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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丝毫没有犹豫,心中有些蠢蠢欲动。
为表诚意就直接点头应下,随后就寻个理由回去了。
拓拔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越发坚定之前的想法,转而又去安慰丽妃:“母妃,父皇如今年老体弱,他这些年嫔妃无数,我们也该想想将来的打算了……”
丽妃何尝不知晓这些,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不是到了最后走投无路,她是怎么都不会改变心意的。
拓拔沅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没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芸嫔回到宫里,面上笑意这才冷下来。
她伸出双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止不住的流露出疲倦的神色。
今日之事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警告。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又何尝不知道拓拔沅也只是利用自己?
一旦她这个棋子没用了,就会很快被踢开,丽妃还再而三的给她脸色,难保她就没有对皇位动过什么心思吗?
“呵,这母子俩可真是好算计!”赵芸娘冷哼出声,端起红木桌边的茶水,轻抿下发现是冷茶,然后又让人上前添茶。
他们之间不过也是利益合作而已,谁能给她最有利的条件,她当然就能投靠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若是拓拔沅将来不答应她的条件,她同样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他拉下皇位!
不管怎样,多为自己留条后路总是没错的……
赵芸娘拧起眉头思索着,心下已有了另一番盘算。
她命人做好花糕,然后亲自带去御书房。
虽然之前皇帝并未让她来过这里,却也没有明言禁止她出现在此。
屋子门口的太监看见她,脸上神色一惊,忙不迭小跑着过来:“呦,芸嫔可还怀着身孕,这大热天儿的怎的过来了?”
现在这后宫中可就这一位怀着身孕,皇上也还算是看重,若是将来能成功的诞下皇子,那么。。。。。。
“我来给皇上送些糕点……”赵芸娘笑着点头,转而让身后的丫鬟将糕点送过去。
太监看了看她,然后目光落在那些精致小巧的糕点上,似乎是有些为难:“皇上正在与军机大臣召开会议,这会儿恐怕不方便见您。”
她脸上笑容凝了凝,暗沉的眼底顿时划开抹不悦,却又转瞬即逝。
可面上仍旧笑容温和:“我明白,还希望公公能收下糕点,待会儿给皇上送进去,也不枉我走这一遭。”
“这是自然,”太监点点头应下,这才冲身后的小太监使个眼色,接过丫鬟怀里的糕点,“芸嫔可得注意身子,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
赵芸娘送完糕点,又给方才的公公塞了一小袋金叶子才转身离开。
若是她初入宫时,对于太监的这些话可能还会信以为真,但现在听着只觉得虚伪。
这所谓的受宠,怕也只是一个幌子吧,还不都是指望着肚子里面的这块肉?
她心中清楚这些,面上却不会轻易说出来。
凡是在这宫里的,谁还不是个人精,表面上看起来的恭恭敬敬全都是假的,背地里到底会是何样,那就无人可知了。
倘若真无半点心机城府,到最后也只会落得个凄惨下场,就好比之前的乐雁。
就算是长得好看,会勾引男人又能够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经过御花园的花丛里,许是因为前些日子下过雨,这会儿小道上都长了些青苔。
看上去就是阴森森的往外冒着湿气,让人心中直犯怵。
赵芸娘顾忌到腹中胎儿,便准备绕道回去。
“娘娘,这些菊花开的可以很好看呢。”丫鬟跟在她身后,想着如何能讨好她,便开口提议,“奴婢听闻菊花茶清热解暑,幼时在家也见母亲做过,芸嫔可是要摘些回去?”
赵芸娘睨了眼那些话,却是没搭理她的话,抬脚走出去两三步,脑海里仿佛想起什么般,转而又折返回来。
“想来近日天气炎热,皇上每每用膳时食欲不振,吃的东西也少了,你若是会做菊花茶,那就摘些回去吧。”
“是。”丫鬟面上一喜,当即开始采摘菊花。
黄昏日落,皇帝在丽妃宫里用过晚膳,而后便照例过去赵芸娘宫里瞧上一瞧。
屋子里烛火摇曳,泛着微暖的灯火,透过纸糊的窗棂上,折射出两道女子身影。
“你再仔细想想,这虎头鞋是怎样绣的,若是绣的好了,我自然会赏你。”赵芸娘眉头轻蹙起,一手拿着针线,目光落在膝上才绣到一半的虎头鞋。
绣娘抿进唇不敢说话,才将些珠玉绣上虎头鞋,就忘了接下来的针法,不由得急得满头大汗。
“晚上还做针线活儿干什么,也不怕自个儿眼睛疼。”皇帝从屋子外走进来,眼神中有些宠溺之色。
看样子似乎心情尚可,赵芸娘放下手里的虎头鞋,笑着扑进他怀里。
“嫔妾总想为孩子做些事情,这是嫔妾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多准备妥当总是没有错的。虽然还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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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鹬蚌相争
皇帝抬手将她鬓角碎发捋至耳后,直接开口打断她的话:“你只安心生下孩子即可,朕不在乎皇子公主,都会好好疼爱他!”
一旁的绣娘识相的退出去,轻轻阖上门,给两个人留下空间。
赵芸娘面上微微动容,轻点头答应下来,想到桌上刚沏好的菊花茶,眼中流露出笑意。
“皇上可要尝尝?”一双纤纤玉指捏起茶杯送过去,葱白色的茶盏煞是好看。
皇帝饮尽菊花茶,对此并未多想。
正准备就寝之时,只闻得屋子外一阵异动,刺客直接破门而入,挥舞着刀剑刺向皇帝。
赵芸娘看的胆战心惊,面上露出惊恐之色,抬手将皇帝推到一旁:“皇上小心!”
刺客一剑划在她的手臂上,鲜红的血迹瞬间就染红了衣袖,模样看着有些渗人。
她捂着受伤的手,动作艰难的避开刺客手里的剑。
“芸儿!”
皇帝此刻眸子里满是怒火,下意识的就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皇宫中的守卫没能察觉到这些,可不代表着,皇帝的暗卫就是吃素的。
看着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刺客想逃却被抓个正着。
一时间好几把刀架在他的颈间,他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口中还在怒骂着,“狗皇帝,你坐着皇位当真能安心么?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没想过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总有一天会向你索命么?”
他这话一说完,就被人用力打了一拳。
谁都知道皇帝当年血洗皇宫的事,却也没谁敢当着皇帝的面儿说出来,除非是脑袋真不想要了。
皇帝将他的话听在耳里,看着太医将赵芸娘的伤口包扎好,这才起身走过去,面色冷峻,眼中暗藏丝丝狠戾的杀气。
“你到底是谁的人?”皇帝声音寒洌,上下打量着他,脑子里想到第一个可疑的人就是拓拔桁。
可是没道理这孩子真的就会这么恨他,要是想动手的话,可不就是早就有所动作了?
刺客大笑着没回答他的话,良久后才悠悠开口,神色倨傲的睥睨着皇帝:“我也不怕告诉你,早些时候我被追杀,差一点就命丧了黄泉。好在四皇子宅心仁厚救下我,并且让大夫好生照料我,你怕是永远都不会想到吧!”
皇帝抿紧薄唇,暗沉的眸子里跃起些怒意,正要命人处决他,赵芸娘此时走过来。
“皇上,他若真是四皇子的人,恐怕现在也不会这样轻易说出来。不妨先搜一搜他身上,看看有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她睨了眼地上的刺客,轻声提议道。
皇帝闭上眸子并未反驳,显然也是同意她的话。
当即就有御林军对刺客搜身,结果却搜出来一面太子府的令牌。
御林军将令牌呈到皇帝面前,“的确是太子府的信物。”
还未等皇帝说话,刺客忽然吐出一截舌头,嘴角笑容嘲讽的歪倒在一旁。
太医一窝蜂的上前想要去救他,却已然是无力回天。
混乱之中,谁也没注意到赵芸娘面上的得意神色。
“看来是太子想要嫁祸给沅儿了。”皇帝将令牌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着,眉间不经意间的蹙起无不显示了整个人的深沉。
“皇上可还要再查一查?”赵芸娘假意温婉劝谏,似笑非笑的耷拉下眼角,表现出了受惊过度还要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