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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情,自古以来便强求不得,苏钰不好多插嘴,只朝着唐折劝说道:“婵媃,是个好姑娘。”
唐折夹着米饭的筷子一顿,抬眸看了苏钰一眼,放下筷子,点点头,道:“我知道。”
苏钰也点到为止,没有再言说什么,刚打算吃几口饭菜的时候,一个身材细小的太监敲门进来,朝着苏钰道:“苏姑娘,梁公公有请。”
“知道了。”苏钰应过一声,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起身随着那小太监,朝着梁鸿安排的地方去了。
将出门的时候,唐折还从书案前几步追了过来,一伸手拽住了苏钰的袖子,有些放心不下。
苏钰推开他的手,轻轻笑笑,拍了拍唐折的肩,轻声道:“放心,没事。”
唐折伸手,想要再次拉住,却见苏钰已经随着那小太监,出了院子,去到了别的地方。
婵媃立在唐折身侧,虽然也十分担心苏钰,但还是强装镇定,安慰唐折道:“你放心,钰姐姐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
唐折静静的立在门前,看着苏钰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转过墙角再看不见了,一直紧握着的手掌才慢慢松开,面容变的有些麻木,一颗心却带着隐隐的疼,话出口了,语气冷如霜雪,道:“她就是太聪明了,傻子!”
婵媃有些不大明了唐折的话,一抬头刚想要追问,却见身旁的人已经转身坐回了桌案后,重新拿起方才看过的那本书,静静的,不说一句话。
这边苏钰跟着那小太监,穿过了几条走廊,最后那小太监在一个临湖的亭台前驻下了脚步,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苏钰站在亭子前,看着面前临湖而立的梁鸿,见他正望着探进亭子的,刚刚绽开花苞的一枝桃花看的出神,眼眸之中甚至带了几分柔情似水,与平日里嗜杀成性,阴晴不定的梁公公,有些天壤之别。
再看那亭台里,石桌上的摆了满满的酒肉美食,其中一只削成兔儿形状的萝卜,在其中尤为亮眼。
苏钰一看眼前场景,便知晓这梁鸿并不是无聊了,像之前在那宦官府里一样,把她叫来剥了人皮玩儿,或是将她关到刑法器具的暗室里,狂揍一顿解气,如今好酒好肉都备上了,苏钰挑挑眉头,想着莫不是那梁鸿换了新的玩儿法,想将她养胖了宰了炖肉?
如此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虽然这个死法不错,但若人生非要选择一种死法,苏钰觉得,还是选择老死比较适合她。
几步过去,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桌前,苏钰顺着梁鸿的目光,朝着那开成一片粉红的桃花看去,此情此景,也着实没有看出什么动人的诗情画意来,干脆将目光收回,放在了面前满桌的美味佳肴上面。
一伸手,苏钰将那切成兔儿的萝卜端到了面前,那兔子白白的身体晶莹剔透,一双眼睛贴上了胭脂色的一抹鲜红,使得那兔子灵动逼真,又莫名带了一丝邪气。
梁鸿转过身来,看着苏钰捧在手中的兔子,神情恍惚之间又有些沦陷,片刻,恢复过来,坐在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朝着苏钰问道:“可喜欢?”
苏钰一听,将手中端着的萝卜放下,否认道:“不喜欢。”
梁鸿笑笑,“你这模样,倒是和他极其的相似,当年在戏班子里,我为他雕了这兔儿,他也满心欢喜的瞧着,然后说不喜欢。”
苏钰不明所以,觉得梁鸿口中说的这个“他”,她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想来和梁鸿有关系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她也懒得追问下去,干脆一伸手,将酒壶拿了过来,为自己斟上了一杯。
面对苏钰不冷不热的态度,梁鸿倒也不生气,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然后看着苏钰,柔柔道:“这是我珍藏了十年的,他最喜欢的女儿红,多少次,我还以为再没有机会,给他尝一尝了。”
苏钰静坐着,面上淡定,心里却有些发蒙,猜不透梁鸿叫她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只这一声一口一个“他”,叫的她有些汗毛发憷,不由得扭头看看四周围,想着虽然夜色有些黑了,但是闹鬼,这个时辰也有些过于早了吧。
低下头,苏钰闻着杯中的酒香,竟有些不由自主的,端起来尝了一口,入口辛辣,回甘迅速,霎时间满口生香,让苏钰不禁心中感叹,确实好酒。
再一抬头,苏钰却见,那梁鸿看着她的目光,让她觉得浑身的汗毛,愈发立的精神了,那感觉,还不如两个人痛痛快快打一架来的舒坦。
这怪异的感觉,简直磨透了苏钰的性子,干脆将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朝那梁鸿问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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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醉酒问情
这世上,每个人的心里,都深埋了一个不愿意被提起的名字,纵使位高权重恶贯满盈的梁鸿,也不例外。
听到苏钰的疑问,梁鸿望着面前如此相似的眼睛,低头笑了笑,语调温柔的道:“他,是咱家这辈子最恨的人。”
苏钰一怔,想着梁鸿最恨的人,莫不是当年被他派人掏了心肝的一家子?如此一想,果然也是恨到了极致。
边想着,苏钰便见梁鸿握起酒壶,不停的往自己的杯中灌酒,边喝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愈发炙热的盯着她,从最开始时的淡漠,到后来柔情百种,再到最后,变成了哀怨,甚至于死寂,随着一杯杯酒水下肚,梁鸿眼中的情绪,也转变了千百种,,甚至苏钰见他眼眸一闪,里面晶莹了一瞬,但是很快,不过一个低头,又恢复了之前淡漠嗜血的神态。
苏钰知道,此时的梁鸿定然有些微醺了,不过神思还是清晰的,失态,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酒壶重新提起,不过此次,梁鸿却并没有给自己斟酒,而是拿到苏钰面前,稳稳的为她斟上了一杯,然后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容置疑的,朝着苏钰使了个眼色,让她喝下面前的酒水。
身在困笼,苏钰知道,这梁鸿阴险狠毒至极,若她不从,他也有的是办法惩治,如今不过也就是一杯酒的事情,苏钰捻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梁鸿眼睛里透出的笑容冷的渗人,见苏钰酒杯放下,不紧不慢,又斟了一杯。
苏钰看着杯中的酒水,十分琢磨不透这梁鸿在想些什么,有什么目的?莫不是人在喝醉的时候,脸上的面皮会好剥一些?还是那梁鸿垂涎于她的美色,想要灌酒醉人,占尽便宜?如若那样的话,苏钰自觉,纵然这梁鸿是个太监,可她也毕竟是个有妇之夫了,只是没想到萧逸那厮张狂多年,没准头上的一顶绿帽子,竟是个太监给戴的,如此那样,确实有些冤的慌。
一杯杯酒水下肚,饶是苏钰觉得自己有酒量,也稍稍有些晕眩了,眼前的梁鸿,也变的朦胧了起来,只剩下了一身朱红的衣衫,和头上愈发雪色的长发。
越醉酒,苏钰心里越是琢磨着梁鸿的目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最后他会剥了她的脸皮,然后她堂堂苏钰苏大侠,这样貌美如花的一张脸,或许会被做成一把扇子,或者一个蒲团,别人拿在手里,坐在身下。
这样一想,这个死法,还不如当初在百水村里,被那光着身子的小娘子,一刀刺死的好。
越假象着自己悲催是死法,苏钰想着,这酒为何只喝醉了身体,脑子里的思路确是清晰的很,怕是一会儿挨刀子的时候,刀锋割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看着面前的梁鸿,苏钰将身子往前探了探,努力看清他的脸庞,眯着眼睛问道:“你这酒怎么不醉人?”
梁鸿哈哈一笑,把玩着手中酒杯,脸颊处也带了一丝红晕。
“这酒入口虽柔,却能沾杯醉人,你连连喝了这几杯,已经醉了,就像,当年一样。”
苏钰一听,心想着,估计梁鸿这老太监也是醉了,他们之前从未在一起喝过酒,哪里来的什么当年?
于是,苏钰暗地里悄悄摸了摸身侧,确认自己有没有将凤鸣带出来,脑袋里细细想了一遍,要不要趁此机会,将这梁鸿杀了干脆。
可摸索了片刻,苏钰想起自己的凤鸣,已经被梁鸿的人没收了去,如今两手空空,只能靠体力打上一架了,于是,苏钰又衡量了一下彼此实力,想着这梁鸿是陌离师傅的亲传弟子,那么他的本事,应该与萧逸那厮也差不了多少,干打架的话,她也没有什么胜算,再者说了,就算打赢了那梁鸿,这诺大的园子里里外外这么多看守的官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