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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于小界想我所想:“有没有可能,是姜绚丽所为?”
我耸耸肩:“只要不是你,是谁我都无所谓了。”
于家先生和夫人的结婚三十三周年纪念日,使得我又一次踏入了于家的贵地。于小界在邀请我时,便预计到我会扭扭捏捏,所以一气呵成地声明道,于家的聚会,一向自在,更何况这一次,于泽也邀请了郑香宜,怎么说,我也该替郑香宜去壮壮胆量。
我打开衣柜,史迪文送我的银白色礼服,被我挂在最边侧。
门铃一响,是于小界差了人来,送来一件桃粉色礼服,薄纱材质,如梦似幻。
我不禁一手拎上一件,询问何翱:“这个,还是这个?”
何翱毫无意外地,挑选了银白色。
我对他瞪眼:“拜托,这件是破的好不好?”
“可这件,”何翱对着桃粉色好生苦恼,“像是莎莎的诶。”
好,莎莎是何翱的玩伴儿,长他两岁,今年也不过四岁。而我,用史迪文的话说,是“半老徐娘”了。至于于小界的眼光,自然也毋庸置疑,当年他替郑香宜挑选的杏色一片裙,怎么说也为奠定她和于泽的今天,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独自驱车驶向于家,提前了半小时抵达,而宾客也已到了个七七八八。
于家和三年前并无两样,那两扇镀金把手的大门大敞着,宾客出入自由,令人安心。
可我才这么下了定论,便有两名于家的保全人员,将一名小卒似的男人从那两扇大门中架了出来。他们声势并不浩大,但无论如何,也破坏了我所认定的安宁祥和。
车门倏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吓了我一跳。于小界弯下腰来:“何小姐,请。”
我钻出车子:“那是怎么回事?”
“树大招风,难免有人混进来生事。”于小界不以为意。
我的扮相令于小界满意。他牵住我的手:“三年前我当你是少女,今天也一样。”
无疑,这便是他选择这抹桃粉色的用意。
“瞧,你们男人的黑色西装多万能。”我不禁艳羡道。
于家夫人今天毕竟是主角,再系围裙亲自下厨,未免力不从心。三年的时光,她并未葆住青春,多少生了皱纹,所以索性摈弃了中规中矩的发髻,剪了短发,烫了优雅的内扣。
这会儿,站在她面前和她谈笑的一对璧人,正是于泽和郑香宜。
我也总须被于小界介绍。我们走过去,面对这样一位有过前缘,且亲切的妇人,我并不局促。直到,她叫住一位帮佣,毫无征兆地提高了音量:“林嫂,一会儿别忘了给这位郑小姐单独准备低热量的餐点,特殊客人,我们理应特殊招待。”
于夫人表面无风无浪,但字里行间,不无讥讽。
郑香宜顿时面无血色。
我不禁立定脚步,拖住了于小界。
而就在这个空当,像是有什么大人物登了场,众宾客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大门。我随波逐流地回过头。
今天的乔先生,身着浅灰色西装,仍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儒雅派头。至于他身后的……史迪文,一套亮眼的宝蓝色西装傍身,那强劲的风头,当即盖过了全场女宾。
我才称赞过男人万能的黑色西装,他便来纠正我:万能的何尝是黑色,根本是他史迪文。即便是姹紫嫣红,他史迪文也能给你穿出个有理有据。
于小界的意外不亚于我,他下意识地更加牢牢地握住我的手。
我对他低声道:“那位是乔先生,有打过交道吗?”
不等于小界回答,一个白色身影从后方越过我们,迎上前去:“乔先生,欢迎。”
于小界自言自语:“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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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脑袋不灵光,但愿文的质量不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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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起来我会摔倒的
于家三公子原名于小烨,后来更名为于烨。他要比于小界和于泽矮上六七公分,身形还微微胖硕,除了同样继承了于家白皙的皮肤外,五官平平,不似那两兄弟相貌出众。
于烨和乔先生握手,也并不是太有交情的样子:“您先自便,一会儿我介绍我们老爷子给您认识。丫”
倒是史迪文,和他来了个拥抱,勾肩搭背得好不熟络。
我和于小界才双双满腹问号,还来不及互通有无,那厢于泽便在对于夫人抗议了:“妈,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了,旧事不提。”
于夫人举手投足间照旧可亲:“对对对,失敬了郑小姐,我们二公子真的是念了我一百遍,说不光彩的旧事,不提也罢。”
郑香宜全无对策,于泽要拉她回避,她偏偏还脚底下生根似的媲。
我将手从于小界的手里抽出,走上前,使出缩骨**,挤入于泽和郑香宜之间:“于夫人,先恭喜您和于先生三十三年举案齐眉。我是郑香宜的表姐,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受邀,先四处转转去。”
不幸,我才扳着郑香宜调了头,于夫人便识了我这座泰山:“这位是……何小姐是?呵呵,你不单单是郑小姐的表姐,更是我们四公子的女朋友,是?”
多了不敢说,至少以我为圆心,五米为半径划上一个圆,在这范围之内的活物儿们,无一不因为于夫人的这句话,而将我上下打量。
一时间,针落可闻。
所以史迪文爆发的一阵大笑,突兀得恰似平地一声雷。
他刚刚好位于距我五米的位置,在和于烨相谈甚欢,是巧合也好,是他居心叵测也罢,总之这会儿他正大笑得前仰后合,更配有说辞:“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在史迪文的字典里,没有难堪二字,所以即便是在如此抢戏之后,他也不过是渐渐收敛,接着对我们这厢一抬手,以示抱歉。
而于烨索性将他带了过来:“妈,这是steven,投资业鼎鼎有名的副官,衷心为主,主张你赚我赚大家赚。steven,这是我妈。她和我们老爷子是实业发家,最最瞧不上的就是你们投资业,觉得这里头要是没有实实在在的商品,就不叫买卖。呵呵。”
如此一来,于夫人将我和郑香宜撇在脑后,一心扑向了宝蓝色的史迪文。
随即,于小界也走上前,一言未发揽走了我。
而我手里还死死地拽着郑香宜,于泽再一垫后,我们这一连串的问题人物,似是脱困,又更如同打了退堂鼓。
郑香宜和于泽陷入了争执。
“什么叫特殊客人,特殊招待?我这个客人到底怎么特殊了?她该不会……该不会以为我吃掉一千卡路里,就会当场变回胖子?还有,什么叫不光彩的旧事?于泽,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到底有什么不光彩的旧事?”郑香宜平举着一只手臂,从四面八方抵住于泽。
于小界也在隐隐的不快。我不得不先顾念他:“喂。”
于小界最后看了看于夫人,以及于烨和史迪文三人,便带我去了无人的露台。
他拥抱住我,长叹一声。
“我知道你在烦什么。”我胸有成竹,拍了拍他的脊背。
“你不知道。”
我推开他,顺势向后一沉,落座一把藤椅,再一翘脚:“我知道。你在和你三哥争宠对不对?啧,怎么办?在于夫人心里,你三哥的分量好像真的会比你和于泽重一点点。还有,史迪文也挺招人烦的是不是?怎么哪哪都有他的份儿啊?这就叫阴魂不散?”
于小界变得饶有兴致:“你分析得……真的还挺全面的。”
“可惜,我也只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帮不了你什么。”
于小界倚着我旁侧的栏杆,面向室内。
室内,于烨和史迪文已步步高升,从一楼大厅升至了二楼楼梯口,正在为于老爷子和乔先生牵线搭桥,进度怎一个神速了得。和于烨父子呼应,于老爷子也穿了白色西装,内搭了暗红色衬衫,以示喜庆。
史迪文若有似无地向我和于小界的方向俯视了一瞥,于小界便将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我一动不动:“于小界,你要演戏吗?”
“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演了。”于小界俯下身来,“三年前在医院,我就陪你演过一场了不是吗?演给病房门外的,你孩子的亲生爸爸,当时在病房门外的,就是他史迪文?”
于小界的话,并不至于令我太震撼。他若真的有心,追溯我和史迪文的历史,不过是小菜一碟。
“你知道了。”我陈述。
“我知道了。可是何荷,过去的事我真的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