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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人,就算是以后熙牧野立了皇后,那也不能够改变他的地位。当然,若熙牧野立的那个人是临倚,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身后走出两个看起来低眉顺目的小太监,躬身对梁妃和陈嫔恭恭敬敬地道:“娘娘,请上路!”
梁妃皱皱眉头,转身走了。她不傻,不会在这里跟英常侍冲突起来。这两个太监看起来文文弱弱,可是她最清楚他们的本事。常年掌管那见不得人的刑法的人,总是知道怎样让人痛苦而不显露出来,并且不会大动干戈。况且她很清楚,自己若是不跟他们走,那谋害阮临倚的罪名就要坐实。更何况她刚才看的很清楚,那个贱人想要陷害她们。自己和陈嫔便跑不掉。
她看了一眼陈嫔,示意她跟上自己,便率先往落梅殿走了。
当英常侍一行人回到落梅殿的时候,临倚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只是依旧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屋子里静悄悄地,大家连呼吸都屏住了,因为熙牧野的脸色仿佛是最黑的锅底,让所有人有理由相信自己若是惹了他,很有可能被雷劈成焦炭!
太医战战兢兢地把了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回皇上,公主殿下的身体受了寒,生命倒是没什么危险,但是……”
熙牧野冷冷地瞟了一眼太医,又冷冷地道:“但是什么?”
他这一眼立刻就将太医背上的冷汗瞟下来,他赶紧道:“但是公主殿下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当日因为产后调理不当,又受了大寒,所以身体一直都不好。现在又掉进了湖里,五脏受寒,恐怕对身体会有很大的影响。”
熙牧野皱着眉头又看了一眼太医,语气明显好转:“那孩子呢?孩子会有什么事吗?”
太医道:“孩子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事,因为公主殿下已经过了头三个月不稳定期,所以,现在暂时没有滑胎的危险。但是要看以后怎样调理了,若不注意,导致内脏太寒冷的话,有可能导致孩子……胎死腹中。”他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也不想说的这样直白,但是眼前这个主子不是好糊弄的主,支支吾吾不说实话,倒有可能让他在盛怒之中将自己拖出去砍了,还不如实话实说,虽然不能够预料之后的结果。
出乎他的意料,熙牧野竟然很平静,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几位共同给临倚把脉的太医,见他们都噤声低头,没有想要说的话,便淡淡地道:“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朕要你负责她的身体状况,保证将她的身体调理好。孩子,朕一定要保住。孙成,你给朕考虑清楚,你要拿这个孩子来换你全家的性命。”他忽然直呼大夫的名字,将那太医吓得一激灵,听到他的话,太医背后的汗出得更多了。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不是因为医学上的难度,而是因为这个孩子将来会在东靖帝国的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因为不管它是男还是女,都是熙牧野的第一个孩子。
交代完了孩子的事之后,熙牧野就将临倚放在一边不管。他回过身看了一眼英常侍,在场的人就明白了,接下来就是对罪魁祸首的审判。
英常侍会意,将熙牧野引到了落梅殿大殿,道:“回皇上,临倚公主落水时在场的一干人等奴才都带回来了,都在殿外候着呢。”
熙牧野道:“让她们进来。”
梁妃走在最前面,她身后是陈嫔,丽云走在最后。熙牧野冷冷地看着几个人走进屋子,半晌才说了一句:“梁妃,你行啊。上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倒是越来越嚣张啊。”
梁妃听了他的话,却不见害怕。她看着他冷冷地一笑,道:“皇上,你难道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这样定下我们的罪吗?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皇上根本不知道吧?既然这样,您这样着急着就要定我们的罪是不是不合适呢?”
一屋子的人,却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楚。梁妃这是豁出去了,她心里也知道这一次本来自己并没有错,但是,熙牧野的态度明显是很想借这一次的事将自己除掉。她不得不先发制人。
听了她的话,熙牧野半晌不说话,只是直直盯着梁妃,看得人背脊发凉。
他冷哼一声,道:“梁妃,你难道还是干净的?在这个后宫里你做了多少事,以为朕不知道?朕一直不跟你算这账,不过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好,既然你要算账,那咱们就先算一算上次魇咒之事的账,如何?”
梁妃的脸色开始苍白,她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可她慌乱之间却依旧头脑清醒:“皇上,就事论事。咱们说的是今天临倚公主落水的事,请您不要扯远。”
熙牧野靠在椅子里淡淡一笑,道:“扯远吗?那不过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对于朕来说可是记忆犹新呢,怎么能说是扯远了呢?更何况,那件事处理清楚了,今日的这件事就能找到很有力的证据了呢。”
梁妃低下头飞快地思考。看来熙牧野是不打算放过自己和陈嫔了。她将事情细细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什么把柄会落在熙牧野手里。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了退路。父亲竟然是那样怕事的人,优柔寡断,虽然手握大权却对熙牧野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自己在后宫里独木支撑。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目光坚定了:“皇上,臣妾承认在这件事上臣妾有错,臣妾不应该这样草率地就断定临倚公主有问题。但是,臣妾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在霞飞殿里禁足两个月的惩罚难道对臣妾来说,还不够吗?”
熙牧野依旧是淡淡的笑,他那样的眼神看着梁妃,仿佛是看着早已经在陷阱里的自己的猎物,却依旧不死心地四处乱撞,寻找突破的机会。他冷冷地道:“你所做的……就只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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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宫斗(二十六)
他这句话一出,满座皆惊,梁妃甚至觉得自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熙牧野身后的英常侍一脸淡定地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可是心里却亮堂着呢,熙牧野这句话一出,谁会大难临头,谁会逃过一劫。他也很清楚熙牧野等这个结果已经等了很久,真真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今,这东风也来了。
梁妃果然立刻便觉得大难临头,熙牧野的目光就像是鞭子抽打在她的心上一样。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却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她眼神犀利地看着熙牧野,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熙牧野冷冷地笑:“事到如今,你依旧这样执迷不悟。既然这样,朕也救不了你了。英常侍,将人带进来!”
他身后的英常侍稳稳地应了一声:“是!”便走了出去,半晌再进来的时候身后便跟了一个低着头的女子。
陈嫔不明所以地看着英常侍身后的那女子,可是梁妃却瞬间变了脸色,身子摇摇欲坠,连嘴唇都是灰白的。
熙牧野冷笑着看她的反应,道:“看来,梁妃娘娘是想起些什么了?这就是几个月前魇咒之事出来指证临倚公主的那个侍女。”
梁妃双眼发直地盯着那侍女,道:“她……她不是死了吗?”
熙牧野道:“是死了,那一瞬间死了。可是我却让她活了下来。魇咒皇帝,不管这件事是真的还是有人蓄意陷害,都是最严重的事,你以为朕会就这样让她不明不白地死吗?”
梁妃站不住,晃了两晃,她身后的宫女立刻伸出手扶住她。
熙牧野话中有话地道:“不管那个陷害临倚公主的人是谁,她做的最错的一步,并不是当日没有看清楚彩兰是谁。而是拿朕来做魇咒的对象。今天,咱们将就临倚公主遇害这件事,就好好将这笔账算清楚。”
说完,熙牧野不管梁妃的脸色多苍白,身子多摇摇欲坠,转身疾言问春杏:“你叫什么名字?在魇咒之事之前是谁的宫女?”
春杏仿佛已经麻木了,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道:“奴婢名叫春杏,是牧野朝开元一年随江南秀女一起进宫的。在开元二年四月被分配到了梁妃娘娘的霞飞殿做二等宫女,主要负责向御膳房传达娘娘的膳食要求。”
熙牧野又转向梁妃道:“梁妃,她说的可属实?”这件事梁妃是一点也无法抵赖,春杏说的这样清楚,牧野朝开元二年皇宫里进了很多宫女,那是在熙驭风死了之后,熙牧野正式继位之初,经过大清洗,宫中的奴才们都换了一茬,春杏就是在那个时候随着江南秀女一起进宫的。这些宗人府都记录得一清二楚,况且那一日在落梅殿,许多人都见过春杏的模样,梁妃想要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