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六副:长亭外,古道边,男子身边站着一少年,他们带着文武送别一个人,下面写着小字,艾孔为君上公子荼与众大夫送别公孙侨离齐所作。
“爹爹,孩儿以为对伟大的人和贤明的人忘恩负义,那就是这个国家最大的背叛”
“孩儿以为……”
墙壁上的画一副副,从吕荼幼时一直到吕荼那年离开齐国流浪,齐景公站在临淄城墙上泪流满面。
这是吕荼自守丧以来每日必须做的事情,就是把些画看一遍,用手触摸一遍,可是不论多少天过去了,触摸多少遍这些画了,他每次最后都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八哥!”突然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吕荼擦掉泪水方才扭头道:“是九妹啊。”
来人正是庄姜。
庄姜看到吕荼哭红了眼,心中也是难过:“八哥,这些画都是我从父亲和艾孔夫子那儿搜集来的,临淄事变那一天,幸亏没有被人毁坏掉,否则我们……”
说着凝噎起来,显然小庄姜她也无法想象若是这些东西没了,会是什么“可怕”后果。
吕荼沉思然后点了点头,这些最原始的“照片”,是吕荼唯一能睹物思人的东西,若是没了,就像连接一个人的情没了,那该是多可怕。
“听闻九妹也擅长作画,为兄倒是不知你技艺如何?”吕荼拉着九妹的手走出了屋外,笑了笑安慰道。
小庄姜闻言顿时脸色一红惭愧道:“八哥,你莫要取笑人家,九妹的画在你面前算的了什么?”
吕荼闻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啊!”
然后神情一肃道:“九妹,你想学人物画吗,八哥倒是懂一些……”
小庄姜闻言大喜。
于是奇葩的一幕出现了,齐景公的坟前,一个少女拿着画板写生作画,另一个人当人体模特,那坟前更是有一个带着四只小狗疯闹的顽童,卫士们则是累的哭爹喊娘狂追。
茅草屋内,西子施夷光倚门看着这一幕,脸色很不好,特别是看到庄姜好吕荼有说有笑的时候。
施夷光此时怀抱着玉兔,纤纤素手揉捏着玉兔的耳朵,回头突然对着怀着大肚子却还在忙着织小老虎鞋的郑旦道:“阿姐,九公主再过几个月就及笄了吧”
郑旦此时躺漾在即将做母亲的光辉里,倒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道:“是。”
接着似是咨询又似是自问自答道:“二女,你看,这双小老虎鞋,我做的怎样?哎呀,不好,这老虎怎么会有胡须呢?”
“重做!”
言罢,郑旦把那做的不满意的老虎鞋给扔在了一个竹篾篮子里,拿起剪刀又开始做她的新老虎鞋了。
西子施夷光见闻很是不满,她走到郑旦面前道:“阿姐,你都做多少老虎鞋了,就算将来的公子一个月换一双,那他也能穿两年了,你啊就是分不清事情的主次。”
听到西子的埋怨,郑旦这才抬头去细看施夷光,她疑惑道:“二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施夷光没有说话,而是拉着郑旦来到门边,用手指了指那坟墓碑前,只见吕荼正手把手教庄姜作画。
二人时不时的有说有笑。
郑旦看了看并没有觉得什么,西子施夷光当场就怒了:“阿姐,还没有什么?都手把手教了!”
郑旦一听顿时乐了,施夷光见状更是气了:“一孕傻三年!阿姐,老阿婆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傻了,傻了!”
可是郑旦还是不以为意,西子气呼呼的顿足道:“你别忘了,老吕家可是有那个传统!”
这话一出,不仅是郑旦的脸色变了,就连西子施夷光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她慌忙一手堵住自己的嘴,仿佛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此时屋内静悄悄的,郑旦吸了口气然后看着西子道:“二女,她九妹能学画,你为什么不能学?难道夫君还偏向不成?”
“至于及笄,勾践曾经向夫君求过亲,想娶九妹,这事你我都知道,待吴越大战之后,若越国勾践能挺下来,我会给夫君说此事”
西子闻言这才抱着玉兔笑了,倾国倾城。
郑旦口中的吴越大战的事是发生在吕荼正在对华周新降的十四万大军进行整编时,至于后来越国被吴国完全碾压,最后只剩会稽山附近不到百里的土地,吕荼这边确却得到消息的时间也只是在临淄被完全平定后。
关于这件春秋末年的大事吕荼虽早有预料,但其实得到消息后内心还是不平静的。
整个过程和后世文献记载的并无太大出入:老越王允常幼子被人刺杀而死,老越王得知消息后伤心过度不到三日便亡,越国太子勾践登位,与越国有世仇的吴国得知消息后,打着为越王幼主讨回公道的大旗,兵发三路,发起了吴越战争。
………………………………
第530章 三驾马车,全面开花
吕荼想到那个毕恭毕敬对着自己说“人世间最大的本分”的小大人越王幼子被刺杀,他总是忍不住的难过。
这么一个“慧子”,就这样被无情的政治抹杀了?!
难过之后便又是对盛行刺杀之道的吴越感到无比的厌弃与恶心。
刺杀?
刺杀只是卑微懦弱无能的反抗,那算什么本事?
若是男子汉伟丈夫,就应该堂堂正正!
感慨归感慨,愤怒归愤怒,吕荼也从此事汲取了教训:加强了对自己和家人的防卫力度。
就在屋内人和屋外人同时叽叽歪歪的时候,突然犬吠声大起,一辆兵车急匆匆的往吕荼这边赶来。
吕荼闻声扭头一看,是伍子胥,便对着小九妹说了声抱歉起步走向伍子胥。
伍子胥看到吕荼并没有因为齐景公的死去而被打倒,他内心是无比的欢喜。
因为他太怕吕荼多情的性子。
“君上”伍子胥见吕荼亲自走过来相迎忙下车行礼。
要说,齐国早已经流行马车了,但绝大部分大夫还是遵从着旧有的乘车习惯,譬如伍子胥,他就喜欢乘着兵车。
吕荼对于这也没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相国快快请起”吕荼扶起了伍子胥,然后方才道:“相国可是遇到急事?”
吕荼可不相信大忙人伍子胥有空找他。
伍子胥笑道:“君上,事情的确是急,不过都是好事”。
“哦?”吕荼疑惑,急的事情也有好事吗?
伍子胥道:“君上,天子的诏书来了,他已经正式册封君上为齐国的国君”。
言罢,伍子胥从怀中拿出一块布绢来。
吕荼慌忙接下打开细看,然后便哈哈笑道:“这个天子姬匄真是想钱想疯了!”
原来天子姬匄身体转好后,又开始了他的疯狂建城,当他得知吕荼打败了陈恒叛乱后,便想起当年黑齐国钱粮的事,于是便在诏书中另加了一项,若吕荼能多供奉些钱财给自己,那他便会出诏书训斥正在和齐国作战的晋国和楚国,让他们罢兵退回国内。
伍子胥也是笑道:“那我们是否给天子钱财?”
吕荼拿着诏书在伍子胥面前来回走了两趟,最后沉声道:“给,为什么不给?”
“虽然寡人说过钱粮买不来和平”
“但是今天,寡人要说的是,钱粮可以买来正义!”
吕荼说到这儿语气由铿锵转换成柔和:“虽然我们的自卫战是正义的,可是终究天子没有表态,那对外来说就是一笔糊涂账,怎么说都行。”
伍子胥闻言眉头紧皱,齐国虽然富得流油,可是经历了陈恒之乱,国家府库钱粮早已经捉襟见肘,更何况现在的二十万大军还正在与晋国楚国厮杀,每天的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若是再给天子供奉,那齐国真是要被掏空了。
吕荼似乎看出了伍子胥的想法,大笑道:“相国,莫要着急,寡人说的是给钱,而不是给粮食布绢”。
伍子胥闻言一愣:“给钱,却不给粮食布绢?”
吕荼点头解释道:“寡人早在一个月前让莫邪夫妇带着冶匠去了齐国境内的一处大山,那大山里可是有黄金矿”。
伍子胥听到黄金矿二字立马眼睛瞪的老大,先前的疑惑全抛之脑后,代替的是全身哆嗦了起来。
“君上,你确定是黄金矿?”伍子胥语音有些颤抖,他脑子有些眩晕。
若是在齐国有黄金矿存在,那将是在这周天下无疑是打了一声霹雳。
现在天下谁人不知,周天下“穷金”,楚国独富,齐国更不用说了,要不是渔业和盐业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