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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哉!你是何人?住在哪里?为何上洛阳的?”黄平基本上已经认可了,但还是例行的问着。
“仆鲁一刀姓鲁名韦昌、南街市北街开了一爿肉店,屠猪宰狗不值一提;然四月初官府派差、某随船运去洛阳的。”
“嗯哼,说得还合情合理。你北街离本府甚远,何致于过来凑热闹,怎么就丢了平安符呢?”黄平随口问道。
“早起正给人砍了肥膘做油送去,就见到了大伙轰动的场面、远远的我就认出了仙锋舟、于是就慌忙拿了平安符赶了过来。”说着还顾不得两手油迹从怀里掏出张麻纸、说:
“某不识字、当时也请人写了两座楼前彩幡上面红绸字迹:安静心中未静事、铲平耳里不平声。”并将其递给黄平。
象这种僻远地方的下里巴人也有平安符真是另类。黄平目示着大厅里的众多持符者,绝大多数是衣着光鲜者;富贾豪绅及官宦子弟、镖师船夫之类也有,少而已。如是,黄平心中已有较好的计较。
“善哉善哉!蒙各位抬爱、如此珍视此符,贫道甚是欣尉!”黄平笑容可掬的巡视了大家一眼,转调又高腔说着:
“但若是有抢了鲁一刀的平安符,则现在请站到前面来,说出个理由,贫道不与追究!”问了三声,无人答理。
于是一个个上前见礼、并递符给黄平过手再沾沾仙气,又是仔细的绸包缎裹好、也就搭讪寒暄几句而已。
眼看所剩无几了,上来一个单薄的小青年,随手递上平安符,这是唯一不被绸包缎裹锦囊装的,且油迹斑斑的!
“善哉!是了,这就是鲁一刀的平安符了。”黄平并不接过,就已经看到了小青年手中平安符上很明显的油浸污迹。
话音未落定,这个很文秀的仆实青年更到了黄平面前,拱手合抱以表示敬意,然后不无歉意的说着:
“教主明鉴。小生是无力抢得什么符的,而小生的平安符却是从一大汉手里百两纹银换来的。”再次递上了平安符。
“小小的一张平安符,竟花去了大秀才百两纹银,不觉得冤吗?”黄平望着这十五六岁小青年近似调侃的问着。
“世上多少事、莫用钱衡量!”小青年突然老成的口气说:“况且,他声称要有百两银子才能完事。”
“善哉善哉!说得有理!”黄平看着手里沾油的平安符,肯定是鲁一刀的;但还是递给了小秀才。然后转对大家说:
“大家都持符而来,可都有一件不平未静事铺派给本静平教吗?尽管说出来参详。”黄平热情洋溢的招呼声。
“今天持符而来,只是为了拜见教主尊颜;平安符只能用一次,可不能等闲待之!”众人笑呵呵的轰应着。
个多时辰之后,大家图了个脸熟方陆续辞去;最后只留下了了小秀才与鲁一刀鲁韦昌诚惶诚恐守着黄平,几次的yu言又止,黄平也就知道他心中有事,就半是诱导半是鼓励的让他们说出来。先是鲁韦昌说出了耿耿于怀的心中不平静:
屠夫鲁一刀、三十四岁,本在武荣州辖下南安县城边开了个小铁匠铺,娶妻姜氏,生有一女十五岁、一子十一岁。
去年五月,一天黄昏,县南大户乐于时‘乐大善人’寻来让某打制不少铁器;并从一描金漆盒内装的大竹筒、竹筒两端竹节完好,只有一个蜡封的极小园洞里倒出几颗沙金,以购置上好铁材;然后放下漆盒竹筒辞出,说是留这点沙金ri后来付帐好了;某寻思那用得着五两金沙,当即言及致少退一半,却因一句“难得麻烦!”也就算了。
过了几天,某从竹洞里倒不出沙金,劈开竹筒看来:半干的黑漆,也就四两。某赶紧去找了乐大善人交待清楚,谁知被其以谋窃罪将某扭送到南安县堂。南安县娄县太爷娄韦江只凶声恶sè的问了几句话就判某有罪:
“下跪何人?”县太爷升堂第一问,瞌睡冒蛮醒。
“县南乐于时、乐大善人。”乐大善人原告抢先回答。
“县北鲁韦昌、鲁铁匠。”鲁一刀跟着答话。
“何事纠纷?”县太爷升堂第二问,还打了个呵欠。
“他鲁韦昌鲁铁匠谋窃了我乐于时的五两沙金。”乐大善人原告说话。
“哪有五两沙金,仅仅只有四两漆!”鲁铁匠立时反驳。
“四两七离五两也不远了!并没有冤枉你。”县太爷拍起惊堂木、jing神一振、判某还金四两七;说是念我贫穷初犯就不格外加金处罚了。于是,铁匠倾其所有尚不足以抵三两沙金,只好任其‘乐大善人’带走妻女俩人为其奴婢三年抵债了!鲁铁匠带着儿子投奔武荣州年老力衰的叔父、成了屠夫鲁一刀。
“……这乃弟子心中的未静不平事;句句属实,决无虚假妄言。可对天鸣誓!”鲁一刀说完磕头如捣蒜。
“这糊涂虫的‘县太爷’也实在可恶。”黄平听后沉默了半晌方说着,转向鲁韦昌说你先回去,本教主自有处置。
厅上就只有小秀才是外人了;黄平看向他时、他却静静的愣杵在堂中、双目垂泪、紧咬下唇、不声不响、浑身颤抖。
“善哉善哉!无须如此!”黄平适时地拍了拍小秀才的肩头、友好的唤醒了似乎梦魇的这个小青年、柔声细语的说:
“小兄弟也是满怀委屈、心有不平未静事吗?说出来,既便某无能帮助、说出来也心中畅快些;某这里又没有闲杂人等。”
“小生乃南安县学学子、匡语匡国文;心中之不平只怕常人都爱莫能助!”匡语回过神缓缓的说着,口气平静:
“今年二月,县学官费选送一名最优秀的学子来州学,各项考试皆以小生与另一学子名列前茅,最后于滨江楼赋诗定夺;非学生自傲,而是一众同窗都认为某为第一,三位考评的县学究当场就赞不绝口;可到后来学生竟屈居第二,这第二与第三虽也被选送州学却要自费的。费用倒是其次,小生家境颇丰不在意下,只是于学识名次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善哉!许是这第一者乃县学究考虑其人材难得又家境贫寒,而有意扶持呢?”黄平代为剖析宽解的说。
“非也非也!入我县学者少有贫寒子弟;况且第一名者伍余元其人家境甚富,其大姐乃‘乐大善人’填房正妻,很是得宠得势,乐家乃富甲一方更是助其显赫也。”
“或许见仁见智,他的诗你的诗一时瑜亮也难说,都有定第一的资格!”黄平又从另一角度看问题。
“若是如此,学生倒也心甘情愿了!”匡语更是激动起来,当场吟诵了诗作请黄平估量:
“如此两首诗,其一是:
览物倚岭楼,斜晖共水流;
烟云迷远渚,丝柳系孤舟;
群策谁如燕,相亲某羡鸥;
chun风消冻后,雪浪几时休。
其二是:
chun江水暖鸭悠悠,
点点白帆天际游;
和风吹拂江南岸,
生机盎然武荣州。”吟罢气鼓鼓的盯看着黄平,心怀忐忑的等待着判定高下。
“于诗词上贫道知之甚少、不足为凭;且诗词与境景息息相映很重要。不过单从诗情意境、修辞用句看来,前首五言确要高出不少。但是南安气候暖和,后两句有欠斟酌;不过听闻去冬有十年不遇的飘雪勿知确实否?”
“何止十年,说是百年不遇也不为过,东溪、西溪都有冲下来的浮冰!”匡语忙忙的补充着;显然这诗是其杰作。
“不过依贫道看来,你们都已来州学不是吗?这一时的高下之争已成定局,就无须纠缠了!倒是ri后的金榜题名比个高低优劣岂不胜过今朝。谁笑得最后将笑得最好!”黄平安抚着匡语,又说道:“都在州学里、ri后尚有花赛诗会什么的,不都是大显才学、扬眉吐气的机会么?”
“谢教主一语惊醒痴茫人,小生就此别过!”说完,匡语还是有所心事忧忧的信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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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篇 愿赌服输
() 唐燃的愿赌服输、很大程度的加强了黄平及海镖分局的实力,以前败在其手下的江湖人物也都投到了黄平旗下。
尤其实力最强的‘神行无影’过山云,武艺超群,只在赌斗比武时被唐燃以语言挤兑,误中其计谋,在攀登华山的轻功比试中、半步之差而府首称臣;一直在伺机脱困,今见唐燃服输败在黄平手中,认为机不可失。
“黄郎君容禀,唐娘子愿赌服输只是你们之间的胜负。”‘神行无影’过山云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