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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罗琦状告独孤驸马,在太宗眼里也成了安康公主换了一种上午时哀求的姿态,变着法的来忤逆他。
所以,罗琦冷眼旁观的结论,她好像不幸沦落为太宗从头至尾拿来下安康公主面子的引子了。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而来,没想到自己根本入不了皇帝的眼。
看似只是一句戏言,也并没有震怒或者发配她,可是,掖庭是个什么地方,最苦最累的活计,罗琦现在对皇宫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自然直到被发送到那里的都是罪臣之后,或者犯了大错的宫奴等等,只要她一迈进掖庭的门槛,这一辈子不见天日的生活,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让准备好计策,准备在太宗面前小露一手,让自己看起来更有价值的办法,明显不太好使了。
特别是,当太宗对一直想掩饰自己真实情绪的安康公主,直接不留情面的揭穿,不允许求情的时候,罗琦心底真的有些慌了,她明白了,她现在在太宗眼中也就是一只蝼蚁,不在意,甚至只是随意的摁死就摁死了。
太宗不会连机会都不给吧?
她看看还在端着的安康公主,就决定换一换策略,尽量让自己整个人看起来更真实,更自然,更青涩稚嫩些。
她选择了示弱,看着现在龙心大悦的太宗,罗琦在心里感激了欧阳子老先生一遍又一遍,幸亏,老伯给她准备了好几个版本讲故事,这要是让她现场去编,还指不定着急忙慌的编出些什么来?
最重要的是,太宗不但从这里面听出来一些想法,还有了自己的灵感,比直接全盘托底献策,好了太多。
“王德,这丫头不是被惊着了吧?”
太宗迫不及待的要去和敬德探讨计策了,不过,路过罗琦身边时,伸出手来把那个献策时侃侃而谈,说完忐忑不安的小丫头,亲自拉起来。
罗琦现在心里翻江倒海呢,下意识的顺着太宗的动作,借势而起,她的腿早就跪麻了,不过这一个举动,对上王德闪亮亮的眼神,让她反应过来不对。
在这个时代,帝王的亲扶,这是荣宠。
有一点劫后余生的滋味,脸上的表情绷得很紧的罗琦,小手借势紧紧攥住太宗的衣袖,王德伸出手来,用力拉了一拉,她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连忙松手,做势又要跪下,“民女御前失仪,求陛下恕罪!”
太宗又虚扶了她一下,罗琦也不是真心要跪的,膝盖正疼的厉害呢。
现在,算不算太宗向她递出了橄榄枝?是不是可以说明他最起码打算不追究了?暂时赢来了一点喘息的时机?
“小丫头,你说实话,这些话都是你自己想到的?”
“是。”
太宗再次把罗琦打量一遍,“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我们下过河……民女见旁人下过河抓泥鳅来钓黑鱼的都知道有这种办法好使。”
太宗轻笑,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不过他此刻心情确实不错,不管如何,也不管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总之是解决了,困扰一帮武将的大难题!
“小丫头,总之,你是立了一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您不把我丢掖庭里了?”
“明知故问!就是个得了便宜就卖乖的,套着朕的话暗着骂朕要食言了!”太宗和王德笑骂,罗琦听的有些暗悔,早知道就不卖这个萌,别萌没卖好卖成了傻,“民女不敢。”
太宗并不在意,“朕就是改变主意了,这个妙招救了多少水火中的黎民,朕一点也不为为此食言羞愧,行了,说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罗琦记得入职五年坐上部门经理得位置时,一次为期五天的封闭式管理者培训课上,曾有一个导师说过这样一句话。
当过度正向或者负向情绪主导你的感官时,不要去谈合作,也不要轻易去承诺或拒绝……
现在这句话同样适用。
“瞧瞧,难不成是高兴的傻了,算了,等你想到的时候,叫安康派人禀告朕。”
“起驾~”王德小意得微躬着身子,伸出手来,在罗琦眼前晃了晃,“长孙姑娘?长孙姑娘,请让一让!”
哦,罗琦回过神来,敛衣一礼,“民女并无所求。”
“无所求?”太宗离开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小丫头,你可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回禀圣上,民女确实并无所求啊。”
“你确定?”
“回禀圣上,民女确定。”
看着罗琦一脸确定的样子,太宗点点头,“你可知,朕一出这个门,事后,安康再让你来说也晚了。”
“公主殿下?”罗琦一副惊讶的样子,一脸都是怎么和安康公主有什么关系的表情。
太宗眼底倒有些诧异了,“你当真不打算为安康,为驸马或者为你自己求点什么?”
“回禀圣上,不求了,”罗琦摇头,“家父在世时常教导民女,赏赐二字,自古就没有讨要的说法,陛下赏赐的,民女不敢辞,陛下不给的,民女也不会去妄想。”
“好!”太宗这一次倒是把罗琦看在眼里了,只是,这正是一本正紧说话的好时候,罗琦的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罗琦心中无力的呐喊,要不要这么玩我……
太宗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那阵咕噜声是什么声音,响亮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哈哈哈哈……王德,把朕的晚膳传到这里来……咳,都赏给这丫头吧!”
“谢陛下……”
罗琦这回是真的脸红得像烧一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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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赏赐
响亮的笑声,回荡在含章宫中,又落在了外面多少竖着的耳朵里。
跪在地上恭送,直到太宗走的看不见踪影了,罗琦拍拍脸,整个人有一种还在梦里的感觉,就这样,结束了?
宫人们陆续进来,罗琦走到门口,被寒风一吹,后背一阵湿凉,才惊觉整个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她最担心的那件事,没有发生,太宗似乎对舒夫人给她的身份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妥,毕竟,长孙姐弟确实存在,只不过是字变了一变罢了。
那么,归德县主背后的人,不是当今陛下,那……又是谁呢?
“你没事吧?”安康公主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就看见面无表情沉思的罗琦,她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宫人,携着罗琦的手到内室,吩咐崔钰在外面守着,“父皇可有说驸马的事情?”
“说了,陛下问我可有想要的赏赐,我说没有,他便又问,你不为安康和驸马求些什么?”
安康公主手里的丝绢都她不自觉的拧成了一个长条,期盼的看着罗琦,“你求了?”
罗琦摇头,安康公主一下子失望无比,不过,还是强打着笑容,“也对,咱们也是提前商议过了的,不过我看父皇今日那么高兴,还以为……”
“殿下,陛下最后的笑声正是因为听了民女说不求和赏赐的说法以后。”
安康公主愣了一愣,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有些失落的点点头,“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公主殿下?”
“长孙,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瞒你了,想必你也是猜到了才会有今日一说吧……自咏梅宴后驸马猜测父皇会籍此拿走他手中最后的权利开始,我们就和魏王一直保持了来往,甚至,我还曾暗示他,那马车的事情看似顽劣,或者也可能是想要提醒魏王的人,心思太单纯,用最简单也就地取材的,让魏王坐不了马车就好……”
罗琦恍然大悟,她说呢,明明没人看见是忆做的,可魏王却莫名其妙上门来询问此事,原来是歪打正着。
“公主殿下是想让魏王以为是公子助了他,难怪,他会驾临民女家中提前示警。”
“我们当时只想不能坐以待毙,想通过和魏王,让处境不至于举步维艰。”
罗琦看了看安康公主,“圣意难测,咱公主殿下还是不要猜测了,眼下,起码公子暂时安全了,驸马爷那边暂时也安全的,不是吗?”
“这要多亏你,父皇重新给彦阳复了兵权,让他当众立下军令状,一年内清剿突厥余部,突厥余部逃窜肆虐在北疆,驸马此去只有两个结果,深入北疆腹地,完不成父皇的命令一年后,这两个都没有好下场……我想想都觉得害怕。”
安康公主说到这里,有些激动的双手握住了罗琦的手,竟屈膝下拜,“我这一生若没了驸马,与死无异,大恩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