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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来到逍遥楼大仓库前,就见有仓库管事和两个监市拉拉扯扯,其中一个小厮抱着一个竹筐子死死不撒手,武侯们见王捕头到了,蛮力一使,就把竹筐子抢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往地上一贯,银白的雪地上,顿时多了二十几只肥硕的老鼠,有的微微还会动,更多的已经死的透透的,僵了。
“王头儿,发现老鼠,活得少,大部分都被毒死了。”
王捕头脸上的神情,精彩极了。
“这……”曲大却是一脸不敢置信,特别是看着那几只老鼠的样子,十分的眼熟,“不!不可能!这一定是有人陷害!”
王捕头听了就忍不住咋巴嘴,“曲大公子如何就能肯定这是有人陷害呢?”
曲大不加思索的说,“逍遥楼所有的进货渠道都是需要层层盘检的,不可能里边夹带进老鼠来!况且,这些老鼠都是已经被毒死的!”
王捕头敲了敲那些老鼠,却是都是半死不活的,“曲大公子又如何知道都是被毒死的呢?”曲大当然知道,他的人亲口跟他说苏楼毒死了仓库内所有的老鼠,“我……我猜的……”
“你们,再进去搜一搜,看看有没有鼠药。”
曲大松了一口气,可他旁边的管事却白了脸,原来,他们平时为了省事,或者图便宜,进货的时候怕偶尔掺杂进来一些‘东西’,鼠药是常年都备着的。
果然,不一会儿,有一个监市出来说,“王捕头,找到鼠药了!”
有鼠药。
曲大转脸去看那管事,管事一脸菜色,嗫嗫嘘嘘,“这……这本也是秋天剩下的没处理……”
“曲大公子,还有别的要说吗?”
曲大咬着牙根,“我坚持认为这是陷害。”
“登记在册,”王捕头吩咐完,才回过头来,“曲大公子,兄弟们也是公事公办,你的冤屈还是亲自到县衙里去跟太爷说吧,我们就不打扰啦。”
王捕头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曲大阴沉的脸,心腹踌躇再三还是把最新报回来的苏家消息禀告上来,曲大回身就是一脚,“没有异动,没有异动!苏家的手都伸到眼皮子底下来了,你还跟我说没有异动?!要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锣鼓声,曲大眼皮子跟着一跳,“去看看怎么回事!”
心腹瘸着腿正要去,就有小厮来找管事一阵耳语报后,管事接过那大红的帖子呈给曲大,打开来一看,是曹太爷要求逍遥楼东家曲冯阳今日巳时三刻到县衙去一趟。
“外面的动静是怎么一回事?”曲大狐疑的合上帖子,曹家那个老不死的又要搞什么鬼?
“回大爷,外面敲锣打鼓说巳时三刻,苏楼要在县衙,公开焚烧变质食材!”
曲大听完一个踉跄,看着眼前堆积了满满一仓库的食材,明明是寒冬浑身冷的发僵,额头上却又冒出一层汗来,此刻他才惊觉,苏家,也许自一开始就明白了他的计谋,而做给他看的,不过是将计就计。
可恶!
苏楼出逃的管事,如今住在逍遥楼深处曲大的小院里的二层小楼上,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只听着外面有锣鼓声经过,心里纳闷极了,此时,曲大的心腹小厮登上楼来,他只道时辰到了,按照计划,他要去县衙举报苏楼使用变质食材。
可谁知在他紧张忐忑中,曲大的心腹并没有进房来,而是和房外的护卫耳语了几句,就见那几个护卫彼此打了个手势,在苏楼管事反应过来之前,竟把屋子里所有的门窗一起封死。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放我出去!”
“看好他,在大爷回来之前,不能出一点差错!”
“是!”
………………………………
第六十四章 火焚食材
巳时三刻不到,县衙前就搭好了十几座大大小小的由干柴堆砌的木台。
陆陆续续赶来的人,有的坐着轿子,有的干脆骑马来,都是千乘县叫得出名号的酒楼当家人,一年一度的商会都不见得有今日来的齐全,可场面却热闹不起来,这些酒楼里或多或少都被发现了老鼠,曲大到达的时候,人基本上已经都到的差不多了。
小商户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地议论着,瞧见曲大来了,有几个商户慢慢想向他靠近,却被他一个眼神扫过去,止住了脚步。
逍遥楼是业内龙头,此时,已有不少同行酒楼的东家来与他套近乎,小聊了一圈,他才知道原来被查出老鼠来的,并不只逍遥楼一家,有些家甚至只抓出来一只老鼠,苏楼并不是把祸水只引向了逍遥楼一处。
大家此时都在议论这些老鼠是从何而来?只有曲大心里明白,这些老鼠是从哪里来,又送到了哪里去……可他想不明白的是,苏家到底如如何做到如此毫无声息的大面积的牵扯到了整个千乘县各家各户,暗中,这该是怎样的一股隐藏势力。
而他,竟然可笑的自认为对方不堪一击……
曹舒升回了家,就把早上传信的人都叫来好好问了一遍,才知道最先吐露这事的是个乞丐,此刻在县衙内,他如实禀报给父亲听,曹太爷更加认定苏楼的猜测是对的,这就是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破坏行动,极有可能是那些前朝的叛臣贼子的手笔,这些年屡屡跳出来搞破坏。
要不是苏楼,恐怕……
“这一次,苏楼功不可没,应当好好嘉奖一下。”
――――――
县衙正对的街道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陆陆续续的走进,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正是苏温笙,而他的身后,则跟着十几辆装满了食材的驴车。
一路紧随而来的百姓,汇聚到县衙前已经挤得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苏温笙大手一挥,身后的车队就停了下来,然后有条不紊的开始卸货,把那些看起来还行,实质上已经不干净的食材堆在木台上。
“都来齐了?”
曹太爷此刻才带着师爷和曹舒升从县衙内走出来,说话的时候他扫了一眼曲大,“怎么?你父亲也病了。”
众目睽睽之下,曲大不得不解释的道,“回大人的话,家父没病,只是家父正月里有些要事出了远门,至今未归。”
“那,如今逍遥楼是你在做主?”
“回大人的话,是的,一切由我代办。”
“那就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就长话短说,王捕头,把检查的结果给大家念一遍。”
王捕头展开手里卷好的纸张,每念一个名字,必然有一家脸色黑下来,等全部念完了,基本上在场过半的当家人都没有了好脸色,曲大眯着眼,这里面大半是和逍遥楼交好的酒楼,剩下那些,他心中明白,不过是苏楼故布迷阵,混淆视听罢了。
曹太爷一脸的痛心疾首,“听听,你们都听见了,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你们的诚信为本,这就是你们整天挂在嘴边上的廉耻?!!丢人!当着全县百姓的面,我都替你们丢人!”
“冬日为什么有如此多的老鼠?你们想过没有!这些老鼠从哪里来?你们又想过没有?!”
“没有,你们想的是什么,是利益,是得失!你们是不是以为,撒点鼠药,把老鼠毒死了,然后把那些烂肉多煮一煮,放足了料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你们是不是以为只要吃不死人,本官就发现不了蛛丝马迹?!”
“大人!”一队五人的捕快策马而来,为首的一个背着一包东西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根据商户的反映,属下一路追踪到一队胡商,那些人年前载着货可在前往悦来客栈后发现,从昨天开始这队胡商就没再出过房间,我们破门而入后,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这些。”
捕快把包袱解开,在众目之下摊开,是一堆的泛着棕色的弯曲头发或假胡子,还有几件胸前绣着一个奇怪图纹的胡服。”
“货呢?”师爷在一边开口问道。
“车是空的,只剩下一些腐肉的渣子和一些毒药粉末。”
“追!发海捕批文,一定要把这伙逆贼抓回来!”
在场的人们一片哗然,特别是听到毒药粉末,那些参与往苏楼送老鼠的商户里,有几个已经腿软的坐在了地上,曲大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胡商、老鼠、逆贼和预谋,不断在他脑海中徘徊,他有些傻眼,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他从曲四手里夺过来的渠道就成了逆贼团伙,也隐隐有些明白,为何那些人如此快的就能找来那么多的老鼠……
一切都是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