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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迪文看了看表:“这个时间了还回来,还有事要做?”
“嗯……”我没出息地改变了主意,“倒也不是非做不可。”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我们就去吃饭。”史迪文挠了挠额角,“你不认为小别重逢后,一个拥抱是基本的吗?”
我双手插兜:“来呀。”
史迪文被噎了一下,学着我,也将双手插进兜里,“你来。”
“我不。”
“就这一次。”史迪文胜券在握地。
我计上心头,佯装不适,哎哟一声直挺挺地向他的胸膛倒去。
史迪文措手不及,蹭地掏出了双手,稳住了我。就这样,从动作层面上说,还是他先拥抱了我。
史迪文咬牙切齿:“雕虫小技。”
这一天并不是尤其的冷,但演戏我一向会演。我和史迪文扎入人潮之中,时不时便被冲散。这一次他是断然不会再主动,而我主动也总要有个说辞。我猛地将手插进他的兜里:“啧啧,好冻手啊。”
史迪文白了我一眼:“冻不冻脸啊?”
我萌生了不详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史迪文一个坏笑,随即毫不君子地挟住我的头,将我的脸埋进了他的大衣。我顿时陷入了狼狈,像只小鸡仔似的跌跌撞撞,任他宰割。
吃饭吃到后半段,我食不知味。
而那知味与不知味的分水岭,是他史迪文的一句话。他问:“等下要不要去我家?”
这样的邀请是足以令我大伤脑筋的。
史迪文兀自大快朵颐,由着我心理斗争,不闻不问。
直到他风卷了残云,桌上的佳肴已寥寥无几了,我才有了反败为胜的妙计。我反问:“你想不想我去你家?”
怎知,史迪文一招便化解:“想啊。是听我的吗?听我的那这就买单了。”
乔先生就在这时打来电话。
史迪文的违心是明摆着的,可他还是在两个回合之内就说了:好,方便,ok,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象征性地问:“什么事?”
史迪文最后吃了一口,干脆地擦了擦嘴,争分夺秒地买了单:“那边三缺一,等我一个。”
我掉下下巴,讪讪地随在史迪文身后。
月色正浓。我的惆怅势不可挡,挖苦地:“八圈还是十六圈啊?祝你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史迪文在寻摸出租车了:“你不会以为是麻将?桥牌,是桥牌啊。”
“那又怎样?有多高级吗?”我充满了火药味。
史迪文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这时倒舍不得走了,字斟句酌,可话还是说得拗口:“何荷,男人为什么要追求金钱?金钱本身毫无意义,他只是想养,他想养的女人。”
我无言以对。这时候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史迪文所说的那个他想养的女人,是我,否则,这前言后语便没有了逻辑可言。但我也无法忽略,在他的名下,还有一个妻子的存在。
史迪文吻了我一下,很快,但也很结结实实:“今天别等我了。”
最后一句话史迪文是在我耳边说的:“我对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没兴趣,倒是可以找个时间,把你脱个片甲不留。”
我耳根子霎时间火热。
我接何翱回家时,何翱都昏昏欲睡了。
我煽情:“妈妈今天鬼迷心窍了,厚福啊,你才是妈妈最重要的人啊。”
厚福却音调平平地:“妈妈,男朋友是谁?”
“嗯……奶奶说的?”我无奈。
“奶奶说,玩具是男朋友送的。男朋友是谁?”
“你的句式是病句,男朋友之前,还须有个谁谁谁之类的定语,比如我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男朋友。哎,太深奥了是不是?”
厚福却开了窍似的:“送我玩具的,是我的男朋友?”
我投降:“睡觉!马上睡觉……”
………………………………
是,我答应了(四千,2/2更~)
史迪文没有再打来电话。他说得对,一旦有蛛丝马迹,我不免要苦苦等候,真不如让他随便降临。
第二天,史迪文飞出了北京,但好在没飞出国界,不会显得太过遥不可及。
三日之后,将是周综维和郑香宜大喜的日子。我对史迪文发出邀请,让他和我共赴。史迪文的不解是正常的:“你是说,要把我昭告天下了吗?丫”
“不用手挽手,也不用给我们的关系下定义,你只要和我一块儿去就好。”
“有什么原因吗?媲”
礼服店中,我的手指从展架上一件件斑斓的礼服上划过去,如丝的也好,笔挺的也罢,我心不在此,全无头绪。
我是有备而来:“史迪文,你的妻子……她所在的圈子,和我们所在的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你这黄金单身汉,骗得了我一时,也骗不了我五年。所以我这个要求,远远到不了任性的程度?我向你保证,我没有阴谋诡计,对曝光更没兴趣。你问原因,原因只有一个,我不想见不得人,至少在条件允许时,我想尽可能地见见天日,就算我们是以朋友的关系也好。”
史迪文有斟酌,他不言不语地,仔细斟酌了一番:“好。只要当天我在北京,我就陪你去。”
“别给自己留后路,当天你在也得在,不在也得在。”
“呵,瞧瞧,还说到不了任性的程度?”
我拍了板:“总之,我当你答应了。”
“是,我答应了。”
我为了掩饰雀跃,只好清了清嗓子:“喂,你说我穿什么好呢?艳一点,还是低调一点?”
“不如交给我好了,我替你置办。”
我两手空空,顶着礼服店店员的白眼,翩翩而去。
我交了策划案给秦媛:“与其组支交易团队,不如研发做单软件。瑞元目前以自主交易的小户为主,何时买,何时卖,他们不要人指指点点,这就好比人工被取代,势必是有它的市场的。”
秦媛踱来踱去:“做单软件?你在宏利有没有内线?”
“你是说,我和宏利撞车了?”
秦媛点点头:“宏利派去纽约培训的团队,就是为这个。”
“更好,这更说明了这是条光明大道。”
秦媛忧心忡忡:“光明归光明,可到底也免不了正面竞争了。”
周综维和于小界频频接触,甚至带动了双方公司的接头。周综维人逢喜事,处处得瑟,郑香宜约我做做头发,他都亲自驱车护送。待我们连同按摩地洗了头发后,我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他仍守候在车中,且还有持续守候的苗头。
我认真地:“郑香宜,莫非他在以防你临阵脱逃?”
郑香宜做贼似的,以小工当掩护,神奇地变出一块巧克力,剥了纸,啊呜一下塞进了嘴里:“什么临阵脱逃,我是内分泌失调。这几天食欲旺盛得像犯了毒瘾一样。”
小工忙忙叨叨地抬脚走了。郑香宜朱唇一合,在与周综维直线相距不足五米的位置,享受巧克力在嘴里丝丝融化的快感。
“所以说,他是在以防你贪嘴?”
郑香宜隐蔽地用舌头扫了扫口腔:“是我拜托他的,我不能让我们的幸福,又毁在我这一张嘴上。”
“没有谁的幸福是和嘴挂钩的……”
郑香宜将我的说教扼杀:“表姐,你到底要不要给于小界个机会?他太多优点反倒不是优点了,会让你没有安全感是不是?我和综维的婚礼,他可是座上宾,要不要把你安排在他旁边?”
“别,我有别人。”我上下嘴唇一碰。
“什么?”郑香宜掏了掏耳朵,“我耳朵好像进水了。”
“我说,我有别人。”
我一度以为,这句话会难以启齿,原来根本不,真的是上下嘴唇一碰,连卡路里都不必消耗,便说了出来。郑香宜揶揄我,哟哟哟,心花怒放呀。被她这么一点,我才忙不迭照了照镜子,我的头上还包着毛巾,像个窃喜的大婶。
郑香宜又一撇嘴:“枉我们是姐妹,交男朋友还瞒我。”
我沉住气:“什么男朋友,男伴而已。”
“随你怎么说。你会带他来婚礼是不是?哇,婚礼的看点瞬间被拉升!”
“喂,管好你的嘴,对家里不要说三说四。”
“这不用你嘱咐。”郑香宜平复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按捺不住,伸长了胳膊来攥了攥我的手:“表姐,恭喜你啊!”
这一切都太顺利了。我没有天人交战,似乎要不要和史迪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