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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什么了?”
魏王是如何知道的!!
“马厩?阿木措去那里做什么?他闯祸了?”罗琦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勉强维持着神情,三个反问句一出又让魏王大笑起来,仿佛她讲了个极有意思的笑话,他们之间的对话也都是有趣无害的。
“既然长孙姑娘不知道,那就当本王没问吧,不过,”魏王随手拿起摆在桌子上咏梅诗册翻了翻,头也没抬的吩咐手下,“闲杂人等都请出去。”
“是!”
又是密谈,罗琦悄悄戒备起来,魏王放下诗册正色的看着她,“本王来呢,是另有其事,卖你一个人情,你那个义弟的身份特殊,最好马上把他送走。”
魏王留下这么一句‘肺腑之言’就走了,罗琦经过祭和忆的同意,才将忆的身份告知欧阳子老先生几人,欧阳子老先生叹息,“你们这几个兄妹,可都真是坎坷。”
“四妹,魏王此次看来就是为了忆而来了,”祭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忆,“实在不行,我先带忆离开一段时间。”
“这件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欧阳子老先生知道的要比他们都多,“历朝历代,皇储争位都会带来必可避免的争斗,北突厥王得了重症,几个年长的王子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按照道理讲,这一次的战争不可能持续很久,齐家军也不是什么弱将,只是初到北疆被突厥人有心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其实,根本无须独孤将军前往镇守。”
“老伯,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当时不知道忆与公主府的关系,只是想着咱们既然是在借势,事情牵扯上了独孤将军,就托几个老朋友打听了一下,如果发生什么,也好心中有数。”欧阳子老先生抚须,“重点是,齐家军是太子一系推荐的,独孤一脉,自从老独孤将军战死沙场以后,圣上就开始慢慢明升暗降卸独孤氏的兵权了,最终,独孤尚了公主,成了最好的借口,只是,不知道为何,圣上竟然回心转意,又复了兵权给他。”
“福兮祸之所倚,魏王这个人情是想卖给公主府的吧,”沈沐阳说道,“无权无势自安稳,独孤复了权,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魏王从咱们这里入手也算是另辟蹊径,只不过他不知道咱们这里也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老师一个朝堂之外的人都能分析出来的战局,朝堂之上的九五之尊岂会不知,这个时候,给独孤复权,用意就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二哥的意思,还是觉得归德背后的人是当今圣上?”
罗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跟大家坦诚,“那日咏梅宴上我迷了路,在一处石壁后意外听到……本来我打算全当未听过此事,只是后来魏王赠画与我,我便让忆弄脏了他的马车,暗中还了他一个人情,这件事本来无人察觉,可是,今日,魏王突然问我忆去马厩作何?我自然装作不知道,糊弄过去,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去的时候,那里没人。”忆肯定的说道。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暂时先不要胡思乱想了,”欧阳子老先生敲敲桌子,“我们先就事论事,归德县主那边,东家要沉住气,既然她来接触你那就证明贺公子一时半会不会有事,你不要自乱阵脚,她若是真心用你必然还会来,咱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且先看着。”
“老先生说的有礼。”祭赞同,罗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点点头。
“太子承乾的来意很明确,暂时不需要考虑,剩下就是魏王了,此人势力庞大又工于心计,目前来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东家似乎有所青睐,我认为源头可能就在公主府上,”无影继续分析,“当初将画公开挂在墨轩里,公主府的态度就很令人寻味了,既然如此,不如将这可烫手山芋交给公主府,且看公主府的态度再说,老师,您觉得呢?”
“棋逢对手,见招拆招,若是实力悬殊,切不可恋战,祸水东引,自有高手来与高手对垒,我等只需要旁观即可。”
“老伯说的没错。”罗琦赞同,现在她只担心忆的安全问题,“我觉得魏王有一句话没错,五弟还是暂时离开这里为好。”
欧阳子老先生摇头,“恐怕已经晚了,难啊……”
次日清晨,罗琦大张旗鼓的叫了两个账房算账,把瑞安和独孤秀秀的两成利装车,亲自登门拜谢,与安康公主不期而遇,随后,带回来安康公主的意思,“马上安排忆出城!”
祭当天中午就接下来一个五级悬赏任务,带着老三老五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在城门口被守将拦截,以公验有点问题需要核实为名,将几人‘请’回永阳坊的家里,“核实身份期间不得离开永阳坊。”
安康公主府内又接到一道圣旨,城中混进了突厥奸细,为了保证独孤将军安心作战,特将她们母女接进宫中暂住。
这是独孤秀秀带来消息,罗琦拢进了大裘,风雪欲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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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破釜沉舟
有突厥奸细混进了长安?
沈飞照常晚出早归的去墨轩开张,只是一路留意下来,附近几个坊间并没有什么异常,独独永阳坊门处和城门那里多了许多武侯,对进出坊门的人检查仔细,他让小厮前去打听,塞足了好处,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外族奸细混进了永阳府内,上头让他们严查公验。”
这个消息不论真假,都十分叫人警惕起来。
有奸细混进来,为什么没有手持搜捕令牌搜寻,而是在坊门上查公验?就不怕奸细在坊内为非作歹?还是说,这个奸细只是一个借口,查公验也是一个借口,目的在于软禁被收走公验的忆?
六扇门那边也传来消息,他们四人小队唯一还有公验的沈沐阳,前往,带回来了赔偿金,“任务被取消了。”
“我们不能继续以静制动了,”永阳坊内街道上比原来多了不少徘徊和休息的人影,有许多目光隐蔽的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在安静下去就是坐以待毙,到时候我们是怎么死的,恐怕别人都一无所知。”
“你有什么想法?”欧阳子老先生也没想到事态会变成这样,罗琦没什么好主意,“我在想要不要闹出些动静,趁乱先带着忆离开长安再说后话。”
“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出逃,怕是以后咱们只能过隐姓埋名被通缉的日子了。”
“咱们再好好商议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众人商议了一上午,还是没什么好办法,下午沈飞带回来一个更糟糕的消息,比军方慢了十几日,北疆的消息已经开始传回长安。
这次偷袭,齐家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后暂时后退,北突厥乘胜,把在边陲的一个小镇烧杀抢掠,几乎屠戮一空,等齐家军反攻回来,小镇几乎成了鬼城。
“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整个镇子上的土都被血浸红了,还有人说,齐家军之所以被偷袭,是因为军中有人不服新将所以设计通敌,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可话里话外不就是暗示是守边老将里出了问题。”
罗琦心中咯噔一下,守边老将,那不就是说是独孤家旧部?
“还有吗?”
“别的倒是没了,光这些就足够煽动一批人了,西市张榜的地方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已经有一些人在写联名的请愿书的了,更有游侠儿聚集,嚷着要去北疆杀鞑子,斩贼子呢。”
“姐姐……”从来不关心外事的忆突然开口,他眼睛里有些担忧,“公主府?”
“没事的,你放心吧,公主和县主早就被接到皇宫里去了,公主府在皇城,百姓不敢去皇城闹事的。”
“哦。”
罗琦说完后忧虑的看着已然放下心来的忆,公主府暂时真不用担心,可要是被人知道北突厥的王子就在长安城里,后果,她都不敢想象。
民愤,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可怕的。
“五弟,你去看看十郎和洛君是怎么回事吧,一下午都没见人影了。”
罗琦支走了忆,才说出自己的担忧,“边关的人是无辜的,可忆也是无辜的,我现在最害怕忆的身份被捅出去……”
欧阳子老先生也是同想,他和罗琦都是向着最坏的方向考虑,罗琦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正在暗处,如猫戏老鼠一般戏谑的看着她们。
她有一种预感,忆的身份被捅破,只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