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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仁太后的一双凤眼犀利得能穿透东靖帝宫的城墙。这双眼睛也在仔细地打量着临倚的脸色,让她顿时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时间就在几个人的对峙中悄悄滑过,驭风皇帝意识到冷场了,于是就笑着出来打圆场,他道:“误会一场,现在问题也说清楚了,母后也可以放心了。只是临倚,以后不要这样。朕知道你这几天受了委屈,可是现在已经回到了帝宫了,你放心吧,像那一晚的劫持事件不会再发生。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所以,答应朕,调整好你的情绪,不要再像惊弓之鸟一样,抵触眼前的一切了,好吗?”
临倚有些目瞪口呆,随即明白过来,他说这一串话,只不过为了堵住敬仁太后的嘴,将她受害人的形象广而告之出去。他的用心可谓不一般。
临倚配合地低下头,他既然已经挂起了面子,她怎么也得将里子给他补上。她一脸的委屈,敬仁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悻悻地说:“皇帝,本宫对你现在做的事感到有些寒心。你别忘记了自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处理什么事的时候都是不可以偏带私心。从前你做的很好,可是今日,本宫对你有些失望。”敬仁太后是这个宫里最成功的老姜,她岂会不知道驭风皇帝和临倚的小小计谋。可是她终究还是不能拆自己皇帝儿子的台。
可是对驭风皇帝来说,她说的这些话已经是很重的了。他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敬仁太后看见了,也不忍心,只是叹口气道:“好了,你才回来,今日就好好休息吧。也不用去见那些大臣了,让长贵去传旨,让他们都回去吧。”
驭风皇帝只能乖乖点头称是。敬仁太后站起身扶着身边宫女的手,仪态万方地往外走去。
可就在她要走出门的时候,她忽然回头道:“皇后,别忘记了你刚册封为皇后的时候,本宫跟你说的话。”
临倚咬紧唇点点头。敬仁太后认定了是自己勾引迷惑了驭风皇帝,她没有什么是可以辩解的。他们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容颜,因此武断的认为红颜祸水,她是西琪来的质子,必定就是那下贱之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使尽一切手段要勾引他。
敬仁太后终于走了,临倚向驭风皇帝告退,也出来了。她慢慢走着,彩芳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半晌,当她从沉思中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了熙牧野在自己的前面,他坐在回廊上,看样子是在等她。她有一丝惊讶,刚刚明明他还在驭风皇帝的寝宫,现在就已经到了自己前面!
熙牧野看到她站在自己前面不远处,只是看到他就不肯再走近。他丢掉了自己手中把玩的一片绿叶,朝她走去:“你很愤怒?!”说完为着她绕了一圈,弯下腰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很愤怒,可是,你可知道,每一次面对你的时候,我心里都在烧着一把火。你这个妖精!”
说着他转过身就走了,徒留临倚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彩芳在刚刚看到熙牧野的时候就已经远远走开。看到他走了,又回到临倚身边,轻声道:“牧野王爷和您说了什么?怎么就走了?那我们回去吧。”
临倚不答,忽然抬手就狠狠扇了彩芳一巴掌,将她打得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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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打人
彩芳捂着脸,眼里噙着泪,一脸的不可置信。跟了临倚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见过临倚苛责过任何一个下人,更别说打骂。自己此时并没有犯什么错,只随口一问,却招来她勃然大怒。彩芳心里委屈,可又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站在临倚身后不做声。
临倚握紧了拳头站在原地,她心里现在也在烧着一把火,愤怒的火。熙牧野已经走的没影了,她还站在原地兀自生气。彩芳也不敢再叫她,只是低着头站在她身后,眼里变幻着各种复杂难懂的光芒。
半晌,临倚回过神来,转身走回去。可是彩芳没有想到她忽然会转身,来不及躲开,临倚就这样撞在了她身上。临倚更气抬手又要打她。可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人朝着自己走来,不想在外人面前给人幸灾乐祸的笑料,于是她便放下了手。
来人一摇三摆地来到临倚面前,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临倚冷淡的说:“春妃免礼!”
春妃直起身子,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临倚心里更不舒服。她道:“我的样子值得你这样好笑吗?”
春妃不慌不忙地道:“臣妾不敢!”别人怕临倚皇后的架子,她莫兰慧却是不怕的。
临倚哼了一声,抬腿就想走人。可是春妃却不是这样好对付,她用下巴指了指愣在一边的彩芳,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皇后娘娘一向以贤德著称,现在又是什么事值得您光天化日下就这样毒打您的婢女呢?”
听到春妃的话,彩芳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临倚凌厉的眼风扫了过去,彩芳立刻就低下了头。临倚看不得她小媳妇一样委屈的样子,厉声道:“你给我滚回翊坤宫去,跪在门外,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起来。”彩芳知道自己这顿罚免不了,只是哀哀戚戚地转身走了。
春妃只是在一旁看着,带着讽刺的笑,道:“这个后宫里也许没有擅长诗词歌赋的人,也许没有擅长建筑木工的人,可是这里的人却无一例外的擅长一样东西,那就是演戏。”
她这样**的话让临倚一愣,她忽然想到了熙牧野,如果说这个皇宫里的所有人都是戏子的话,熙牧野才是那真正演技精湛的主角,其他人,都只不过是跑龙套的小喽啰。
见她不说话,春妃又道:“皇后娘娘,别怪臣妾现在不提醒你,别小看了这里的任何人。”
临倚还是不说话,春妃和她说这些话的意图是什么,她一时间猜不透。所以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以静制动。
春妃挑挑眉,道:“你不相信?!哼,若你还对这个皇宫保持了一份纯洁的幻想,那我不得不说,你真是蠢的可以。这个皇宫里的人,没有谁是单纯的,所以,我奉劝你,不要这样天真。”春妃的话说的意味深长,她的眼神也是如此的意味深长。
临倚心里有些明白了她今日跑来跟自己说这些话的目的了,她只是冷冷笑了一声,道:“春妃,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春妃也冷冷一笑,道:“别把你自己当成是宝,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这个皇后到底有多少分量。子啊我面前,最好别端着你皇后的架子。”
临倚怒极而笑,可她却只是轻轻走到春妃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扇了春妃一个耳光。春妃立刻就呆在当场,半晌回过神来,抖着手指指着临倚,道:“你……你打我!”
临倚抬起下巴,道:“我打你,怎么了?”顿了一会,她又说:“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明白吗?我可以打你,而你却不能。不管我是什么样的皇后,可你要是打我,那就是以下犯上。你若是想连累你的家门,不妨试试。”
春妃眼里果然有了惧色,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半晌一跺脚,转身带着身后一干的宫女快步离去。
她一走,临倚疲惫地揉揉额头,转过身准备要走,就看到了潋滟站在她身后,眉头皱得比她还紧。
站了一会,临倚走了过去,道:“我还不想回去,你陪我在这花园里走走吧。”
潋滟默默点头,只是悄无声息跟在临倚身后。显然她对临倚刚才的做法不赞同,于是,跟着临倚走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还是说了:“公主,你今日所为,似乎有些过了!”
临倚走得累了,在花园里寻了一处,坐下来,略带一丝苦笑道:“我知道。才一会的时间,我就连打两个人的耳光,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可是春妃,你也看到了,她很嚣张。”
潋滟道:“去了一趟别宫,公主你是怎么了?春妃嚣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并不是今日才知道。更何况,她身后站的是宰相莫家,她当然有嚣张的资本。咱们现在根本斗不过她,而且从前的你,不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后宫这些女人针锋相对地斗吗?怎么……”
她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临倚坐在一边心不在焉地抬头看着天空,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临倚现在确实在神游太虚,可是却也不是和潋滟所说完全无关。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只几天,自己从别宫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对劲,先是顶撞太后,然后又一连打了两个人,可心里只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