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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驾不住几个鬼头的旁敲侧击,教诗书的先生心眼儿最多,同他那书生儿子一样,一眼就能看穿苏钰几人的目的,教拳脚的大奎爹爹脑子直些,虽一提之前的事情就呲着牙不说,但有一点很明显,就是提起别的门派怎样怎样好的时候,大奎老爹总是会十分不服,且贬的一无是处,但提起天玄派的时候,则尊敬无比,眉宇之间自有一番洋洋得意。于是乎,日子久了,在大奎老爹把江湖中所有的门派都贬低过一遍之后,自然而然,苏钰他们心里也有了底儿,就是他们的几位老爹师傅,九成九是师从天玄派。
说这天玄派,至今也有了几百年的历史,经历了多次朝代更替,依然屹立不倒。天玄派虽是一介江湖布衣,门下弟子也从不曾如那浩海泱泱,但王孙贵族达官显胄,也未必能入的了天玄派的门,天玄派选弟子,不看身价只看资质,但凡是从这山门踏出去的,必定都会是人中龙凤。
而刺杀唐折父亲和几位师傅的歹徒,图的是命不是利,显然同那姓冯的带领的匪兵不是一路。如今,若想知道几位师傅当年因为何事归隐山林,想要夺了他们性命的仇家又是谁,除了找到几位杳无音信的师傅,剩下的办法,就是从一切的起点,开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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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天玄考试
马不停蹄赶了两天路程,苏钰才到了那天玄派的山脚下,抬眼看看面前高耸入云的崇山峻岭,巍峨大气磅礴有力,四周环绕之势,虽与青云岭有些相似,可青云岭的山峰与这里对比起来,不过是萤辉皓月湖湾大海,不足为论。
掐算着时间,苏钰知道,这天玄派开门收徒,不像他处门派一样,一年收上一两次,一次收上一大批,一个师傅带一帮徒弟,集中管理,靠着人多,从学费里挣个柴米油盐的钱,这天玄派,定时定点,每月十五收一次徒,在众多报名者中,收徒人数至多两个,苏钰想着,也或是精益求精,几个师傅轮番带少数徒弟,带的定然比带一批要好,而这天玄派或是高深的路子走的久了,收徒条件也愈发刁钻起来,考核的内容,一次不同与一次,毫无规律可寻,让众多慕名前来拜师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苏钰将那曾大财主给的好马拴在山下,一个人徒步上了山,在山路上络绎不绝前来拜师的人中,仔细的搜寻着唐折的身影。
来来回回找了有一个时辰,就在苏钰以为自己分析错了,唐折根本没有来这里的时候,忽的在山脚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多日不见,四目相对那一瞬,苏钰觉得,仿佛已经隔了时间很久。
唐折瘦了,之前圆圆的脸庞凸出了棱角,一见人就笑成月牙儿的眼睛,此时少了顽皮淘气,沉静了许多,经过奔波多日,浑身风尘仆仆,白净的脸上,泛起了淡淡青色的胡茬。
一抬头看见苏钰,唐折怔了片刻,终还是笑了,只不过眼睛里不再是漫天星海,而是一眨眼,泛出了泪光点点。
苏钰过去,将唐折浑身上下细细看了一遍,迎上他的目光,噗嗤一声也笑了,笑着笑着,抹了抹冒出的眼泪,在唐折肩上捶了一拳,抱怨道:“从小到大,我们分开过吗?哪一次上山下河挨打受罚没有在一起!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是不是想让我揍你!”
唐折挨着苏钰这一拳,挨的心甘情愿,沉默良久,终是一撇嘴,有些委屈的道:“老大,我好想你。”
一句想你,苏钰也撇起了嘴巴,觉得自己来回奔波这多么些日子,总算是值了。
娘亲弃她而去了,她身边还有唐折,还有书生大奎竹临他们,她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
天玄派收徒的时间还没有到,苏钰拉着唐折,把这些日子攒的太多的话,都向他说了一遍,唐折也委屈巴巴的,将这段时间所受过的苦,向苏钰倾诉了一番。
最后,唐折告诉苏钰,他要拜师,就在这天玄派门下,苏钰明白唐折的意思和目的,也愿意随着他一起,两个人快速达成一致后,互看一眼,哈哈大笑几声,朝着那天玄派跑去。
一直以来,只要他们几个在一起,那这世上,就永远没有多难的问题。
……
蹲在天玄派的大门口,前来拜师的人们等啊等,等到太阳高高挂在了天空正中,那紧闭的大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慢慢悠悠,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
那男子不紧不慢,一步是一步的,迈出了天玄派的大门,朝着侯在门口的众人扫了一眼,原本吵吵闹闹的大门口,瞬间变得雅雀无声,全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站在门口的天玄弟子看了看天,慢悠悠的开口,一字一句的道:“今日的考题是……”
“三师兄,三师兄!”那慢悠悠的弟子话未说完,却见门内又急匆匆的跑来一人,毫不避讳的,朝着那出考题的人道:“三师兄,苍术师傅说了,他那药材里缺了一味蒲血草,要你快去后山给他寻来。”
那三师兄听后,点了点头,仍旧不紧不慢的,朝着台阶下面的众人道:“各位,今天的考题,就是去那后山断崖处,采一株蒲血草来,以两个时辰为限,能将蒲血草送到后山木屋的人,即可登门拜师,入我天玄派。”
这话一说,呼啦一声,门前众人跑的飞快,都朝着那后山去了。
苏钰和唐折立在原地,互相看了一眼,之所以没有同他人一样跑的飞快,是因为这蒲血草,并不好采。
他们曾听竹临的师傅讲过,说这种药草,生长坏境极为苛刻,大都在悬崖峭壁的石缝中,茎叶墨绿浓郁,花朵却是枯色,连年盛开三季不败,且大多独株生长,花落生籽之后,随风落地化了尘泥,百籽中也未必能再生出一株来。传言,先年有能人,为了采摘这蒲血草,曾将那猴子驯化之后,让猴子爬下山崖采摘,不过先不说这猴子能不能将蒲血草摘上来,就是驯这么一只听懂人话的猴子,也得费上几年功夫。
不过竹临师傅倒从不曾花那个心思在猴子身上,于是将目标,打在了几个比猴子还精的鬼头上面,尤其是苏钰和唐折,两个人上房揭瓦时,蹦的比猴子还高,于是乎,采摘这种药材,竹临他师傅也不过是出几张大饼的事情,如今好巧不巧,又让他们碰上了。
并不曾第一时间冲向后山,是因为去的人太多了,苏钰不敢保证,其中没有什么藏龙卧虎佼佼能人,就算过去了,也未必能挤的到最前面,就算挤到了最前面摘得了蒲血草,人心难测,也保不齐会被人追逐抢夺,能不能顺利送到后山木屋,也须得另说。
于是乎,苏钰和唐折先寻到了后山木屋的位置,站在去那木屋的必经之路上,抱着剑拦路等候着,左右那蒲血草只有一颗,与其采摘了招的众人妒忌,不如截在这里,就欺负摘得了草的那个,打的过,那他们就去拜师学艺,打不过证明拜师也轮不到他俩,到时候撒腿就跑,等下一次也好。
一直以来,几位师傅对苏钰一帮人的优秀评价就是,胜了骄傲败不气馁,虽然大多数时候,苏钰几人,都是一副自我傲娇的状态。
站在那路口,等啊等,站了一 个多时辰,又坐了半个来时辰,还是不见有人过来,苏钰和唐折便有些纳了闷,于是商量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看看。
本以为前来拜师的人中,会有那么一两个厉害的,感情莫不是都是一群脓包,连个药材都不能采上来。
这样一想,两个人胆子愈发肥了,到了那长药材的悬崖处一看,见长长短短的绳子往下系了有十来条,人倒是走了一半儿,一打听才知道,有两个勇气十足的抓着绳子下去,还未爬到那药草生长的地方,就已经体力不支摔了下去,这样一来,将其中一些胆怯的或是家中环境优越,吃不了苦的人,吓退了一批。
但也不全然是这样的,毅力体力都卓越的,也是有的,甚至有一个看着身手轻功都不错,费了些功夫下去,采上来一株药草,哈哈大笑着朝着后山的木屋去了,一旁有人瞧见蒲血草已经被别人采下,垂头丧气的叹息一声,又走了几个。
苏钰与唐折对视一眼,紧闭着嘴巴不说话,绝对不能明着说出来,告诉大家方才那个家伙采错了草。
事实证明,有这个想法的,一定也不是只有苏钰和唐折,比如还留在原地的那十来个人,明显都摆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见那人走远了,才把目标重新看向悬崖处,找寻着那真正的蒲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