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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可是出馊主意坑手下这帮人,次数也没有少过,大家斗智斗勇斗不过他,便盼望着,老天爷能派个可以治住他的人,谢天谢地,嫂嫂你出现了。”
寒冬腊月,苏钰拿起桌子上刚刚送来的,脆生生的梨子,咔嚓一声咬了一口,看看燕弭,再想想萧逸,怅然道:“我哪里能管的了那位爷。”
“能的。”燕弭点点头,“你之前那封休书,就休的相当漂亮,只可惜边关不归我管,若不然,我还可以为你盖上官府的印章,那样更有震慑力。”
望着面前燕弭积极的样子,苏钰无语道:“你们就那么希望他被休了么?”
燕弭点点头,“嫂嫂,你休与不休,我萧逸哥哥都不是那种在乎规矩缛节的人,他看上的人或者东西,左右都跑不了,我们不过是想看个热闹,瞧瞧他吃瘪是什么模样。”
咳!咳咳!
苏钰听了燕弭的话,梨子吃的呛了一下,猛的咳了几声,眼里都冒出泪来,朝着燕弭劝告道:“殿下,你如今可是一州之主,要稳重。”
燕弭挑挑眉,眼眸间神采飞扬;自信道:“并州的事情,我自然心中有数,嫂嫂不必记挂。”
苏钰听在心里,想起燕启的事情,又问道:“你必然已经知道了那王妃和凶手的事情,打算怎么处理?”
燕弭如实相告,“本已经埋伏好了人马,打算一网打尽,不过既然嫂嫂有意成全他们,那我便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了事,反正说起来,若没有他们杀了燕启,我也做不了这并州之主。 ”
苏钰眼睛稍稍眯起,看着燕弭道:“并州与永郡密切相连,你之前难道没有想过杀了燕启,取而代之?”
燕弭心思玲珑,看看苏钰,竟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嫂嫂不知道,待嫂嫂知道了,便能理解了。”
苏钰瞧着燕弭年纪不大,关子卖的倒是不错,想来直接问,他也是不会说的,不过见燕弭兴致还高,便随口问了句为何当年,他竟和萧逸到了一起。
这个话题一提起,燕弭一挥手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开始对着苏钰高兴的讲说了一遍。讲完了,也让苏钰对于面前这个有些孩子气的燕弭,刮目相看起来。
就像燕弭说的,自古以来豪门贵族,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向来少不了,永郡永昌王府中,也是一样。
论起来,燕弭的母亲,本是个商户人家的女儿,因生的才貌双全,才被身为永昌王的燕弭父亲看中,娶回了家门做妾。
往往大多时候,富贵人家的妾,并没有寻常人家的妻好做,燕弭母亲本就多愁善感,经不住王府中永昌王雨露均沾的冷落和王妃的挤兑,在生了燕弭之后,不久就郁郁而终了。
燕弭从小由奶娘养着长大,虽然是庶子,渐渐大了,却十分受永昌王的喜爱,可永昌王喜爱了,那永昌王妃,便加倍厌恶了。
因年岁差的不多,本就善妒的王妃,尤其讨厌燕弭这个学问功夫样样比她儿子强的孩子,于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冷落挤兑他,甚至有几次,还妄想将他推进水潭之中淹死。
生在永郡最富贵的人家,有着无比高贵的身份,幼小的燕弭,却过着极其艰难的生活,这种日子,直持续到他长大,才有了终止。
终止的原因 ,并不是那作为嫡母的王妃善心大发,而是燕弭毅然决然,以历练之名,离开了家乡。
从未出过远门,身上的钱花光了,能当的东西都当了,在风餐露宿饿了几天之后,燕弭也曾动过心思,回去吧,回去最起码,还能有口饭吃。
可这种想法,也只是想了想,在饿晕了之后再爬起来,燕弭还是朝着永郡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时候,正值宦官府和魏同为扩大自己的势力财力,共同派人四处搜刮老百姓的时候,老百姓过的苦,在自己的家乡活不下去了,便想着拖家带口,到一个能生活的地方重新开始,可走啊走,走到哪里 ,哪里都是贫穷和掠夺。
燕弭也行走在了难民的队伍里,阴差阳错走啊走,日子过的正难,又听闻了雪上加霜的事情,就是北狄蛮人,再一次侵犯起了大梁土地,杀害大梁百姓,于是,燕弭不经鼓动,便随着难民中的几个小伙子,一起参了军。
说来也巧,燕弭练过几年功夫,再加上兵场上的操练,没过多久凭着自己的机智勇敢,立了些战功,就被提拔为了队长,而在一次突击北狄军的行动中,就是做为队长的燕弭,带着自己的小队,跟着萧逸出战的。
那次,萧逸认出了燕弭,燕弭也没有想到在茫茫几十万大军当中,果真碰上了萧逸。
本着永昌王和萧家老爷子的交情,燕弭和萧逸小时候,也是见过几次的,不过交情不深,那时永昌王妃压制的太过,燕弭崇拜萧逸这个优秀的大哥哥,却不敢上去结交,怕回去又挨王妃的训斥。可萧逸记性甚好,却记得燕弭这个聪慧的小弟弟。
那次出战,算起来也并不太顺利,双方人马都死伤无数,最后还是萧逸抓着燕弭的衣襟,将他拎到马上杀出一条血路,才返回了军营。
从那以后,燕弭便跟在了萧逸身边,行军打仗,喝酒吃肉,杀人放火的本事,学了个有模有样。
提起之前的日子时,燕弭还笑了笑,又点头肯定的说,他这辈子,从萧逸身上,学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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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山林被困
燕弭的经历,若写成故事,也算是一本十分精彩的奋斗史。真正经历过压迫,他懂得仁爱宽容的可贵,挨过饿受过冻,在难民堆里讨过生活,他更能明白贫穷和百姓的不易,他一腔热血挥洒过边关的土地,和这世间最有血性的儿郎们共过患难,他比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明白萧家军的付出,更明白和平的可贵。
平心而论,萧逸的身上,确实有很多可取的优点,他教会了燕弭勇敢,坚强,甚至沉稳忍耐,更重要的,是他给了燕弭从没有真正感受过的,类似大哥的亲情和关爱。
再次回到永郡的燕弭,再不是之前那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他懂得用对自己有利的方法,一点一点将别人抢了他的东西夺回来,甚至他最后成功的,占得了永郡的王位。
永郡也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一点一点的变好。
三年之前,各地权势分割的时候,大梁的土地上战火不断死伤连连,永郡虽不大,可在燕弭的带领之下,或战或和,哪怕最后被燕启并在并州名下,永郡的百姓,都是遭受苦难最少的地方。
如今再论起来,苏钰是要打心里,为这看上去娃娃脸的燕弭赞叹一声的。
其实自古权势争夺,少不了阴谋诡计,一个太温善的主人,必定也做不稳高位,就如今境况而言,就算是这燕弭设计杀了燕启,对并州百姓来说,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不过这些褒义的总结,只用于评价燕弭的为人和政治上的作为,对于燕弭私下里一直以来最热衷的事情,在燕弭说漏嘴以后,苏钰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燕弭私下里念起萧逸时,便不时的朝着老天爷拜上一拜,求九天的月上老儿赐门姻缘,不过求的却不是自己的姻缘,是求那月老,赐个悍妇给他那嚣张的萧逸哥哥,好一物降一物,治住他。
而燕弭的这一心愿,在得知萧逸娶了苏钰以后,画上了个圆满的句号。
“悍妇”这个词语,苏钰觉得似乎不太适合她,因为苏钰自觉很多时候,她还是比较温柔贤淑的。不过说起温柔贤淑,苏钰用手抚摸一下小腹的位置,心头想着,若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儿,还是要像衣衣那样,才漂亮可爱。
并州的事情渐渐稳定下来,苏钰也算放下了心,可想想书生如今身体愈发病弱,支撑着他没日没夜处理繁杂事务的,就是书生要为衣衣报仇的决心。
苏钰不想书生太过操劳了,从小到大,他们两个的想法最是相似,若她能到前线去帮上书生一把,总能为书生减轻些负担。
而苏钰也想向唐折,为衣衣讨一个公道,也为多年前的她,讨一个说法。
出行之时,苏钰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快马加鞭的,奈何孕中到底娇弱,稍稍动弹的多了,浑身的疲乏劲儿就来了,不过这孩子,也不似有的那般磨人,苏钰觉得自己只是常常困顿了些,食欲倒还好的很,都道酸儿辣女,她却是愈发爱吃甜食了。
坐着马车,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好些日子,晃晃悠悠临进西川边境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书生他们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