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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萧逸为人狂傲,可这边关,大多的百姓都是受过他的恩惠的,所以这个话题一旦谈起了,则是更多的人指责苏钰,说那将军夫人定然是在外面有了新欢,才这样丧心病狂的将休书贴到了门前。
说到这里,人们又开始感叹那萧将军,顶着个霸王的称号,在整个大梁和北狄军前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是一个对女人软弱的。
最后,这个话题又扯了回来,又有人开始唾骂苏钰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不懂得珍惜痴情,反而跟了野汉子逃跑,边关城里也有不少姑娘心疼萧逸,纷纷跑到将军府门前,想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安慰几句。
竟然会是这种情况!阿虾有些愤愤不平了,听到有人骂的难听了,便叉着腰和那人对骂几句,旁人看一个孩子这么大火气,骂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就质问阿虾是谁家的黑小子。
阿虾气的小身板儿一鼓一鼓的,到最后与他对骂的人多了,阿虾便反反复复成了一句话。
“我师傅是好人,你们不许这么说我师傅!”
“我师傅才没有忘恩负义,是那姓萧的有了别人!”
旁人不理解阿虾在说什么,只看着一个黑黝黝的小子,如那谁家的傻子似的,见人谈论这件事情,便要插嘴辩驳几句,急了骂娘的话都要出来,陷些与人打了起来。
这本是街头巷尾的一件小事,可也全然落进了有心人的眼里,街上带兵路过的人,依旧一身暗色的红衣,脸上的笑容,比昨天当新郎官的时候,更多了几分陶醉和满足。
见到阿虾在街旁同别人吵架,那人便停下脚步过去,如拎一只小鸡崽一样,将阿虾扔到了马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阿虾没有见过这般二话不说便抓人的人,急得趴在马上大吼大叫,“你抓我做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
马上的子成养了个和萧逸相同的性子,一伸手拍了阿虾的脑袋一下,笑呵呵的威胁道:“小子,再吵吵老子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这话显然十分有效果,阿虾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老老实实的趴在马上,不敢再叫唤了。
阿虾被抓,身在客栈的苏钰还不知晓,起床之后,四下里却不见了阿虾的身影。
于是苏钰下楼,去老掌柜的那里询问了一下,老掌柜的告诉她,阿虾一大清早便出去了。
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苏钰觉得这有些不符合阿虾睡懒觉的习惯,正打算出门去寻一寻阿虾的时候,却见那跑堂的小伙计快步走了过来,见了苏钰就道:“姑娘,跟着你的那个小兄弟,被子成将军抓走了。”
苏钰停住脚步,心道不好,可细一想,子成也好萧逸也罢,虽然嘴上凶恶了些,却不是那当真不讲道理就杀人的主儿,阿虾落到他们手中,估计难免会被吓上一吓,就算昨天她让萧逸丢尽了颜面,可是苏钰觉得有仇有怨,萧逸也不会牵扯到一个孩子身上。
这边,阿虾面对子成龇牙咧嘴的恐吓,倒是骨头倔强,咬着牙不肯松口,子成威胁的过分了,阿虾便会出言反驳道:“我是不会说出我师傅的下落的,你们休想知道!”
子成扬起巴掌吓唬了阿虾一下,倒没有果真实打实的落下,恶狠狠的道:“你的师傅破坏了我的婚礼,将我那娇娇妹妹都吓怀了,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到她了吗?嘿嘿!”
阿虾听了“哼”的一声,将黝黑的小脑袋抬的老高。
萧逸看着阿虾,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也越来越觉得,阿虾身上确实有她的影子,直觉也告诉自己,这孩子的师傅,就是他的钰儿。
张张口,萧逸隔了三年再提起,嗓音确是带了几分沙哑。
“你师傅,她还好吗?”
阿虾见萧逸开口,壮着胆子上下瞄了萧逸几眼,眼珠子滴流滴流转了几圈,问道:“你是萧逸?”
子成在身后轻轻踢了阿虾的屁股一下,骂道:“小子,你师傅的相公,你也该叫一声师傅。”
阿虾不服,昂着脑袋自豪的道:“已经不是了,我师傅昨天已经将他给休了!”
阿虾这话一说,一旁的萧逸与子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读出了几分欣喜,尤其是萧逸,他不想大张旗鼓派人将她逼出来,却又想着尽快得到她的消息,于是看看阿虾,紧着又问道:“她可还好?”
还是问这句话,阿虾有些烦了,义正言辞道:“我师傅的臭脾气,以后我受着便是了,至于她好不好,已经跟你们没有关系了,你们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我师傅在哪里,我是不会将她交给你们的!”
子成一听,果然门道颇深,从怀里摸了半天,拿出那原本给新媳妇准备的糖果,递到阿虾面前,诱惑道:“小子,你若告诉我们你师傅在哪里?我就将这糖给了你,再给你买很多。”
阿虾瞄了一眼那糖果,默默咽了一口口水,还是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坚定的道:“我阿虾堂堂男子汉,头可断血可流,更是不能为了一把糖果,将师傅出卖了,再者说了,我已经为师傅物色好了新的相公,他生漂亮,为人温柔,还有钱,对我师傅也好,我要将我师傅嫁给他做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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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自私之人
屋外有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人不知深浅硬闯了将军府,紧接着,便有士兵举着刀枪追赶的喊叫声。
瞬息的功夫,房间的门哐当一声开了,阿虾扭过头去,看见门口的苏钰,撇撇嘴巴“哇”的一声,撒腿跑过去,躲在苏钰身后看着屋里的另外两人,方才那番傲骨已经荡然无存,甚至跑的时候一双腿,还有些瑟瑟发抖。
子成看着来人,稍怔了片刻,张张口,唤了声,“夫人?”然后回头看看萧逸,迈着步子,挪出了屋子,临到门前的时候,还不忘一伸手,将阿虾也拎了出去。
萧逸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从座位上缓缓起身,确实是她,只是又有些不像她了,瘦了许多,整个人单薄的像是要被风吹跑,一双眼睛失了之前的灵动狡黠,只剩了满目的淡漠与沉静,身上青灰的衣衫素净,已经有些旧了,周身的气势,却是只比当年不减反曾,萧逸相信,就算她此时要他的命,也已经有了足以和他抗衡的实力和决心。
若她果真想要他的命,萧逸觉得,只要她活着,那也甘心。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萧逸几步过去,猛然将眼前人儿抱进了怀里,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恨不能揉碎了融化了,将她深深的刻进他的骨子里。
任由萧逸紧紧的将她抱了良久,贴着他的胸膛,听他有些哽咽的唤着一声声钰儿,苏钰将心头的难过压下去,沉默着一动不动,只待萧逸缓缓松开了,才看着他开口,万分冷静的道:“够了?够了我就带阿虾走。”
萧逸再次将她紧紧拥住,摇头道:“我再不许你走了。”
苏钰听了,只觉得萧逸贪婪自私至极,于是冷着声音道:“若你觉得是我昨日羞辱了你,那你可百倍的找回来,就是打成残废扔到街上,我也受的,我只要带阿虾走。”
萧逸心头一痛,“当年的事情只能怪我,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那好。”苏钰轻笑一声,没有任何温度,“当年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我原谅你,你也放过我和阿虾,我们师徒两个从此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许!”萧逸望着苏钰,眸子渐渐深了些许,看着苏钰眼中再没了他,萧逸只觉得自己有些疯狂了。
“就算遭尽世间业报天打雷劈,我也不许你再离开我!”
苏钰知晓萧逸是个霸道性子,当年倒觉得他这般算是有些气魄,如今只觉得他如此贪婪自私,毫无道理可讲。
“当年成亲本就是你一时兴起,既然你什么都得到过了,那就放过我,我承认昨日的做法,让你颜面有矢,那我就比当年更窝囊几分,如今由你写上休书一封,我苏钰愿意手捧着休书,三步一叩首,绕城三圈,跪谢将军大恩,你觉得如何?”
“不好!”萧逸伸手,紧紧攥着苏钰的胳膊,拉着她大踏步出了书房,直走到自己居住的房间,一脚将门踹开,将苏钰拉了进去,指着墙上一副精描的画像,和此时放在案前,有些嗡嗡作响的凤鸣,朝着苏钰道:“我这三年里,日日望着你,感觉像是过了三十年,如今老天有眼,又将你还给我,就算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