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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啊少主,你有这样的野望,可以!
但你不能说出来啊,就算你说出来,那你也不应该在敌人面前,在广天化众面前,讲出!
多少人本能成就大事,可是却毁在了嘴上。
季平子见闻竖牛的无礼与放肆,也是笑的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竖牛提着剑指着季平子道。
季平子道“老夫笑天下可笑之人”
“哦,不!”
“老夫在笑一只蠢货,一只自以为能吃到天鹅肉的赖蛤蟆!”
竖牛闻言怒火冲身“你个老不死,今日俺竖牛就要了你的命”
“候犯,给俺杀了这个老贼”
候犯闻言shua的一声抽出佩剑砍向了季平子。
季平子向后退了一步,给仲梁怀使了个眼色,仲梁怀就欲挺身而斗,谁料阳虎率先拔剑出手了。
“想杀我主,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阳虎来也!”
嘭,两剑相向,二人皆被对方的杀势一震。
仲梁怀眼睛一眯,暗道还好自己没有出手,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叫候犯的对手。
季平子见家宰阳虎和候犯相斗数回合,竟然一时拿不到上风,不由攥紧了手中的拐杖,阳虎勇猛,是他季孙家家臣中当数第一,可是没想到叔孙家竟然不知不觉中收拢了这个叫候犯的勇士,看来自己要想动叔孙家还需小心再小心啊!
“住手,都给我…我住手”一辆兵车急匆匆的赶来。
众人闻言全都回首往声源处望去。
是叔孙豹!
非叔孙家的人皆是一惊。
竖牛看到叔孙豹来了,不由皱眉,他来干什么?
叔孙豹已经风烛残年,他从兵车上下来的时候,是一位年轻的郎君扶着。
那年轻郎君正是吕荼。
原来吕荼得到公父文伯的汇报说共有三波人马杀向了此地,吕荼短瞬间就有了决断,知道要想平稳解决此事,非叔孙豹,这个春秋史上,华夏史上的古儒出面不可。
众人见叔孙豹来了,纷纷过来行礼,阳虎和候犯也各自收了剑。
就在这时,突然两声惊讶的齐喝“荼公子,你怎么在这?”
一个是阳虎,一个是孟孙何忌。
二人都在伐楚之战时和吕荼结下了缘分,加上现在吕荼去除了昔日的奔波之色,又换上了只有公子才能穿的着装,所以阳虎和孟孙何忌一下认出来了。
轰!
二人的话一下子把众人雷懵了,荼公子怎么了,荼公子,公子荼,什么,他是公子荼?
不少人醒悟,那荼公子所代表的含义,一下全都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蔑是,妮子是,南宫阅是,竖牛是,阳越是,颜阖是……凡是和吕荼在鲁国有过交集的人皆是。
“怎么,你们不信?”突然公父文伯挤进了人群中间,他下巴抬的老高,纨绔的声音。
他见众人没有反应,洋洋得意,用手先指了指吕荼,然后又郑重的指了指自己“他就是齐侯之子,吕荼,我公父文伯的表哥!”
吕荼看着公父文伯那副样子,真想上前暴揍他一顿。
场上还是继续静谧,这时叔孙豹说话了“文伯所言,不错,这位就是齐侯之子,公子荼”。
嗡!
这下场上的人皆是开始窃窃交耳起来,吕荼上前对着蔑和妮子赔礼道“蔑兄,妮子姑娘,先前荼隐瞒身份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你们能够海涵”。
说罢躬身一礼,不起。
蔑和妮子此时还在情深相互的抱着,她们双双看着吕荼,还处在惊愕的呆滞之中,等蔑醒悟开来时,吕荼已经躬身了不下于三十个呼吸。
蔑急忙放开妮子,然后双手托起了行礼的吕荼“公子,公子,在防山时,我们家多有怠慢之处,您一定要见谅啊!”
蔑说完拉着妮子就给吕荼行磕头之礼。
吕荼慌忙把二人扶起。
妮子看着俊俏儒雅的吕荼,心中暗道,怪不得当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贵气,贵气的让人只能远观!
………………………………
第261章 油菜花田里的叔孙豹咆哮
叔孙豹走到竖牛的面前,眼神中布满温柔“牛,妮子是位好姑娘,父亲也听闻过她的名声,可是她并不适合你”。
竖牛闻言看着叔孙豹接着又看了妮子一眼,眼睛血红了起来“哈哈,不适合俺,是不是因为他”说着指向南宫适。
叔孙豹没有回答,他知道爱子的意思,怪他不敢得罪孟孙家的势力。
竖牛见叔孙豹没有反馈,以为是其他的原因,又指着季平子道“还是因为他,这个叔孙家的敌人,老不死季孙意如?”
叔孙豹还是没有回答,竖牛怒的跳了起来,指着吕荼道“难道是因为他?”
“哈哈,一定是因为他!”
“俺当日在孟皮家中时就看出了这个小白脸不是一个什么好货色!”
众人一听顿时脸色精彩起来,南宫适惊愕的看着妮子,妮子则是惊愕的看着吕荼,蔑吓的脸都灰白起来了。
吕荼见闻则是暗骂,自己这是躺着也中枪,妮子虽然活波可爱但自己也只是欣赏而已,没有其他龌龊心思,再说自己也没有对妮子有过其他举动啊!
恶,举动,有倒是有,但那也只是嘴上说的长短句,荡罢秋千,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而已,而已!
“爹,俺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要为了一个外人断送儿子的幸福,俺牛的幸福?”竖牛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看着老态龙钟的叔孙豹。
叔孙豹闻言羞愧的低下了头,他脸上的老年斑似乎更多了。
竖牛见状哈哈惨笑“你!好!好!你真是俺爹,俺亲爹啊!”
哈哈……
竖牛一步三踉跄的跑走了。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油菜田里竖牛像只凿空的离兽,悲愤之兽一样,奔跑着。
叔孙豹见状大急,忙让门客们去追,一定要保护好爱子。
见门客已经把竖牛保护好,叔孙豹轻松了口气,环顾众人一眼,突然黄木拐杖指着苍天大喝道“郈昭家的,藏赐家的躲在远处鬼鬼祟祟,岂不是丢了你们祖宗的脸面?”
轰!
叔孙豹的话再次引爆场上众人的心情。
郈昭伯和藏赐他们来干什么?
孟孙何忌和季平子相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阳虎似有所悟,忙在季平子耳边细语。
季平子听罢阳虎的话后,脸色顿时阴暗起来。
不一会儿油菜田里,郈昭伯和藏赐讪讪的走了出来。
“叔孙大夫,季孙大夫,孟孙大夫,颜先生,哦,荼公子,各位都在啊?“藏赐和郈昭伯笑呵呵的过来请礼道。
季平子见到二人冷哼一声,孟孙何忌拱了拱手,也没有给好脸色,躲在暗处,坐等我们三家斗,他们报了什么心思,任何一个明眼人都清楚。
叔孙豹看着众人“今日虽不是朝会,但却胜过朝会,因为我们鲁国有分量的人物都在此刻聚在了一起”。
“我是老了,眼睛花了,耳朵聋了”
“可是,我心还没花,也没聋!”
“你们欲做什么?”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鲁国迟早是你们的”
“可是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等等?”
“难道你们现在非得让我辞掉宰执之位,你们才开心?”
咳咳…
叔孙豹说了这些话,气喘吁吁起来。
吕荼急忙为叔孙豹捶背,叔孙豹感激的看了吕荼一眼,他似乎回忆道“我叔孙豹曾经纵横列国一十五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
说到这里,叔孙豹环顾众人,接着黄木拐杖杵地道“我知道你们按了什么心思?”
“你们惦记的何止是国宰之位,你们惦记的是独霸鲁国的野心”
“我叔孙豹一生,看过太多国家的动荡,看过太多国家的黎民的悲剧”
“难道这些事就要发生在了我们鲁国了吗?”
“意如,当年我们为了鲁国的安稳被迫收了国君的权利,国君一气之下离开了鲁国”
“现在我回忆当年的事来,都觉的脸上臊得慌”叔孙豹把话题转向了季平子。
季平子闻言眼观鼻鼻观心心不做表示。
叔孙豹见状摇了摇头道“我臊不是因为我还有不敢犯上作乱的廉耻在,而是因为我们失去了对国家的敬畏!”
“你们看看自己现在成何样子?”
“为了自己的权利,为了自己的财富,为了…女人,你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