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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苏钰瞬间觉得自己方才那般费尽口舌心思,有些过于愚蠢了。
不甘心的,苏钰追着问道:“那你打算做些什么?”
萧逸似是未曾过了脑子细想,直接道:“杀鸡儆猴,”
好一个杀鸡儆猴,苏钰一拍桌子,险些大叫一声好,这次这小霸王萧逸,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
自古月黑风高夜,杀人夺命时,苏钰本打算夜里悄悄去做这件事情,怎奈萧逸说路上困顿了,休息一晚,明天去的好。
苏钰掂量了一下如今自身实力,觉得他这个建议相当合理。
一夜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苏钰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果然如她预想中的一样,比之前好上了许多,翻墙跃院是有些不大可能,但是至少走路行动之时,多了几分力道。
苏钰出了房门,本想打算去叫萧逸起床做那杀鸡儆猴的大事,哪知爬在门上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
苏钰又去寻了子成,问 他,“萧逸出去了么?”
子成刚刚洗漱完,习以为常的道:“没有啊!我家主子除了行军打仗,其他时候起的都比较晚些。”
苏钰一听,觉得这萧逸实在是有失大侠的风范,竟然还有个赖床的毛病。
在客栈里转了几圈,觉得有些无聊了,苏钰也记挂着那祸害一方的百户官的事情,想着这镇子也不会很大,所以溜达着,出了客栈的门,四处转悠起来。
这镇子里的人家,也确实如那打劫的几个男子所说的一样,四处破落,翻新的房子几乎不见,老人瘦弱佝偻,孩童稀松少有,苏钰看着,觉得逢上那几国交战的乱世之时,百姓过的也未必比现在凄惨。
叹息一声,转过一个弯去,苏钰忽听的一阵小儿啼哭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不知所措慌张轻哄的声音,哄着哄着,那男人竟也伴着孩子的哭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苏钰不由的,走到门口朝里望了望,瞧见屋门前坐着一个男人,脚面被一块破布层层包扎着,还有些往外渗着血,他怀里的小儿似是饿极了,张着嘴巴挥舞着小拳头,努力的在朝这世间讨一*命的粮食。
这抱孩子的男人,苏钰认了出来,就是昨日刚入夜的时候,那拦路抢劫的大汉,而他脚上的伤,就是子成为了吓退他们,给的教训。如今一看这般情况,苏钰觉得,也怪不得百姓都开始要做强盗,只因到了这步田地,谁不想在这世上讨个生存。
况且,如今的大梁,为权为势的人,才是真正的强盗。
迈步进了破旧的土墙院里,苏钰看着那嚎啕大哭的汉子,再看看他怀中的婴儿,又瞧了瞧他脚上的伤,蹙眉道:“昨夜里,不是给过你看病的银子么?”
那哭泣的大汉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瞧着苏钰,有些疑惑,问道:“你是?”
苏钰想着,昨夜里相遇之时,天已经渐渐入了夜,四周昏暗,她又坐在马车里只探出了个头,对方不认得,也是情理之中。
轻咳一声,苏钰出言解释道:“我就是那“留下买路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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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一剑封喉
在青云岭的时候,书生的老爹,是负责教学问的先生,有事没事,爱好掐指算个命,算的也是相当的准,比如说苏钰几个跑过去了,追着先生问道:“先生先生,明日是晴天还是雨天,适不适合下水摸鱼?”
这时先生就会摇着他那把和书生一样的破扇子,摇头晃脑的道:“晴也可,雨也可,鱼不可!”
这话一说,苏钰唐折还有书生,一般都是扭头就走的,大奎和竹临跟在后面,不明其意,追问道:“先生什么意思?”
一般老子说的话,儿子解释起来也是相当直白,书生大白话直接道:“我爹爹说,明天不是阴就是晴,但是不许去摸鱼!”
如此简洁的翻译,饶是傻子,也能明白了。
第二天天一亮,再抬头看看天,不可否认先生算的果然准确!不是晴天,就是阴天。
话说这算卦只一项,先生最擅长的还是诗书学问,教导出的佼佼者,就是儿子书生,其余几个,统统都是失败品,苏钰还算的上是失败品中的拔尖儿的一个。
先生教的正经诗词,不见得人人都能背下来,可这句“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几人却是背的异口同声滚瓜倒流。
时至今日,这话竟成了苏钰和那大汉,同道中人的接头暗话。
那大汉也认出了苏钰,昨夜看不清楚,今日看着面前素衣纤弱的姑娘,赶紧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苏钰瞧着他脚上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浸鲜血了,疑惑道:“你为什么没有去寻大夫治伤呢?”
大汉似是对于昨夜的事情,还有些愧疚,低头道:“俺大牛命硬,不用去看。”
苏钰又瞧瞧他怀中嗷嗷待哺的孩子,问道:“你不去看,也该给你这孩子弄些吃的呀!”
大牛被问的有些窘迫了,支支吾吾道:“昨日,昨日夜里,已经喂过一次面糊糊了,哪知道孩子饿得快……”
“你的银子呢?”
苏钰抬眸盯着他,质问道:“昨夜子成给的银子,治了你这伤也是有富余的,为何如今伤口不治,孩子也不养了,是不是你嫖赌成性,败了钱财?”
听着耳边咄咄的质问,大牛竟委屈的双肩一抖,重新流起眼泪,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啊!昨夜里打劫的人中,有家中父母重病需要医治的,有欠了那百户大人的份子钱交还不起的,大家都有难处,即跟着俺大牛出去打劫了,不管成败,俺大牛也不能亏待了大家。”
苏钰听着,默不作声,看着大牛怀里面瘦肌黄的孩子,想想这孩子据说已经病死的母亲,一伸手,从自己头上摘下仅有的一件值钱的银簪子递给大牛,道:“我别无它有,这个簪子给你,拿去换了银子,坚持些日子。”
说着,苏钰抬头看看有些昏暗的天空,静静道:“我有位朋友说过,大梁阴沉的天下,必不会太久了,我信他,你也信我吧。”
大牛看着簪子,本摇了摇头,但一看怀里哭闹渐渐止了,愈发虚弱的孩子,还是犹豫着,接了过来。
苏钰不多说话,转身就走,大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苏钰叩了几个头,含泪道:“姑娘,此份恩情,俺大牛定当回报,敢问姑娘大名?”
苏钰顿住脚步,这场景,是她之前梦想成为大侠以后,受别人敬仰的荣光,可如今果真遇见,心里有的却不是欣喜自豪,而是说不出的沉重。
沉凝片刻,苏钰张张口,又闭上了嘴巴,朝那大牛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回到客栈,萧逸似是已经起了,正巧唤了苏钰一同吃饭,苏钰点点头过去坐下,端起一碗粥来紧着喝了几口。
萧逸抬眼,目光在苏钰头上停了片刻,才道:“钰儿,我家中有母亲留下来的一些首饰,一直忘了给你,待下次回去,你看看喜欢哪个。”
苏钰放下碗,看着萧逸,没有言笑,直说道:“你我萍水相逢,我欠你的,以后定会还你。”
萧逸沉静一瞬,“夫妻之间,不说欠与不欠。”
这一句夫妻之间,说的无比认真,听的苏钰有些怔住,片刻,才低声反驳道:“当初不过是场玩笑,我们两个还不算夫妻。”
萧逸点点头,“当初,我也觉得是个玩笑,不过钰儿,相处下来,我或许对你有一些心动,想着玩笑当真,不想放手呢。”
苏钰听了,不曾像往常一些样急着反驳,只静静的看着萧逸,诚心道:“夫妻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该寻个你真心喜欢,也满心喜欢你的人。”
萧逸被苏钰这样认真的眼神看的心头一动,片刻,才微微一笑,看着苏钰,面上温柔,说出的话却强势无比。
“会的。不过我萧逸喜欢的女人,一定会是我的。”
看着萧逸自信分发的模样,苏钰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危机四伏,赶紧转了话题,接着道:“如今天下不安,将军府萧家,是打算一直这样保持中立么?”
萧逸饮尽一盏茶水,放下杯子,看着杯中残留的几片茶叶,反问道:“钰儿觉得呢?”
“不是长久之计。”
“怎么说?”
“如今皇帝年迈,且身体不好,说句大不敬的话,若一旦到了禅位之时,大梁朝局,必生变故。若萧家保持中立,如今两虎相争之下,萧家尚且可以安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