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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她的话,他沉默一阵,淡淡地道:“这个世界上,最多情的,是大海,因为它养活了千千万万像我们这样的渔民,保证我们有吃有穿。最无情的,也是大海,因为,它可以瞬间就夺去所有人的性命,不管你是谁。”
临倚歪着头看着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她的身后,是朝霞映衬下金光万丈的大海。这海的光映照着他的眼睛,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除了这个美丽的,若有所思的少女。他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红了脸。
临倚回神的时候,就发现眼前的男孩子脸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她忍不住莞尔。
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一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眼角的余光瞥见来人,临倚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她沉默地看着他。
接触到临倚公主扫过来的视线,郭顺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但是,已经来到这里了,难道还能在临倚公主的视线里转身离去他硬着头皮走向临倚,躬身小心地道:“公主,我们因为遇上风暴,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了,现在应该出海赶路了。”
临倚默默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在越来越强的阳光下泛出白光的大海。她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着陈睿,当他知道了她是公主的时候,一抹愕然闪过他年轻幼稚的脸庞。临倚知道,自此以后,她和他不会有像刚才一样轻松的对话,轻松的气氛。因为他们谁都不能够抛开她是公主的事实,也谁都不不能抛开她即将要去和亲的事实。因为,她的牺牲,都是为了陈睿这样的千万西琪百姓。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离开了这片原本无人的海滩,自始至终没看陈睿一眼。
陈睿沉默站在原地看着临倚小小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向人群,走向那条华丽的大船。他忽然就有种感觉,对于临倚来说,自己代表的是自由,是一种能让她心动的力量,而那些俯首帖耳的奴才,代表的是一个牢笼,一个禁锢临倚所有自由,所有希望的牢笼。
临倚回到船队驻扎的地方。郭顺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妥当了,那些在风暴中受损的船只和货物,都已经整理好。刚下船时的忙乱已经不复存在,这些,都是西琪帝宫中训练有素的人。
“公主,请问我们要在这里吃早饭还是上路再吃”郭顺小心翼翼问道。在宫中当差多年,察言观色是他学会的最好的本事。他知道临倚公主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但是,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惹得临倚公主不高兴了。这个少女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猜透啊
临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什么气,是生气陈睿知道自己是公主的时候脸上闪过的那一丝愕然还是生气自己无法摆脱这身为公主,身为临倚公主永远无法摆脱的束缚
她冷冷地说:“随便”便不再说话,只身走向大船。郭顺只好亦步亦趋跟着,心里暗暗叫苦:看临倚这架势,现在这早饭是吃不成的了,又要将饭菜,锅碗都搬到船上去。这公主不高兴,还有谁有胆子吃饭。
临倚不管郭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闷头走自己的路,不经意抬头瞥见了另一艘大船:礼部侍郎的船。她眯起了眼睛,停下来问道:“礼部侍郎在哪里为什么一个早晨我没有见到他”郭顺听到她这么一问,心知礼部侍郎要遭殃,赶紧道:“秦大人身体不舒服,今天一直在船上休息,因此没有下来。”
临倚冷笑:不舒服是啊打赌输给了一个渔夫,面子丢尽,还要愿赌服输,他当然不舒服。
心里有了主意,临倚不急着回到船上去。她转身走回海滩上,对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郭顺道:“去,传礼部侍郎到这里来见我,本宫有话要说。”
郭顺心中一惊,临倚眼中透出的凌厉的光芒让他知道,这一次,礼部侍郎逃不过了。他恭敬地一鞠,回道:“是”没有一丝耽搁,走向了礼部侍郎的船。
临倚阴沉着脸站在海滩上,早有乖觉的宫人从船上搬来椅子,让临倚安坐。临倚迎着阳光,稳稳坐在海滩上,眯着眼睛看着从远处走来的两个人。不知道是因为阳光刺眼而让她眯起了眼睛,还是因为心中的怒火。
她只是静静看着眼前在阳光照耀下泛出刺眼光芒的大海。陈睿站在人群里看着她。他强烈的存在感让临倚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也让她整个人越来越烦躁。
礼部侍郎跟随郭顺来到临倚面前,恭敬地行下礼去。
临倚静静看着他行完礼,才说:“秦大人,难得看到你对本宫行如此大礼呀。”
礼部侍郎心里一惊,临倚张口他就知道了,她不打算放过他,新账老账今天恐怕要一起算清楚了。他忽然有意思后悔起来,倚老卖老,瞒报军情,这虽然不是什么两军交战的重大情报,却也让整个船队差点命丧大海。
欺凌幼主,临倚公主不愿意放过自己也在情理之中。为今之计,不如先认错,也许临倚公主的怒火还不至于那么大。
礼部侍郎再次磕下头去:“之前对公主无状,请公主恕罪。老臣重任在身,还请公主谅解,完成任务,老臣自会回京想皇上请罪。”
临倚猜到他有此一招,轻轻一笑,不紧不慢说道:“这是自然,你是父皇的肱骨重臣。临倚年纪轻轻,怎能不顾轻重罚你呢。”听到临倚的话,礼部侍郎当场就流下了汗水。临倚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模样,冷笑一声道:“只是,那天你与陈天宝打赌的时候,可有不少人在场。如今,他又是有功之人。本宫怎好失信于人所以,今天就要委屈你了,秦大人。”
她我饿啊软的声音落在礼部侍郎的耳朵里,不亚于重雷击顶。他越听心越凉,临倚公主今天出不了气,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了。他心一横,挺直了脊梁跪在地上,道:“老臣知错,愿赌服输”
临倚微笑:“很好。来人,宫杖伺候。”吩咐得干脆利落。
礼部侍郎便被临倚身后两个身强体壮的太监架住,按倒在一边早已经准备好的行刑凳上。
还不等礼部侍郎开口说话,临倚便说:“打”
沉重的宫杖落到身上,闷生生地痛,汗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礼部侍郎在西琪为官二十载,还从没被杖邢过,先打的几板子还咬牙忍住。随后却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惨叫起来。到了最后几板,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脸色惨白地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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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临倚沉着脸看着礼部侍郎被打了二十大板,所有的宫人都站在一边,噤若寒蝉,行刑的宫人更是汗如雨下。临倚阴沉着脸盯着,下手轻了不行,礼部侍郎位高权重,打重了也不行。
打完了礼部侍郎,临倚便连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只是站起身吩咐道:“上船”便率先走上了船。
宫人们不敢怠慢,安静地鱼贯走上了各自的船只。立刻投身于自己应该做的工作,不敢稍有一丝懈怠。
临倚站在高高的小亭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现出一丝微笑:“潋滟,我的威信终于树立起来了。”
潋滟看着下面谨小慎微的众人,不无忧心地道:“公主,那礼部侍郎不找麻烦,你又何必再为他。他是礼部侍郎,便是这和亲队伍里最高的官员。你看现在,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打了,伤了身子不说,连脸面都丢尽了。以后,他更不会好好待你了。这后面两个月,还不知道他会怎么为难公主呢。”
临倚沉默一阵,道:“这条路,不是一天两天。以后,我们还会遇到更多的危险。若现在不将他的气焰压下去,以后,他的自以为是必定会害死我。现在他是不会再管事,但是他必定是会听话的,因为他被打怕了,我就是要让他明白,不是因为他是父皇派来的钦差,我便不敢懂他。
潋滟你可知,父皇派他出来,身份是送嫁官员,其实,背后另有任务,监视我的言行,防我节外生枝。他怕我这一路上弄出什么事搞砸了他与东靖联姻的计划,所以派出礼部侍郎,一半是监视我,一半是送我出嫁。
之前他有恃无恐,一方面想的是我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这一路上所有的事都需要他为我打点。另一方面,便仰仗的是这一层身份。他这一路上将我的一言一行都写成密折送进了京城。”
说到这里,临倚冷笑一声:“哼,他可是将自己的身份摆错了位置
我要让他明白我不是非要仰仗他才能活下去,这也是对他的警告,敲山震虎。
而且,是他理亏在先,挨打也怨不了他人。自此,他不敢再轻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