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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宗就是占了大便宜,只要中了进士,自然可以为官,本朝不论文武,官俸俱是优裕,却是比宗室待遇要强过很多。
当然南安侯府也是少见,一则人丁不旺,二来当初受赐官庄只有六个,委实是太少,赵王至福州时,官庄一百余个,三千多户,每个月正经的赋税就有十余万钱,一年百多万钱,另外还有几千户的免费力役,论待遇也不比宰相差了。
徐行伟喜道:“如此最好不过,到时候明达你和燕客一起到京师,我兄弟三人一起中进士,岂不快哉。”
徐子先微微一笑,他倒是记得魏燕客在福州周报春风得意,误了读书。今年冬季没有中举人,当然不能参加进士考试,魏翼似乎是几年之后才中的进士,当了几年县丞后转任浙东某县的知县,东胡兵南下时,悬梁自尽殉国而死……
徐子先心道:“今世当然要做的更好,不论如何,好友和自己的命运,一定要改变!”
……
翌日清晨时分,魏翼和徐行伟起身告辞,徐子先送行,这一次小妹一并出来送客,魏翼和徐行伟对小妹赞美有加,彼此是通家至好,这自是应有的礼节应酬。
徐子先令人带来一捧桔子,笑道:“这是我叫人买的,燕客必定还常去赵王府,见到徐公达,陈敬辅他们,就说是我替他们买的。”
徐行伟道:“这几人向来和明达不睦,为何要这般?”
“年岁渐长,不必纠结少年时往事。”徐子先笑道:“总要向前看罢,他们若有恶意,我自有办法治他们。”
“明达胸有成竹。”魏翼抢着道:“我们做朋友的便只管帮忙,闲话不问。”
两个好友抱拳告辞,一并骑马折返府城,徐子先挥手告别,小妹也在原地福了一福。
徐子先心道:“魏燕客不停抢话,又时不时的瞟向小妹,这厮看来是相中小妹了,嗯,两人相差四岁左右,倒是挺合适的,时人成亲都早,要是后世魏燕客这厮就可恶了,居然是萝莉控……小妹原本嫁的是靖远侯府世子陈敬中,这兄弟二人与我不和,瞧不起我,以致小妹婚后夫妻感情不和,嗯,今世当避免此事。尽管是父亲在世时有过承诺,只要未曾下过聘礼就不算订过婚,退了也是无妨。只是这事要与小妹商量,不要生出闲气来才好……”
“小妹,”徐子先笑道:“我这两个朋友还都不错吧?”
原以为小妹会嘲讽来着,其此前不喜徐子先交结的朋友,岂料小女孩儿笑吟吟一摆手,说道:“去吧,今晨燕客兄和我夸了你半天,说是真长进了,嗯,我很开心。”
徐子先心中略有不满,好个魏燕客,居然借着夸我的念头接近小妹,真是胆大包天,总有一天要穷治其罪……不过先不忙,看在他在小妹面前夸赞自己的份上,暂且饶过,将来再说。
徐子先还是照例去跑步练箭,这是雷打不动的功课……然后换了衣袍到书房去,却是并不看经史子集,他是要考武进士,大魏对武进士的要求就是能懂得兵法,答对兵书策问便可以了。说着简单,其实武学考试并不容易,否则本朝文武一体,俸禄相当,大家都去考武进士好了……要考兵法,策问,还有行军布阵扎营金鼓旗号等细节,从武学考核的内容来看,既有战略的一面,也有战术的考核,徐子先也知道魏军的战斗力并不弱,一般王朝末世,吏治腐败,军队战斗力低下是很正常的情形,如历史上明末时的情形,十几万明军打不过几千女真兵的情形实属正常。
而魏军的装备,训练,士气,还有对武将的约束也并不差,却不知道为何对外战绩不佳,此事要自己慢慢观察,毕竟前世困守福州,根本没有进入权力圈子,也未有机会掌兵,其中内情却是旁观者不清……
另外武进士要考骑术,射术,力气,格斗,文武俱考,普通人是要从武举到进士,层层应考,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容易,而且穷文富武,打熬身体需要的药材和营养,普通人家却是负担不起,所以在百姓的角度来说,武进士是要比文进士还要困难许多。
除了兵书,还有律令等杂学,徐子先亦是每天研读。
遗憾之处便是自己自幼没有认真学习,当时有老师而不自觉,现在却无法聘请到真正的名师教导,好在有穿越客的底子在,看此时的书可以触类旁通,想来文试方面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午时之前,徐名会照例进来磨墨,然后徐子先写一个时辰的大字。
字是每日都要练的,此前的徐子先一手狗、爬的字,那时也无所谓,基本上简历什么的都是打印出来,最多签个龙飞凤舞的名字便可以了。
现在却是不行,馆阁体的毛笔字一定要练好,字是人的脸面,脸面丑陋,哪有机会被人了解到内涵……
午时前小妹照例到徐子先的书房,坐在一边看兄长练字,一笔一画,认认真真。
小妹的脸也变得恬静从容,这几个月,几乎是父亲逝世之后,少女感觉最为心安的时光,如果有可能,少女真的想把这时光留住,不要匆匆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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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开局难
徐子先搁笔后,正打算和小妹去吃饭,徐名来报,孔和孔先生来了。
徐子先也不换衣袍,请了孔和到书房里来坐,小妹先避开去了。小丫鬟伊然端了茶盘上来奉茶。
孔和等伊然出去后,从袖中掏出一卷账簿,笑道:“世子,幸不辱命,总算查到了一些证据,算是揪住了李家父子的牛黄狗宝……”
徐子先含笑接过账簿,略略一扫……孔和的能力真是不差,查李诚是不能查他在隐户中捞了多少好处,甚至有多少隐户现在也不能严查,这是将来的事情。
孔和是查出了李家父子利用六百多户官庄庄户,一千多丁口轮流替自己做事。
侯府一个月用人四十天,一年下来不到四百人应役,剩下的就被李家父子使唤去打短工,一年两次夏收秋收,夏种秋种,普通农家人手不足的也会雇佣短工,一天最少六十文起……另外就是附近几个镇子上的商行店铺需要短工的,也是拿官庄力役去顶,几个铺子都有和李家父子这般形式的合作,商行铺子给的工钱少,李家父子则是把这种力役顶了钱,自己平安落袋。
官庄的庄户是不敢拒绝的,这种力役不过四十天,如果得罪了李诚这个提管被革除身份,官府的杂役虽然也是四十天,却是比这种力役要苦的多。
挖河修路虽然出力,却是在本乡本土,最怕调到府城里当牢子,更夫,或是当轿子,门子,仓夫,几十天不得回家,供的吃食也差,甚至当上驿传,急递铺的铺夫,或是在衙前效力,摊上押送军流犯人的苦差,真真是要脱一层皮,出远门的可是多半不止四十天,弄到翻倍的时间才能回来也是很常见的事。
“先生辛苦了。”徐子先略略一看就知道李家父子捞了不少,上千号人一直不停的轮流转替他赚钱,能少么?
孔和的账目中算的清清楚楚,李诚在这件事上一年最少能捞五六十万钱,十几年下来几百万钱都到手了。
徐子先心中暗怒,自己父亲当了几年官还不及李诚这个家仆,真是欺人太甚。
当然李诚会上交一部份,不过那是在多年前的事了,这几年都是借口有流民抢生意,免役钱减少了七成以上。
这些钱都是落在李诚父子手中,家臣过的比主人还滋润,说起来滑稽可笑,细思一下,当然是叫人愤怒异常。
孔和又道:“李家父子在甲字庄盖了大院,五间木骨大门,内里几十间屋子,有前宅和后花园,几进的大房子,过的好不快活。”
徐子先冷笑道:“怪不得听说李诚十几房妾,李福这般年龄都有两个妾了,他们有钱的很啊。”
“还有在镇上的头巾铺,鞋子铺,铁匠铺,杂货铺。”孔和道:“光是这四个铺子,没有几十万钱也开不起来。”
“没想到我侯府不事奢华,朴素度日,居然养了这么一只硕鼠在家里。”
徐子先暗想,这么一算,李诚真是一只肥羊,其家宅最少值百万钱,几个铺子也是百万钱,手里怕还有大量的现钱,还会有大量土地,其家资最少五六百万钱之多……当然这听起来很吓人,如果按现在的钱价,一千钱抵银一两的话,李诚家产也就五六千两白银,明清之季的小地主的身家差不多也是这样,并不算太过惊人。
不过转念一想,徐子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