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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细想之下也是,能进的了天玄派,又入玄阶的人,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而且天玄派一直在开门收徒,虽收的不多,却也是源源不断入了新人,可玄阶以上,人数来来回回就那么些许,不见增长,可见停在黄阶以内,挑战无望,自行离开的人也不在少数,毕竟能进这里来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与其在这最低的一层耗上太多年,说不定在外面,也已经做出了自己的一番名堂。
苏钰和唐折来天玄派,本的目的也不是真正的拜师学艺,所以挑战上一级的心也不太踊跃,再者书生常道“知己知彼”才是得胜根本。那些被打回来的人,来了这天玄派本就没有多长时间,玄阶的人,各是什么水平都不得而知,贸然然寻了个人挑战,碰见点儿背的,或许直接了找了那玄阶最厉害的人来对打。那玄阶最厉害的,定然也挑战过地阶的人,之所以还留在玄阶,证明也是输过了的,输了的人碰上这么个不知深浅的新人,不揍一顿出出气,不符合常理,所以在不了解你的对手是什么人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贸然动手,这是苏钰一直坚信的真理。
夜里,苏钰听着婵媃打起了呼噜,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来,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去,到了一个乌漆墨黑的角落里,擦亮眼睛,和唐折接了头。
唐折扯下遮脸的面巾,朝着苏钰悄声道:“老大,我已经打听过了,那天玄派历年所有弟子的资料,都悬挂在束经阁的最高层上,我们悄悄过去,翻上一翻,就能知道有没有我老爹和几位师傅了。”
苏钰点点头,朝着唐折提出个假设道:“那若唐伯伯隐居到青云寨之后是改了姓名的,本名是叫张大壮李二牛之类的,怎么办?”
唐折犹豫一瞬,将面巾重新拉好,“还是去看看吧,若真有我父亲,我会认出来的。”
“嗯。”苏钰应下一声,朝着唐折打了个手势,两人隐着身形,快速的朝着束经阁的方向去了。
或是这天玄派当真派大心宽,又或是这束经阁本没有什么太过隐秘的事情,苏钰和唐折偷偷摸摸的去了,原以为颇有难度,却只见那束经阁的门口,只守着个醉酒的大汉,那大汉怀里抱着酒坛子,不时仰着头咕咚咕咚来上那么几口,虽是做着守门的工作,眼睛却从不曾往那门上瞟过一眼,只连着灌上几大口,然后头往旁边一歪,打起了呼噜。
苏钰和唐折,本已经准备好了勾墙的绳子,打算借着绳子攀上楼顶,一看这种情况,干脆也省了力气,缩着脖子惦起脚尖,从那醉汉的身旁,贼眉鼠眼的溜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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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阁楼探秘
悄悄进了阁楼之后,苏钰和唐折异常顺利的登上了顶楼,撬开那紧锁的屋门,溜了进去,正要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朦胧月光,看看那高悬着的吊牌上,有没有熟悉的名字时,忽听的楼下,有人与那看门的醉汉对话道:“怎么又喝酒了?可有人在里面?”
那醉酒的大汉似是被惊醒了,打了个哈欠,淡定的道:“知周师傅啊,上面,上面别无他人,只有两个毛贼溜进去了。”
苏钰侧耳一听,听到那醉汉说两个毛贼的时候,惊的深呼了一口气,而唐折明显也听见了,手下一慌张,将头顶悬挂着的牌子拨 叮当响。
知周抬眼看向楼上,朝着那大汉一甩袖子,从容的进了楼里。
苏钰与唐折对视一眼,刚打算从窗子口出去,却听得哐啷一声,有什么铁制的东西快速落下,再看窗子,已经被一面结实的铁栏围住,让人无处可逃。
苏钰心道一声遭了,快步冲向了房门,刚刚靠近门口,便有一股极强的内力,朝着他们打来。
快步闪身后退,隐到暗处的角落里,听得那到了门口的知周冷声道:“哪里来的狂妄贼人,竟敢闯我天玄派的阁楼?”
苏钰不语,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将面上的黑布蒙好,然后一伸手,握向了身后的长剑。
不出苏钰所料,那知周进门以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快速点燃了角落的一支蜡烛,那蜡烛的火焰晃动一下,还没有幽幽起燃,便听得一声利剑长鸣,带着急速的破空之声,灯芯已被瞬间斩断,如零星败了的萤火,落在地上没了光亮。
知周手里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瞬,而后又快速点燃了另一方向的蜡烛,另一头的唐折出手同样快速,有样学样的斩断了火光。与此同时,苏钰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长剑一挥,朝着那知周隐隐绰绰飘着的胡子就削了过去,知周后退闪躲之时,唐折借此机会,快速溜出了屋外,刚出了那带铁栏的房间,唐折一转身,即刻将藏在身上的匕首,朝着那知周刺了过去。
风声袭来,知周边与苏钰缠斗几招,边躲避开唐折刺来的匕首,稍一分神,苏钰半刻不曾恋战,就地一个翻滚,也出了那放着腰牌的屋里。
脱身之后,两个人井然有序,跃下顶楼,避开那醉汉把守的大门,从一处窗口,翻身跃下,分走两路,逃了个无影无踪。
片刻,楼里的';烛光慢慢亮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知周背着手从楼里出来,那醉酒的大汉打了个哈欠,头也不抬的道:“知周师傅,为何偏偏对这两个毛贼放了这么大一把水?”
知周挑挑眉头;捋了一把自己胸前的胡子,触到那细微的断处,夸赞道:“那丫头的身手,也着实快了些。”
大汉摇摇头,醉熏熏的道:“知周师傅不是怕了那丫头的速度,是怕了那凤鸣背后难缠的家伙吧。”
“哼!”知周一甩袖子,有些恼的道:“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东西,这下好了,又找了个鬼头!”
那醉汉哈哈一笑,“老谋深算的知周师傅,又遇到对手了,且还是一窝的。”
知周一听,倒不羞恼,背起手半阖着眼睛,踱着步子悠悠离去了。
苏钰回到住处,回想一下方才的情况,接下那知周师傅第一掌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强大的内力,可后来的对打之中,苏钰虽从不曾袭击知周要害,可也明显感受的出来那知周是躲闪多于攻击,而后两人逃跑,若知周追来,他们也不会逃的这样简单快速,可见,那知周是明显放了他们两人一马。
至于为什么,苏钰一开始想不明白,后来联想到种种,就是在她拔出剑斩断烛光的时候,那知周师傅稍顿了片刻,该是认出了她用着的这把长剑。
成亲那夜,萧逸说过,这剑本叫“凤鸣”,是把会认主的宝剑,而考试那日,苍术也认出了这把剑,说是凤鸣,如今想来,该是方才,知周也认出了这把剑,才轻易放过了他们。
想到这里,苏钰爬起来,摸了摸枕头下的剑,想着自己对于兵器这一行,了解的并不多,莫非这凤鸣,当真也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若这凤鸣仅仅是一把名剑,为何当初苍术见了,即刻允了她进门,如今遇到知周,又轻易的放过了他们一把。
莫非,这凤鸣本就与这天玄派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又或者,这凤鸣的原主人萧逸,与天玄派,有着什么联系?
忽的,苏钰脑子里闪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很快赶紧将自己的想法甩出脑海,阿弥陀佛的求老天爷保佑,那萧逸,可莫是什么天玄派的弟子,她偷了他的剑,且背着回了他的老窝,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心不经事,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苏钰便沉沉入了梦中。
一夜安睡,第二天早起,随着众人去院子里扎扎马步,跟着几位玄阶的师兄学了几下拳脚,左顾右盼,侧着耳朵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只觉得昨夜被发现之后仍旧风平浪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派中那几位天阶师傅,用老奸巨猾这个词来形容他们,都显有些单薄了。
其实吧,苏钰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贸然然前去找人询问,且不说对方肯不肯告知,单听人一面之词,也未必能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束经阁的顶楼,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地方,虽不是人人都可以去,但天阶的人物,却是一年可以去上那么两三次的,但想想见过的苍术和知周两个,苏钰觉得,并没有什么胜算赢过他们,所以还是简单粗暴,翻墙进去比较好。
可经过昨夜一番遭遇,苏钰又改了主意,觉得简单粗暴在这高手如云的天玄派,不是什么吃的开的事情,所以思量左右,同唐折研究半天,还是决定寻个能力弱一些的天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