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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与鲍师随后也赶上。
那时太孛地人因反害了自己徒弟,咬牙切齿道:“这三个泼货不要慌,拿住了时,只叫他吃些赤瑛管的水,变做掩
攒臭虫,方泄得我的忿任你腾那变化,也逃不得我天罗地网且给他迅雷不及掩耳。”随后握赤瑛管似待。恰好月君
等正来了,那管中的水劈面就射,曼师如飞就扌扇。不扌扇犹可,好似虞山的拂水,被风一卷,翻起半空,从上溅下。
正要躲时,孛夫人早掷起素霓伞,罩个正着。月君、曼师趁势坐入地下去了,单单把鲍师罩祝勃夫人忙叫两个徒弟各执
玉叶旗护在四面,自己将赤瑛管的眼儿对着伞的合口处,然后微微揭开,“毂辘”一声,滚下上滴溜圆的火珠来,好像
水精珠一般样的,只在台上乱滚。
孛夫人一手去抓时,直跳将起来:却是寸许长的一位鲍仙师,拱手道:“请了”即借木遁而去。径到清凉台。只
听得曼尼说道:“老鲍被他着手了,怎处,怎处”鲍师现身笑道:“好扇子他每害热,叫你打扇去。”曼师道:
“有得你说。我这扇子扌扇海海干,扌扇山山裂,正不知是什么水,倒扌扇将起来。”月君道:“李长吉诗云:石人清
泪如铅水。好像铅水。”
曼师道:“不要真是他话儿里面的水”鲍师捧腹大笑道:“这都是你光头去弄出来的。”月君亦忍不住笑了一回,
问鲍师道:“前日师太太治水中的火有从治之法,今这火中之水也可以从治得么”鲍师应道:“有正治,即有从治。”
曼师冷笑道:“这从治之法,不过出在医书上,谓相火藏于肝木,所以木之性与火同生,而火之性与木同死。盖相生而
相死者。如今金能生水,你把黄金去治他水罢”鲍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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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医书出自轩皇,具有五行玄微至理。即如从治之法,有寒
因寒用,热因热用;通因通用,塞因塞用。正治之中,又有从治;从治之中,亦有正治。若执一而论,就是不通的庸医
了。将尔比他,差也不多。”曼师发躁道:“你这啬夫喋喋利口,而今正治是土克水,你可能把黄土来治他的水么”
鲍师道:“诚然,后土夫人必能制之。”曼师拍手道:“正治从治,与你不相干一点儿,要卸下担子给人了。”月君道
:“虽然,师太太之说良是。”曼师道:“帝师也说是,可写角移文,夹个名帖,即着鲍老去请来,看是怎说。”
鲍师道:“后土夫人是地祇之主,帝师是太阴之主,怎的学着俗吏用起移文来”月君道:“我在嵩岳会过夫人,
理当亲去郭请,不可草草。”鲍师道:“也不消得。后土夫人之精灵无往不有,无处不然,但须志心皈命,默诵宝号三
声,自然驾临。”
月君随三稽首,三诵后土宝诰。早见五色祥云遍绕清凉台四面,后土夫人已至,只有侍女四人导驾,各提小锦囊二
枚。
月君等恭迎施礼,略叙寒暄。月君又载拜道:“诚以夫人为地祇万灵之主,不揣冒昧,敢祈圣力,收伏水孛。”后
土夫人答拜道:“适已知之。第嫌彼有扶桑杖一枝,恐觉费手。”曼师道:“是,是,是扶桑木,已被帝师劈开了。”
遂令取来看时,果是此杖。后土夫人道:“彼下界之后,其同类都来讲授道法,如罗星授他赤瑛管,计星授他水精珠,
炁星送他素霓伞一柄、玉叶旗两面。因所畏者唯寡人,群星又取扶桑木一节赠之,他就自恃无敌。今日应是败亡时候了”
随取侍女锦囊来,探了二枚土丸在手,向月君道:“这丸是艮土之精,收他水的;这丸是离土之精,收他本身的。”曼
师卒然问道:“若扶桑木仍在他手中,夫人何以致之”后土夫人道:“制扶桑者,是月宫娑罗树。故此说略费手些。”
月群大喜,便稽首请夫人驾行。
夫人答道:“彼见了寡君,就要远循。帝师请往,我就在此收他。”于是月君与鲍、曼二师仍飞向旧处。
太孛夫人早已手握法宝,一股白浆水如弩箭离弦,激射将来。这边快,那边又快,一土丸从空坠下,化作一座土山,
把这股水压在里面,四旁溅起好些水银珠儿,尽钻入沙土之内,不留一滴。孛夫人大骇。不知空中又掉下一土丸,端端
正正的在顶上,也化作一座土山,把孛夫人压住,骨软筋酥,动弹不得。曼师随举扇子,向东西两台上轻轻一摇,可怜
那些白鹤弟子,正如游丝没影,野马无踪。不知孛星何日归天去,岂料鬼母今朝下界来。试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回北平城飞玄女片符榆木川受鬼母一剑
曼尼笑道:“泼水孛,而今压在当路,有甚脸面见人待我送你一扇,也变只白鹤,师弟们一路登仙罢”才欲举手,闻空中有声:“请曼师姑恕他,当明正其罪。”原来是后土夫人驾
到。月君等鞠躬迎接,就同过那边台上。后土夫人谕道:“孛星孛星,你嗔妒之心太重,太阴星与汝本同类。在天上既
已屡肆侵凌,今在人间,又大行凶暴。况且不奉玉旨,偷走下界,当得何罪如能省改前非,朕当姑矜尔命。”太孛应
道:“我性专恶同类的与我不同党,结下仇恨,万世不改的。除非将月宫让与我,就歇手了。”曼师喝道:“泼贱货,
死在顷刻,还敢说此大话”就当小腹下踢了一脚,正中玄牝之户。月君劝住,请于后土夫人道:“圣人以天地万物为
心,何处容他不得不与之较量罢。”后土夫人又谕道:“孛星,你看太阴星何等度量,尔岂不愧死也罢,燕地所乏
者水浆,小民甚属艰难,朕今敕授汝为此方水神以济其渴。毋使有虞,便是积累功行,他日尚可复职。慎之慎之”
随着两侍女押送至桑乾山小黄河发源处安插。今燕地人所谓水母是也。
月君再拜而谢,微问土丸神化之妙。后土夫人笑道:“他用的水是炼成的水银,我用的土是炼成的艮土。艮为山,
水银属金,本产于山土之内,以气相感而收之也。艮又居东北方,有一脉坎水在内,以性相孚而服之也。到太孛本身为
纯阴之水,非纯阳之火不能制之。我所用者高土丸,土中有纯阳也。以天地论之,太阳为阳火,凡火为阴火。故太阳出
而火焰无光,水泽之气亦皆消灭。至若阴火之不能制水,犹之乎炊沸汤而火气返从水气发矣。以人身论之,心火为阳火,
肾火为阴火。故道家炼离火而成纯阳,一身之阴气尽灭。凡人则自少至老,心阳日减,阴火益强,而阴气愈盛,亦犹之
乎炊沸汤而火气皆从水气化,阳气亦从阴气灭矣。所以制服太孛者,非止以土克水,盖取土中之离火,以制其阴邪发越。
否则彼遂借日遁去耳,何能镇压其神灵哉”月君又稽首道:“小童幸闻圣教。”后土夫人乃起辞命驾。月君等拜送之
后,就在这三座台上安歇。
鲍师道:“老曼来,吾语汝,适才后土夫人以艮土收金,与我之用檀木收火,岂不是同一从治之法汝何足以知之
从来水能克火,而今后土夫人讲的火能制火,这叫做反治。反治者,如药性中之相反者,亦可反用之而治玻老尼,老尼,
汝又乌足以语此”月君笑道:“正治、从治、反治总不越乎阴阳二气相胜之理。若只在五行生克上讲,岂能尽夫玄微
道妙”
曼师也笑道:“我只脱却二气外,跳出五行中,看这老道姑更有何说”鲍师大笑。
早见两位剑仙与素英四仙姑并范飞娘等四女将皆来了。月君一面召令刘元帅进兵攻城,到夜半,同了鲍、曼二师去
看北平城形势,以便指示方略。见城堵口排满的红衣炮、子母炮、轰天炮、神机炮不计其数,已知道收服太孛,早作准
备了。月君谓二师道:“始作炮者,其无后乎任是金刚,也经不得炮风一刮。用以攻城犹且不可,何况竟将来打人。
这样东西可是打人的大家拚着将士,化作肉泥便了,那六韬三略、六花八阵直可弃置无用,又讲恁么兵法甚矣,末
世人心之不仁也”鲍师道:“廿四年前,蓬莱阁上九天教主赠有符囊,大约为此。”月君应道:“我亦想着。噫玄
女娘娘早虑着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