴”。
吕荼闻言忙问事情发生的经过。
原来这些粗布少年们的确是利用歪心思,把木筏上的那些大箱子沉入到了水底,然后再夜色降下后,在坠落箱子水流的下游方向打捞。
等他们把箱子全都打捞上来,正要坐地分赃的时候,东门无泽带着一帮猛汉围拢了过来。
他们一见这架势顿时心凉了个透底,有一两个少年就要当场大哭,可是当头的那个大块头少年眼睛一瞪说话很硬气道:“你们哭什么,堂堂男儿死则死矣,岂能流泪?”
那些欲哭的少年方才气势转换,收住了心情,头一扭不言语了。
东门无泽见了眼睛一眯,暗道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于是开始用言语和武器威胁他说出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为其撑腰,因为东门无泽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