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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废话,几人开始动手,赶车的是如今这个,坐车的也还是如今这个。什么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步奏走了一遍,哇呀呀动手的时候,当时那赶车的还不大愿意,抽出身上宝剑还与苏钰打了一架,打了个不分胜负之后,那坐车的美人发了话,问他们要多少银子。
苏钰几人从没有打过劫,之前的计划做的虽然详细,但在要多少银子这个问题上,着实也没有考虑过,于是一行人围在一起,又细细商量了一番后,唐折转身朝那美人伸了两个巴掌,做出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模样,恶狠狠的道:“十两!”
那美人也不急,坐在车里静静的等着他们,听到他们报的数目之后,轻轻笑了笑,命那车夫掏出十两给了他们。
苏钰第一次劫了钱财,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乐的合不上嘴巴,摆摆手便放了那美人离去。
回到寨子里之后,高兴的劲儿过了,几人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下口太轻,劫了半天才十两银子,于是决定,休整一天,第二天接着去。
好巧不巧,还是那个地段,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辆马车,还是那个人。苏钰几人拦下马车之后,还未开口,只见那人从马上朝着苏钰扔出四十两银子,道:“这个月二,四,六,八,十,双数的日子都从这里过,这是四天的银两,先拿着。”
一时间,这样痛快的打劫让苏钰几人立在原地无语,但苏钰觉得,秉着江湖道义来讲,既然对方爽快,她也不好再坐地起价,那样就显得有些诚信不足了,干脆一拍手,爽快应下。
话音一落,那马车重新走起,苏钰几人站在路边,缓缓的目送了良久。
数着日子,过了四次之后,一天上午见那马车又悠悠驶来,嘎登一下子停在了他们面前。
几个对视一眼,依着唐折和书生的意思,就是到手的鸭子白让他飞了有些可惜,不如再劫一次,苏钰和大奎则觉得,逮着一个人宰,有些于心不忍,有失道义。那天竹临那胖子吃了自己配的药,躺在床上喘着半口气,未曾和他们同来,所以眼下,二比二,打平。
犹豫良久,或许是真的赶时间办事情,那马车里的美人没说话,赶车的男子却是等不及了,开口问道:“你们今天到底打不打劫?”
几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后唐折和书生还是听了苏钰的话,放了那美人过去。
当时那美人走时,还撩开窗子道了一声谢。看的苏钰抬手蹭了蹭下巴,色眯眯的念道:“再等个一二年,他若还从这里过,我就将他劫上山去,做个压寨相公。”
一句话说的,身旁几人鄙夷之声夹带着白眼连连,一并着送给了苏钰,而那行驶的马车似乎碾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左右晃荡了几下,才渐渐驶远。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来二去之下,但凡苏钰几人在路上打劫,总能时不时在那段路上碰见那美人,心情好了,苏钰还会跳出来,冲着那美人吹上一声口哨,美人也会撩起帘子,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如今迫不得已,他们确实又做了这有失江湖道义 的事情,再再再一次,打劫了那美人,而且是连人带车。
本来,依着苏钰对这美人粗浅的了解,还以为这美人不过性子儒雅,脾气甚好,如今刀子都架到了脖子上,那美人儿还是一副泰然不动的模样,苏钰便看的明白,这是一个深藏不漏的家伙,一般这种人,大都心思缜密诡计多端,阴起人来,面上不带一丝狠毒的姿态,以书生为例,就是这么一类物种。
如今天已入了秋,漫山的野草依旧黄中泛着些绿,茂盛处有一人多高,虽然苏钰滚落下来的山坡并不算太高,但那追兵不熟地况,摸索着从上面下来时,苏钰已经上了马车,远远驶去。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那静坐的美人儿问苏钰,“姑娘,你们打算去哪里?”
苏钰一想,将手中的刀子在鞋底上磨了磨,嘻嘻一笑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如你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不过你放心,到了地方我们各走各的,互补干涉。人在江湖,总要讲些道理不是?”
那美人看看苏钰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再看看唐折屁股上还在流血的伤口,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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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眉来眼去
下了马车之后,苏钰扶着唐折左右看看,望着天空伸出手指,学着先生的样子掐算了一番,奈何道行太浅,并不曾算出什么东西,只感叹昨夜梦里,为何老祖宗没有显灵,告诉她今日要遇到贵人。
那美人于他们,也真正算的上是个贵人,到了青州之后,把马车停在了医馆不说,还热心肠的借了二十两银子给她,虽说饿人不食嗟来之食,但她不吃,唐折的伤,也得“吃”不是,再者说了,苏钰觉得,今后再见了,二十两银子她还是还的起的,秉着一个“义”字,待哪一天她发达了,一定将这二十两,连带着之前从那美人儿那里劫来的几十两,一并如数奉还。
当然,苏钰觉得这美人也是想着要他们还的,临行时异常郑重的自我介绍,说姓曾,还留一句,有缘再见。
苏钰听着,这有缘再见,可不就是提醒她记着还钱么,不过欠账还钱天经地义,离别时,苏钰朝那美人眨眨眼睛,做了一副明白的样子,那美人看了可不就呵呵一笑,眼眸里的星光都照的苏钰看直了眼睛,若不是唐折掐她一把,苏钰自觉魂儿都要被这美人儿勾了去,所以说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是如此有道理,虽然她苏钰,如今还没有混出名号来,算不得什么英雄,但以后总归是的。
随后,苏钰搀扶着唐折,去身后的医馆治疗箭伤,伤的虽不是什么五脏要害之处,但也血肉连心,那老大夫划开伤处拔剑的时候,疼的唐折吱呀乱叫,那声音,直盖过了隔壁杀猪的作坊。
男女有别,苏钰站在门口,立在门缝处细细的听着,虽说知道唐折的伤并无性命之忧,可那疼痛,莫说听着这般惨叫的声音,就是个哑巴,苏钰也能想象到其中的痛苦来。更何况,依着唐折他老爹和自己娘亲的那档子事情,抛开结拜之情,唐折也算的上是她的弟弟,所以她这做姐姐的,心疼也是在所难免。
那治病的大夫似乎被唐折吵的脑袋有些发蒙,面无表情的出来之后,收了银子便要赶人。
苏钰气的撇了撇嘴巴,心道这大夫或许是个庸医,自己肝火旺盛,也不晓得开点儿黄连先给自己败败火。
只是这样想了想,苏钰也没得真的和那大夫拌嘴巴,她将来是要做大侠的人,断不能和那市井的长舌妇一般,乱了风度。
边想着,苏钰边往里间屋里走,打算着扶着唐折,找个就近的客栈修养几天,可进去了,看看一地沾血的布条,还有唐折那盖着下半身,爬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样,苏钰抽抽嘴角,又笑眯眯的去寻那大夫,问他可不可以让她们在这医馆里住下。
那老大夫捻着羊角胡子,半低着头,向上翻着眼睛看了苏钰一眼,哼唧一声道:“你这丫头倒有趣,转眼就变脸来说好听的了,方才你可是瞄老夫一眼,盯着那黄连的药格子看了许久,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苏钰一听,恬着脸呵呵一笑道:“我这不是琢磨着,近日里天气干燥,觉得自个儿火气有些大,想着泡点儿黄连喝喝了。”
“哼!”
那老大夫冷哼一声道:“如今这世道,不说什么医者仁心,若不是有曾公子的意思,老夫也定不会救一个被官家伤了的人。”
苏钰微微眯起眼睛,想着这老大夫所说的曾公子,应该就是之前打劫的那美人儿,再听听其中的语气态度,苏钰浅浅笑道:“谢过老大夫了,我们姐弟与曾公子也算的上有些交情,他亲自将我姐弟送到您这里,也是信任老大夫,能医好我的弟弟。”
一提起姓曾的美人,那老大夫的脾气似乎瞬间好了许多,看看苏钰,仍旧端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语气却和善了许多。
“若伤口不中风化脓,那他便没有大碍了,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受了伤还一副无所事事的土匪样子!”
话刚落了,不知哪家的媳妇儿干活儿扭了胳膊,哭哭啼啼的进来,找大夫开了些安筋养骨的药材,才在家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苏钰看着,想着自己这般年纪的女孩子,确实也该娇弱的像朵花儿一样,才能楚楚动人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