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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最大的支持。夺嫡本来就是耗损一个国家元气的大事件。我父皇受到这件事的牵制,便不能够轻举妄动。但是阮竞辉对我父皇已经起了杀心,所以这两年来,他才会突然之间毫无理由心性大变。”
李承越从一开始就不完全相信临倚,他坚信临倚不知道他所获得的消息,便一直不说,待到她说,他便暗自思考对比。到这里,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才说:“李某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如今公主殿下身份特殊,不方便出面做这些事,所以你就要北嶙去做?可是卷入其中,对北嶙有什么好处?这明显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将来不管是他们哪一方坐大,北嶙都要完蛋。”
临倚笑:“撒谎!你的内心并不这样想。北嶙最擅长运用的是什么?不就是制衡之道吗?一百多年来,北嶙就在东靖和西琪之间寻找平衡点,所以才生存至今。如今,西琪内部的动力如果让西琪消失,你觉得熙牧野还有什么事可以顾忌?到那个时候你北嶙要怎么办?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些。否则,你为什么要一批又一批向西琪派遣奸细?又为什么向东靖派出刺杀我的刺客?”
突然被揭破计谋,李承越的表情和临倚一样镇定,仿佛他们现在正在讨论的并不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低着头敛去自己眼中的光芒,心中快速计算眼前这件事。临倚说的没错,他是敏感地察觉到西琪内部有些事正在发生。但是无论他派出多少人去查,但是都无功而返。
沉默半晌之后,他说:“你想我怎么做?”
这样冗长的谈话之后,终于进入到临倚这千里奔波的最终目的了。她淡淡一笑,道:“老办法,刺木和西都是世仇。你的方法便是策动西都威胁刺木。争取到时间,我便能够有机会实施我的计划。
李承越好奇地说:“请问你的计划是什么?西琪度过这个难关?现在似乎还不到时候?”
临倚冷笑:“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谁造成的这些,谁就去解决。我关心的,只是我在乎的人,他们能够好好的。”她知道李承越猜得到她的目的。所以她没有打算掩藏。因为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
李承越顿了一下,道:“我终于明白世间对你的传闻都不是虚假。原来既真的是这样的人。”
临倚对他的感叹并不表态,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具体如何做不用我再和太子殿下讨论了吧?我的情报交换太子殿下的行动,希望我们这一次更够合作愉快!”
李承越也是爽快的人,他微微一笑,道:“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北嶙不再需要面对现在这样夹缝里求生存的局面,李某也一定会去和熙牧野抢你。”
临倚又喝了口水,却被他的这句话呛在了喉咙里,咳得惨兮兮地。李承越大笑起来:“公主殿下别误会,只因为李某觉得无法与你为友,也不能与你为敌。”
临倚冷冷地看着他,道:“我可以把这个算做是夸奖吗?”
李承越并不回答,只是摆摆手便往外走去。
临倚忽然想起还有话没说,便道:“太子殿下请留步,临倚还有话要说。”
李承越转过身来,临倚道:“关于赵孟涛,请太子殿下承诺我不迫害他。他为我鞠躬尽瘁许多年,我不能亏待他。”
李承越一愣,道:“你不是救世主,有时候你无法救所有人。只是,这个赵孟涛嘛,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小小五品郎官,至少到如今他还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今日你我结盟,他也算是居功至伟,就算他将功补过吧。”说完,他潇洒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临倚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模糊地在想:这个人……其实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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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合作(三)
与李承越结盟之后,临倚便在北嶙秘密住了下来。从那日之后她再没见到过李承越。但是他却还是派遣了自己的使者在临倚身边保护,最主要的目的是沟通他们之间的消息,方便临倚联系他。毕竟到现在他们算是盟友了。
李承越自己的做法临倚并不很清楚,她也没有浪费自己的人力物力去进行调查。她也不担心李承越背叛她。这样的交易对她来说再省力不过,因为交易的砝码之一就是李承越最关心的,对他有利的东西。只要临倚手里的砝码具备了这两点,那他们之间的盟约便是最牢固的。
没有人会想到声名远播的临倚公主会蜗居于北嶙帝京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小院。她让祥子密切注意东靖皇宫的动静。废掉了她的后位,这个位子不可能虚悬很久。她知道将有一名女子入驻这里,成为这天下的母亲。最有可能的人,依然是那个张幼蓝。若将来自己还能够回去,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北嶙已经进入到隆冬季节。祥子却还没有报告任何动静。北嶙的冬天比东靖要冷得多。临倚每日都很痛苦,当日生那个孩子时候落下的寒疾每每发作,腹痛如绞,让她觉得生不如死。因而她一直都是躺在床上,以防着凉。这一日,下了几日雪之后天空难得放晴,临倚便想要到屋子外面活动。丽云便搬了椅子放在院子里,又垫得厚厚的,并且放上了暖炉。临倚坐在院子里,她又给她盖上了厚厚的被子。
折磨她很久的寒疾终于暂时退去,暖洋洋的阳光照得她昏昏欲睡。不大一会,她便抱着被子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轻微的脚步声惊醒,眯着眼睛看到来人是祥子,她猜想可能是东靖有消息传来。
果然,祥子来到她身边,微微鞠了一躬,便道:“主子,奴才带来了东靖的消息。”
临倚换了个坐姿,便道:“你说吧。”
祥子道:“第一件事,皇上已经知道主子离宫了。但是却并不盛怒,他只是去了一趟长信宫。”
临倚点头道:“他猜到我会走。如果他去了长信宫,那么我的信他必定就收到了。”临倚想起当日自己留下这封信时候的心情。
到了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对熙牧野应该要由交代了。所以,那一晚临走之前,她提笔给他写了信。提着笔犹豫良久之后,她郑重地写下那封信,上面只有四个字:“静待归期!”
她知道他看得懂。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不奢求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改变。他们之间已经走得太远,再不能回去。可是她也不想再过三年前逃亡时候一样的日子。反正她的人生已经千疮百孔了,她已经不在乎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结束。所以,她对他许下那个承诺。他对她的恨,对她的惩罚,终有一天都会完全实现,只要等她完成了她最后的心愿。
祥子沉默了一会,又说:“第二件事……皇上要立后了!”
临倚愣了一会,忽然笑了,道:“这是迟早的事。中宫虚悬,对后宫来说,终归是大患。”
祥子道:“是宰相骆光的孙女骆梅卿!”
祥子的一句话倒将临倚真的震住了。她没想到熙牧野竟然做了这样的选择。张幼蓝……那个孤独又隐忍的女子,她的人生要怎么办?这一次,该是对他彻底失去希望了吧。他终归还是不爱她,哪怕她陪伴了他将近七年的时间。临倚不禁感叹:“他……可真狠呐!”
祥子道:“皇上迎娶骆梅卿并不奇怪。当日皇上除掉了陈振南,朝中便只剩下骆光一党。皇上终归还是忌惮他的力量变大。现在将这世间最大的荣耀加诸在他的身上,依奴才愚见,是利诱,也是警告。”
临倚道:“嗯。是的。骆光的孙女。”她忽然冷笑:“哼,他立她为后,想的恐怕还不只这些。当朝宰相的孙女,再没人的身份能高贵过她。他是想剥夺张幼蓝在后宫的地位了。这一次倒真的希望这骆梅卿不要让他失望才好。否则,再到哪里找一个长信宫让她住?”
对临倚突如其来的情绪,祥子明智地不搭腔,只是垂着头站在原地。
临倚瞥了一眼他的表情,道:“只怕这位皇贵妃某些行为触及到了他的底限了。而且,他痛定思痛,后宫的日子,从今后也许更不好过了。”
祥子依旧站在原地不搭腔,他知道这样的时刻临倚并不需要他说话,只需要他听。
说完这句,临倚不再纠缠,道:“东靖帝宫的事,你给我好好盯着。尤其是熙扬,我不许他出半点意外。”
祥子点头领命,临倚便挥手示意他离开。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祥子瞬间便消失在临倚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