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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本县主当什么?我就要他来背!!”瑞安县主拒绝,可是忆没有买帐,完全是无视她的话,点点头,就把她交给了沈沐阳,头也不回的赶到前面去找大哥。
那种感觉,还真没当她是什么,瑞安县主气的小脸通红,这时候才带出一些小孩子的任性,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了。
她是真的不能走了,沈沐阳看着臭着一张脸犯轴的瑞安县主,压低了声音,“臣沈沐阳,奉公主之命迎县主回去,山野之中不便之处只能委屈县主了。”
他的官方说辞,让瑞安县主愣了一下,好半天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自称臣的布衣背上了。
他们下了山,天色已然快要黑了,忆去摘了些野果,猎了三只兔子两只野鸡,久不闻肉味的瑞安县主自认为优雅的霸占了两条鸡腿,吃的满嘴都像是个小花猫。
忆连夜回小庙儿村搬救兵去了,不到子时,便听见有车马声向他们靠近,沈沐阳迎了过去,没想到竟然是安康公主亲自来接,后面还跟着大大小小的板车。
只是,他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人里面,没有看到忆的身影。
他像领头的侍卫打听时,突然听见后面公主的车驾内传来忆含糊不清的声音,“二哥!”
沈沐阳回头看去,火把通明间从公主鸾驾里冒出来的那个嘴里鼓鼓囊囊的脑袋可不就是忆,不禁变了脸色,忆不清楚但是他却知道公主鸾驾岂是能随便上去的,目光看向公主鸾驾外骑着马亦步亦趋的公主驸马看过去,后者也在看忆,带着一起包容和宠溺的目光转过脸来,正好对上沈沐阳的视线。
“不许出去,你才吃了这么一点东西,必须把剩下的吃完。”马车里传来安康公主的声音,像个母亲般的殷勤叮嘱让忆几乎探出了半个身子在车窗外面,他不适应这么热情的对待,二哥,救我……
沈沐阳心里疑惑,只是事情似乎不是要往不妙的方向发展,他也暂时假装没看见,领着大队人马往他们休息的地方过去,又带着人和余钱一起再次上山,收敛了那些童尸,一起带回小庙儿村。
瑞安县主看见父母后,一身的县主架子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哇哇的哭了一路,一边哭一边说,等她哭够了,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坐在母亲的鸾驾上,那个少根筋的少年为什么还在?
“喂……我现在安全了,你……呜……下去吧!”
忆如获大赦般就要跳下车去,却被安康公主一把拉住,“不行,你骑了一夜的马,那也不许去。”
安康公主转过脸来看女儿,“喂什么,怎么这样没礼数,他是你哥哥,你以后要乖,不许欺负哥哥,知道吗?!”
瑞安县主瞪圆了眼,甚至连哭鼻子都忘了,她回头傻傻的看向难得同车的父亲,“父亲,母亲……”
独孤彦阳宠溺的揉揉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你母亲说的没错,他就是你的哥哥,阿木措哥哥。”
草原上的小勇士,母亲口中的骄傲阿木措哥哥,这个一根筋?
祭没有看到忆,问了沈沐阳才知道,他想到的更多,只是他没有说任何的话,一切等回到村子里虽然会水落石出。
村子里也有丢失了孩子的,有的人家全家团圆后欢声笑语,有的看着面目全非的孩子尸体,嚎啕大哭,祭等人被请到了公主的居所,这一次,胖太监庄公公一反常态,谄媚的像变了一个人,还对着诧异的余钱‘深情’一笑,害的余钱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后面遣散了宫人后,独孤彦阳带着瑞安县主也离开了,安康公主拉着忆的手,眼睛都不舍得离开他一秒钟,“阿木措,你的哥哥们我都叫来了,这下,你总该高兴了吧?”
宠溺又无奈的声音,让沈沐阳和余钱诧异,祭已然心有所想,果然,安康公主指着忆后脖子上的一个胎记,“我一见到这孩子就觉得特别投缘,明明失散了九年六个月,那时候他还是那样的可偏偏我就一眼认出他是我的阿木措,果然,脖子上有块胎记。”
“公主殿下,请容草民打断一下,这种胎记也许只是巧合呢?”
事关皇家血脉,可不是想认就能认得,万一搞错了,吃亏的还是他们家老四。
“不会错的,你们看他的左手小指上有一个刀疤,是他小时候会我切羊肉时伤着的。”安康公主几乎对忆身上的痕迹如数家珍,他们三个还有什么不信的呢,只是,祭有些担忧的看着浑身不自在的忆,这个孩子和正常孩子有些不太一样。
显然,安康公主也发现了这一点,“我问他,他如何也不肯说,谁能告诉我,阿木措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祭把捡到衣衫佝偻的忆的事情说了一遍,“……捡到他的那个时候,实在是烧的太厉害,都以为他没法活了,可谁知道他又挺下了,等他好了以后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才起名叫忆。”
罗琦此时也有些缓不过来,她消化着像狗血电视剧一样的剧情,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体,忆是安康公主的儿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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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错过,便是天涯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家向黄昏,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
罗琦记得杜甫的诗中曾有这样的词句,写下了昭君心中的思念和怨恨,可是同为和亲公主的安康公主,却又活出了另一种堪称惊心动魄的姿态,难以想象,一个青春年少阳春白雪的娇艳公主,万里红妆嫁去北突厥整整十年,其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让她毅然决绝的带着年幼的儿子,死里逃生,重回故土。
除了追兵,还有一波又一波的杀手尾随其后,护卫着她们母子的亲兵都死绝了,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安康公主藏在一个破石洞里,她把象征了身份的玉佩塞进幼子怀里,那么的不舍却又决绝,“阿木措,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都不要出来!千万记住!”
安康公主骑着马离开了,她引走了所有的杀手和追兵,连中十五箭,倒在了北突厥和大唐的交界处,她获救了,被镇守此处的银甲小将独孤彦阳所救,昏迷了半月之久才醒了过来,可那个破石洞内早就空无一人。
祭转述了安康公主的故事,他那时作为惊鸿山庄的传人,少年成名,便以为自己终要天下无敌的,心已经不知飞到了多高,十八岁那年,不愿意娶父亲定下的盟友的女儿,气急之下与惊鸿山庄一刀两断,从此一剑一马浪迹天涯,誓要做一名潇洒的游侠儿。
曾经的游侠儿生活确实是美好的,朝来一剑穿云,晚来醉梦花间,天南地北,任他逍遥,后来,他听说边关那里有一些北突厥的流寇丧心病狂,常常劫掠一些汉人的村寨不说,其中有一个叫古力达的匪首,还专门命手下抓汉人中的小孩和女人烹食。
女人都是剥去了衣裳,被圈养在羊圈里供他们淫乐,兴起的时候,便绑了四肢架在火上生烤,幼童被捉来,一般都是献于古力达独享,他最喜欢婴儿的血液,和清水煮食幼童的鲜汤,他觉得这会让他变得永远年轻和强壮。
古力达还取了名字,管女人叫细脚羊,孩子叫汉儿猪。
他听闻了此事,在一次端掉了一个黑火药作坊以后,便与十几位同是游侠儿的朋友商议,为民除害。
许多事情就是那般凑巧,古力达的手下们凑巧发现了怀中揣着不菲玉器的阿木措,便绑上了马背,他们本来就打算今夜洗劫一个听说刚刚生下几个婴孩的村庄,古力达最喜欢新鲜的血液,他的手下们自然会投其所好。
而放出那股风声的,却是埋伏在此的祭等人,那一夜,他们杀出了赫赫威名,救下了被绑在马上的忆,交给老乡照顾,那个小头目,他们没有杀,一路尾随在后面找到了古力达的老窝,他们并不鲁莽,提前早就准备了许多火药,迅速安置后,每个人负责一处,同时点燃。
那一夜,整个山头都化成了火焰,古力达和他的手下们全部葬身火海,同时碎裂的还有那块象征身份的玉佩。
事情就是这样阴错阳差,游侠儿欢庆而归,相互告辞而去。
祭没有走,因为他救下了的那个孩子一直在发热昏迷,他留在村子里的想尽了办法,终于在他要放弃的时候,有一个巫医取了一坛烈酒,擦洗孩子的身体,奇迹发生了,第二日,孩子退了热,慢慢康复起来,。
只是,他的目光都是呆呆的,不记得曾经也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