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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高张脸色乌黑,听完晏婴念完军报后,在朝上大喊大叫。
朝上的大臣们也是喊打喊杀,大骂晋国和燕国无耻。原来晋国和燕国结成联盟,在确定齐国田豹作乱时,突然率领大军南下,现已经连克十二城,其兵锋距离临淄已不超过八百里。
“君上,请立即发兵,我国夏愿与贼子赴死一战”国夏虽受了重伤,但还是咬着牙请令道。
齐景公看着他很是感动,“国卿啊,好生养伤,待你伤好,寡人必满足你之愿”。
国夏闻言泪一把,跪泣再次请令,齐景公以他有伤在身,再次不允。晏婴道,“君上,我军经此平定田豹后,能战之力满打满算,不足三万人,以三万对晋燕联军十万,婴有担忧啊!”
“国相,不必担忧!我军虽三万,但对付晋燕联军十万却是绰绰有余”说话的是国老孙书。
“哦,国老可有妙计?”齐景公闻言大喜,这位主可是齐国真正的沙场第一人。
“君上,我军有三胜”孙书道。
“哪三胜?”
“一胜,天时!齐国夏季,炎热湿雨,是他干旱的晋国和燕国能承受得了吗?”
“对,对!”
“二胜,地利!齐国的北方城池虽大多数位于平原旷野,但他们别忘了河水之地,那滩涂与泥沼,只要我军把后路给他们断了,他们就是咱们关门里的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彩”
“三胜,人和!我军刚平定田豹之乱,正是齐**民一心,士气振奋的时候,而晋燕之军呢?虽面和却心不合,两国的边界之争久矣,岂能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彩”孙书三胜之论说罢整个朝堂气氛热烈起来。齐景公更是心中大定,晏婴道,“君上,婴听闻想要狼群能杀死猛虎,那头狼很重要!上将军国夏受伤,不宜再次征战,那现在的关键是谁可为此战的主将?”
“嗯,晏卿所言在理!国老,烦请您辛苦一趟,担任此次出征主将”齐景公话还未落,这时一个声音抢断出来,“君上,国老已经年岁古稀,不宜出战,张愿请令担任此次主将”。显然说话的人是高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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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孙凭
齐景公犹豫起来,高张之才他是清楚的,论内斗整人,高张能甩国夏几条街,但战场打仗他却被国夏甩几条街,如今是国战,他可不敢。
晏婴一听高张请令,吓了一跳,急忙道,“君上,婴听闻行百里者,多半九十!今田豹已死,但其之乱后还有很多残余势力要解决,高大夫深受君上厚重任命为大司寇,有梳理余逆的重任,不宜带兵。”
熟悉高张本事的大夫闻言,此刻顾不得阵线的不同了,慌忙劝阻。高张看着朝堂一面倒的局势,撇撇嘴,暗骂一声,便收起了自己的请令。齐景公借台阶正好也以此拒绝。
“君上,乞听闻举贤不避亲,今乞之族兄田穰苴,跟随国老南征北战,所立战功,当为国上将军第二,乞推荐田穰苴为此战主将。”
晏婴瞟了一眼陈乞,虽不知他按了什么心思,但为了齐国,也道“君上,婴也推荐田穰苴为此次大战主将”。
晏婴手下的清流派见状纷纷上前附议,陈乞一派也是推波助流。只有高张和梁丘据一系竭力反对,但反对又找不出个更合适的人来。
齐景公眉头大皱,“国老,你意下如何?”
当孙书听到陈乞推荐田穰苴并在朝堂上公开宣布田穰苴为其族兄时,心中早已经翻腾,这陈乞真是越来越厉害,一句族兄与推荐的话便把田穰苴抬到了火上烤!
“君上,书有罪!”孙书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这场面把众人给吓傻了,这,怎么回事?这孙书怎么请起罪来了,他有什么罪?
“逆子,还不给我死进来”孙书朝着朝堂外喊去。众人看向堂外,只见孙书之子孙凭正光着膀子,身上被打的一条血印子,血印子的。
陈乞见了,脸色一白,脑门开始冒冷汗,心也扑腾扑腾的急跳了起来。
孙凭跪爬着,齐景公眼睛一眯他大概想出了什么事,他看向了宰予,宰予暗自点头。见状齐景公嘴角的肌肉抽了抽,“国老,这是何故?孙卿这又是何故?你们还不快把孙卿扶起来,医者,医者…”
躲在一角的吕荼见齐景公这般做戏,笑的小虎牙漏了出来,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君上,您不要为此逆子说情,他犯了错应该受到重罚!”
“国老,您这是何意?寡人怎么越听越是糊涂了”齐景公下意识的学吕荼的标准动作,两手一摊,肩一耸,很萌萌的样子。
“君上,臣下从臣孙儿那儿得知,这个逆子居然胆敢违制收拢门客,所以臣下才称有罪”孙书说罢,仿佛不解气,一脚把孙凭踹到在地。
孙凭是文弱人,这下被他老当益壮的爹踹的是七荤八素,痛的是差点眼泪出来。
“哦,孙卿,可是有此事啊”齐景公脸色变了。
“君上,父亲所言不错,臣下有罪,凭的确在田豹作乱期间私自召笼门客”孙凭强忍着火辣的疼,这画面看的正在站在朝堂末尾的孙武眼泪直冒。他刚欲迈步,却被晏圉拉住了,示意他不可。
“什么?”齐景公站了起来,一副吃惊的样子,然后又颓废的坐了下来,长久后叹息道“孙卿,寡人需要一个理由”。
“君上…”孙凭正欲言,陈乞嚎啕一声,跪倒在地。
这下朝堂更静了,静的匪夷所思起来!
“陈卿,你这又是何故?”齐景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君上,乞有罪啊!”嘭,陈乞的脑门磕出个血印子来。
“哈哈,今日朝堂这是怎么了?寡人怎么越活越不明白了,是不是寡人离开朝堂太久了,还是你们这些大臣,齐国的栋梁们有事瞒着寡人?”说到瞒着的时候,语气故意的阴森起来。
果然此话一落,整个朝堂呼啦一声,全都跪在了地上,自称有罪。一旁的吕荼看着霸气的齐景公满眼的星星,暗道爹爹终于硬了一回!
“君上,臣下临淄大夫宰予,有话要说”
“说”
“臣下要参大夫孙凭和大夫陈乞,此二人在田豹作乱期间,私下会面,不知为何原因?更有甚者,陈乞大夫把所有家奴驱散,但令人奇怪的是孙凭大夫全都接到自己的府上,后来臣下秘密跟查,发现昨夜在君上颁布偷袭之令后,从孙凭大夫家中跑出一人,坠墙而出,去向不明,哼…哼,若不是君上早有防备消息走漏,另有安排,恐怕飞熊军要被田豹的埋伏损失殆尽了吧!”
宰予的话一落,孙书一下子老了仿佛十岁,他本来只以为他之子的罪过只在于过多收拢门客,所以才主动请罪,以求君上谅解!可是没想到还有内奸送信给田豹,这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虽然孙书强保持着脸色不变,但牙齿咯吱咯吱的响似乎能咬出血来,他闭目猛吸了口气,知道他孙家这次是真栽在了陈乞的手里了。
朝堂嗡嗡起来。新上任的骑军三将田开疆,公孙接,与古冶子听闻自己之所以中计是被人出卖,气的差点拔剑杀人。
高张喜形于色,大跳疾呼,要斩了陈乞孙凭二人。梁丘据比较聪明只是攻击陈乞。两派乌拉一声猛攻二人,大有不杀二人,齐国难安,不杀二人不足以平民愤之势。
孙武忍不住了,气的喝道“我父亲若真是有不轨行为,想要帮助田豹的话,为何让我,这家中的独子率领所有的门客去在城外与田豹贼军厮杀?你们瞎了吗?”
孙武话一落,朝堂静了一会儿。高张阴狠狠的道,“哼,孙田本就是一家,谁知你父亲按了什么心思?”
孙武闻言差点吐出血来,孙凭喝道“高大夫,我孙凭召笼那些门客是做了错事,但我敢向着苍天盟誓,我孙凭若有对君上有二心,对齐国有二心,定不得好死!”
“哼,你或许没有问题,但陈乞陈大夫你的门客跑到了孙大夫的府上所谓何事啊?”高张见孙凭的样子,知道此人应该没有做出不贞之事,料想应该是中了陈乞的计了,所以立马把矛头转向陈乞。
陈乞嚎啕道,“乞不知,乞真的不知啊!乞当日请罪之后,立马驱散了所有的宾客,就是怕其中有歹心者利用乞的名誉去做伤害齐国,伤害君上的事来!但乞真的没想到,没想到,却因此害了孙大夫啊!”
“哼,陈乞少狡辩了,那我问你,你当日和孙大夫秘密相见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