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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媛约了东升项目部的小头头下午两点会面,而到了中午十一点,她接到毛睿的电话。毛睿说,稍后,他将迎来又一次相亲。
秦媛在十二点整,将文件夹扔到我的桌子上:“下午和东升的会,你去。”
我追着她火烧屁股的步伐:“你要去搅局?”
秦媛对着电梯门用手指梳理头发:“说含蓄一点可不可以?我要去露个面。毛睿苦口婆心,一次次地让我光明正大地露个面,我都没答应。可今天我茅塞顿开了,我都什么年纪了,一来没什么好怕的,二来也不用再矫情什么,我为什么不去,为什么让毛睿孤军奋战。”
“头发别别在耳朵后面了。”我好似没着没调地来了这么一句。
“嗯?”
“随性一点,不还显得青春一点?女人哪个不求青春永驻,这不属于矫情的范畴。”
电梯来了。秦媛咚咚地走进去:“你少管我,管好和东升的第一次会面。”
而接着,这年限将到的电梯关了门,没下行,反倒又莫名其妙地开了门。如此一来,我有幸目睹了千金不换的一幕:秦媛独自一人,摇滚地甩着头。再由于惯性,她在又两三个回合之后才得以停下,痴痴地面对着我。
我对着她雄狮般的发型竖了竖大姆指:“做得好。”
东升电子位于金融街,光是这地理位置,便彰显其专长了。三层楼的地盘,我每一层都有幸坐了一会儿,找不到秦媛所说的项目部小头头,被其他人等推来阻去。
直到,姜绚丽途径我一人枯坐的会议室,走过去,又倒了回来:“何荷?”
姜绚丽身边同行的,不正是刚刚给了我多少遍臭脸的前台妹妹,这会儿倒是得体地笑盈盈着。姜绚丽对她交代了一句“我一会儿自己进去就行了”,她便退下了。
时至今日,姜绚丽和我也没什么可弯弯绕的了,直言道:“我倒也不是比你本领高强,东升图的只不过是宏利的名气,否则,他们大可以直接和乔先生合作了是不是?何必要过宏利这道手?”
“你是说,我们瑞元这无名小卒,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姜绚丽点点头:“我这是忠言逆耳。”
我抱上文件夹,便要走。今天出师不利,无论如何,我不宜死缠烂打。
可姜绚丽还有私事:“steven的事……还真是叫人跌破眼镜哦。”
我回过头:“你是说他有妻子的事哦?对了,方不方便请教你,他的老家,也就是他父母和高慧仍在扎根的老家,具体在哪里啊?以后有时间的话,我没准儿也会过去看看。”
姜绚丽一怔,大嘴紧紧闭上。
还真的是她。
这一次,我引用了汪水水的理念:“姜绚丽,你就这么坏下去,总有一天会落得孤立无援的。”
“呵,你别忘了人以群分,最后,坏人总还有坏人作伴。”
“那恐怕,steven还真匹敌不了你。”
这一次,姜绚丽没再说什么,故弄玄虚地笑了笑,便走了。
我和史迪文一别后,再没联系,而这短短数日,对我来说也似白驹过隙。我食欲旺盛,夜夜好眠,归根结底,便是万幸于这一场对他的喜爱,美好的部分终归要大于抱憾,所以不枉我们五年的聚少分多,好意的相瞒,和恶意的揣度。
想见不应见,是种痛苦,所以想见不应见,却又有理由相见,便是莫大的慰藉。周六一场各为其主的网球,则是我义不容辞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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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穿这个颜色啊?小荷
周六,于小界来接我,第一声便发自肺腑地称赞了我的衣着:“喔……”
我球拍挎在肩后,欢快地空手做了个挥拍的动作:“怎么样?”
我遍访了不下二十处运动商品专柜,终于被我找到了汪水水式淡紫色的网球衫。在我试穿后,专柜小姐异口同声道:好看好看,这样冷门的淡紫色,极少有人能穿得这么好看。她们的话,水分一大把。镜子里的我,远远不及汪水水的十分之一丫。
可我还是果断地买下了媲。
“我以为,你只是去当当裁判哦。”于小界打量我的全副武装。
“可万一,主裁判乔先生一时技痒呢,我这是有备无患。”我一头钻上了于小界的车子。
于小界对于我钻上后排的座位,不语地提出了不满。他将车门打开,带着一抹疑问的笑,等我给他个说法。
“啊,后面好宽敞。”我叉开腿一坐,两手搭在身侧,占地面积颇广。
“何荷,因为我妈是吗?”
“不是。”我这倒是实话实说。
“不是就坐前面来。”于小界不等我回答,便去了驾驶座坐好。
车门就给我这么开着,我只好下车,换到了副驾驶座。
于小界口吻并不沉重:“每个做妈妈的,都免不了对孩子有这样那样的控制欲?但最后,还是会向孩子做出这样那样的妥协。何荷,你对我的信任还得加上这一条,我妈她,不会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这话我大大地赞同。我们之间的问题,只可能是你的问题,或是我的问题。”我打开天窗,姣好的阳光倾泻而下。
目的地出了市区,车程足足一个小时。
无名无姓的度假村,灰砖筑作的宾馆,半个字没有,若无人引荐,真是找也找不到,打听都无从打听。
停车区内,于小界找到了于烨的车子:“我三哥到了。”
这时,史迪文的车子随后而来。但车子停下,只有司机和乔先生二人。
再随后而来的,是一辆黄色新嘉年华,在遍地豪车中,它独树一帜。史迪文坐在驾驶位,顶天立地,至于副驾驶位的汪水水,势必是这辆车的主人。
我设计了一百种答案,史迪文会带来怎样的女伴,汪水水自然包括在内。
于小界和乔先生手挽手地寒暄。
汪水水下车,又是一副小鹿的小样儿,单纯,勇敢。不似她严严实实的包裹,我外衫的拉链只拉到一半,胸前敞露的巴掌大的淡紫色,牢牢吸附汪水水的剪水双瞳。
我双手插兜:“不会……撞衫了?”
史迪文停好了车子,过来,一抬手,对我只有灿烂的一个字:“嗨。”
他复原了,至少表面上是的。他新剪了头发,照惯例,只剪一点点,免得突兀。他穿了藏蓝色的运动裤和白色为主色的外衫,拉链拉到顶端,顶着下巴,再向上便是戏谑的唇角了。我不必再从他的腔式中剥开他的壳,挖掘他有没有把我想念,信任是包治百病的灵丹,答案毋庸置疑,我有多想他,他便有多想我。
“嗨。”我也只还他这一个字。
“我们先进去坐坐。这儿的花茶包你们赞不绝口,还有私房雪茄,男士们有兴趣可以尝尝看。”史迪文俨然是只领头羊。
我和汪水水并排垫后,没有只言片语。
灰砖筑作的宾馆,前门无奇,内里富丽不足,深邃有余,寥寥无几的人头中,侍应生还要多过客人。如此一来,每个客人要付出多少的银子,才可以将这世外桃源供养。
只身一人的于烨和我们会合,褪下西装的他,更加其貌不扬。
大堂右侧便是茶室,布置作竹林的样子,乔先生和史迪文理应是常客,侍应生无须多言,直接带路。
用竹帘分遮的包厢内,长方形矮几,乔先生坐主位,右侧是史迪文和汪水水,他对我招招手,说了句“何小姐过来坐啊”,我便坐去了他的左侧,史迪文的对面。于小界落坐我的旁边。于烨单独,坐去了乔先生的对面。
史迪文介绍汪水水时,用了朋友二字。在座之人无一人打趣,包括我和于小界,也没问他用不用在朋友之前多加个女字。
侍应生在一旁烫盏。
于烨问于小界,某某文件有没有带来给乔先生。于小界却答,偷得浮生半日闲,不谈公事。乔先生对此附和,是,难得享享清闲,不谈公事。接着,于小界从包中掏出一个不大的纸包递给乔先生,说是于家家传的药膏,对颈椎痛有奇效。乔先生欣然收下,问哦?你有听说我饱受颈椎痛的困扰?于小界一笔带过:是,有听说。
乔先生这一出手,拳峰上崭新的一道细长的刮伤吸引了我。
我惶恐地一抬眼,对上史迪文的眼。
史迪文了然,暗暗对我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他这次“殴打”的对象不是我。
史迪文站直身,说了句“失陪”,便掀开竹帘走开了。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