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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驭风皇帝和临倚。一时间整个慈安宫静悄悄的。
驭风皇帝自然心知肚明大家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他也不做任何解释,只是平静地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慢慢喝了一口,笑道:“太后娘娘这里果然藏了好酒。三十年的女儿红!好酒啊,大家都不想尝一尝?”
贤皇贵妃盈盈站起来,举起酒杯,一脸自若地地说:“皇上难得来一次,我建议姐妹们不如就趁此机会敬皇上一杯。”
气氛才渐渐活过来,大家纷纷附和她,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喝了起来。临倚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驭风皇帝道:“皇上,您难得来一次,臣妾第一次,有机会敬您一杯。”说完,也不看他,只将自己杯子里的酒喝了。
驭风皇帝微微一笑,道:“皇后不用客气。过去这段时间朕是真的很忙,所以才就冷落了你。现在,朕就算给你赔罪了,我喝了这一杯。”说完,他仰头喝了杯中的酒。
临倚有些**,他的态度怎么在今天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什么让他转变了态度?是和西琪的关系有什么变化?还是他想要对自己图谋不轨?一时间,临倚心中充满了疑问。
她不禁握着酒杯对着他发起了呆。
从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和驭风皇帝联系起来的时候起,临倚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刻,自己和他并排坐在一起,这样言笑晏晏。在路上的那段日子里,她一直忐忑不安,心里总是在猜测着驭风皇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温柔,还是霸道?听说他是东靖国的阮既言,她心中总是对她抱着一份幻想,想着他若真的是东靖的阮既言,那么自己以后的日子也许不会有多难过。
可是,到达了东靖,进了皇宫,封了皇后,她一直也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心中对他的幻想也一点一点破灭。
他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身上散发出龙涎香特有的香味。她盯着他的脸,出神地盯着他看。斜飞入鬓的眉,灿若星辰的眼,带着一丝男人的霸气,也带着一丝男孩的温柔,笑容中透露出和他的身份不相符合的温暖。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这是长时间不晒太阳所致。柔软黑亮的长发顺直地披散在肩头。果然有阮既言的影子。临倚眼中渐渐泛起了泪。
她依稀想起了西琪帝宫中,那个寂寞的身影穿梭在宫灯昏暗的光影之下,一颗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她在心中对自己说,不是下定决心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掉眼泪的吗?册后大典上那样的难堪我都不会掉眼泪,可是现在,我为什么看见他,想到他,就如此难过?
身边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满耳姐姐妹妹的声音,透着让人厌恶的虚伪。临倚默默低着头啜饮着杯中香醇的酒。
她没有在意身边的他,一直,端着酒杯,仔细深思地看着她。她脸上所有的表情,一丝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那些妃嫔,虽然和身边的人聊得热络,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的眼睛不往驭风皇帝和临倚这里瞄的。她们看到驭风皇帝端着酒杯对着临倚出神的模样,心中却都是暗暗嫉恨。
敬仁太后高高地坐在凤座上,她皱着眉头看看驭风皇帝和临倚,再看看其他的妃嫔,只在心中暗暗叹息,这又将是什么样的一出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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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初逢(三)
皇帝的行为似乎就是一个风尚标,自那一日慈安宫的宴会他坐在临倚身边以后,临倚在皇宫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奴才们终于将她看作是真正的皇后,春妃不再有意无意挑衅,连敬仁太后也不再对她过多刁难。她过了一段很是平静安宁的生活。
时间很快就进入了六月。临倚觉得东靖的气候和西琪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东靖帝都要比西琪帝都凉快一些,可是这也就意味着冬天会比西琪帝都更冷。临倚叹口气,什么事有好的一面,必定就会有坏的一面。
窗外的蝉声渐渐聒噪起来,炎热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跟着躁动不安。翊坤宫里临倚常活动的地方都在房间的四角里摆上了冰盆,临倚也穿上了轻巧飘逸的浣纱裙。她依旧不喜欢那属于皇后的正红色,平日里就是一袭纯白的纱衣,一根同色的发带解决。
除了潋滟和丽云之外,彩芳和其他宫女太监在第一次见到临倚这样的装扮时都感到不可思议,作为一个皇后,她太有个性。历代皇后着装无不是正红,玄色,只有她,执意于一身素净的白。惊叹完之后,每个人又都不可否认地发现,其实临倚这样穿,更能衬托出她另一面空灵的美,恍若仙子下凡。
而潋滟和丽云虽然早已经见怪不怪,可是依旧还是会迷失在她这样空灵的美中。
这一日,潋滟估摸着临倚屋子里的冰该化净了,于是让小太监到内务府去领了些。
然后他们就抬回来了两大块冻得最好的。潋滟看着这两块沉重的冰,心里有些嘀咕,也不知道这驭风皇帝想干什么。那一日在慈安宫里和临倚并排而坐,之后就不见踪影。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也不到翊坤宫来。按理说,那若是他给临倚下的另一次套,早就应该有动作了。可是到现在,却一直静悄悄地,让潋滟心里总有中种不踏实的感觉。
她端着被小太监凿开装好的冰盆往临倚的书房走去,推开门就看见了丽云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直愣愣瞧着临倚。她忍俊不禁,笑道:“丽云,你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咱们公主就这样好看呀?”
丽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一边帮着潋滟把冰都一一分派进放在屋子四角的冰盆里,一边道:“本来就是,咱们公主是这个天下最好看的人。我啊,看她一辈子都不厌。”
临倚含笑从书中抬起头,道:“你还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不成。以后你嫁出去了怎么办呢?那个时候可见不到我了。”
丽云红了脸,跺脚道:“公主真是,嫁了人就轻狂起来了,就嫁人啊什么的整天挂在嘴边。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两个人都欺负我。”
潋滟笑道:“诶,诶,我可是冤枉的,我说什么了吗?你这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丽云哼一声跑了出去。潋滟和临倚都含笑看着她跑向远处的身影。对于她们三个人来说,这样轻松平静的时刻,是一种享受,来之不易的享受。在以后的生活中,她们再也没有找到像现在这样的安宁与轻松。
看着丽云娇俏如小鹿的身影消失在翊坤宫的花阁后面,临倚转过头对潋滟说:“你去给我准备一些香烛吧。”
潋滟也沉默下来,半晌才道:“皇宫里不准起火祭祀的。我们的境况才刚刚好一点,而这好,还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你现在打破这样的禁令在宫里祭祀她,这样能行吗?”
临倚慢慢一页一页翻着书,道:“没事,我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烧纸。你现在去给我拿吧,我傍晚就烧给她。”
潋滟叹口气道:“公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掉她吗?我不明白,你到底不能释怀的是什么?”
临倚继续翻着书,半晌才说:“你若是我,就会明白,对于我来说,除了既言,她便是唯一的依靠。一直以来支撑我活下去的依靠,可是现在她却死后都这样痛苦,她爱了一生的男人对她这样残忍,让她逃不掉,也躲不开。”她说的,是竹妃。
潋滟不再说什么,竹妃那样孤傲的女子,这样折磨自己,就为了一场无望的爱。也许,除了临倚,这世上没有人会记得,多年前的今日,竹妃倔强而又伤心地死在了潇湘宫。这世上,也只有临倚,会在今日,惦记着祭祀她不安的在天之灵。她默默走了出去,去给临倚准备香烛。
吃过晚饭,临倚自己一个人提了一盏琉璃宫灯,提着潋滟为她准备的一个红色的绣篮,慢慢走在路上。傍晚的帝都褪去了暑热,一丝凉风给人带来了蔷薇花清香的气息,临倚自己一个人放慢了脚步,轻轻走着。潋滟原本要跟来,可临倚阻止了她。
她慢慢走着,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落到了高高的宫墙那边,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来。
她一直往西北走去,那里有她曾经住过的采芳殿,那里连着的一片宫殿,也就是这个皇宫里最偏僻的地方,最荒无人烟的地方,包括摘星楼。
临倚一直走着,路过了采芳殿,她没有停留。再往前走去,就是摘星楼了。她停在了这幢东靖帝宫最高的建筑前,仰头看着它渐渐在暗蓝色的天幕下黑色的轮廓。她想起了这座楼,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