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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似有所悟:“所以你才编了陛下交待的那段话?这也是为了达到目的而采取的手段?”
卢小闲点点头:“是呀!只要能达此行的目的,别的都不重要,什么矫旨,怎么跪拜,这些都不是事,该做的时候就去做,算不得什么!”
“要是钦陵真让你跪,你会跪吗?”郭振追问道。
“跪就跪吧,多大点事,又死不了人!”卢小闲不屑一顾道。
郭振在入朝之前,没少做过坏事,吃喝嫖赌样样都干,他本以为自己就够没节操的了,可与卢小闲一比,他才发现,自己的与卢小闲压根就不在一个档次。
卢小闲一副了然在胸的模样:“再说了,我把那番话摞在那,就是我想跪,他钦陵也不敢让我跪。钦陵心里很清楚,这事要让赞普知道了,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郭振心有余悸道:“也够玄的了,若不是仇先生拦的及时,这事还真不好说!”
“你以为钦陵是傻子?”卢小闲白了一眼郭振,“他早就算好了仇先生会阻止我,就算没有仇先生,他也会想别的办法给自己台阶下的!”
原来,一切都在卢小闲的掌控当中,害得郭振瞎操了半天心。
“那陛下亲笔信的事情呢?怎么办?”郭振又问。
“这和下跪的事情异曲同工,自己慢慢想去吧!”卢小闲懒得再给他解释。
钦陵这里应付过去了,可是到了逻些城见了赞普,又如何应付呢?
郭振有些头疼,他也懒得再去想,反正卢小闲总会有办法化解的。
可他还有一个疑问,若不问清楚了,实在憋的难受。
郭振刚要开口,卢小闲却如未卜先知般的先说话了:“你是想问我用那个葫芦搞什么名堂吧?”
郭振老老实实点头,他的确很想知道。
卢小闲呵呵一笑:“我是借那个葫芦告诫钦陵,做人做事要留点余地,至少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郭振不以为然道:“你说这有用吗?他怎么给自己留后路,难道你还指望他投靠咱们吗?”
“真叫你给猜中了!”卢小闲神秘兮兮的说,“离开之前,我附耳给他说的几句话,就是让他在走投无路时,可以来投靠我们!”
郭振惊骇的嘴都合不住了:“你胆子也太大了,这话都敢说!”
“当然敢说了!你没发现他听完我说的话有什么异样吗?”
郭振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好像没什么异样呀?他没有任何表示!”
“没有任何表示,这就是异样!”卢小闲意味深长的说,“你想想看,假如是你,敌国的人告诉你,当你走投无路时可以来投靠,你会没有任何表示吗?”
郭振听了不住点头,卢小闲分析的很有道理,说不定钦陵真的动心了。
傍晚时分,仇恨水领着莽布支来到卢小闲的帐房。
跟着莽布支同来的几个随从,把带来的美酒美食一一放在毡子上,然后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莽布支早没了白日见他时的严肃,爽朗的笑道:“卢公子,你请我喝的那坛酒让我记忆犹深,我向你许诺过,你若来伏俟城我便请你喝酒,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卢小闲脸上同样绽放出笑容来,“我已经感受到玛本的热情了!”
莽布支招呼卢小闲和郭振落坐,他们二人盘腿坐在面对门口的方向。莽布支和仇恨水作为主人,背对门口坐了下来。
莽布支果然够热情,一边往卢小闲跟前递着食物,一边向他介绍。
酥油浇面疙瘩、奶酪糕、肉饼、奶酪包子、糌粑糊,不一而足。卢小闲头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吐蕃美食,当然不会客气。
听了莽布支的介绍,卢小闲才知道,以前吐蕃的食物很简单,文成公主嫁入吐蕃后,大量烹调原料和技法传入,吐蕃的烹调技术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卢公子!这是吐蕃最好的青稞酒,来尝尝!”莽布支将卢小闲面前的酒碗倒满。
吐蕃男人的一生,绝大多数时间是和酒度过的。真正的吐蕃男人不可以没有战功和女人,更不可以没有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好男儿在酒桌上,即使是死敌,煮酒论谈后,也会生出英雄间的惺惺相惜之情,冰释前嫌。
卢小闲和莽布支举杯推盏,帅气、豪气、霸气,统统迸发,仗义干云,肝胆相照,酣畅淋漓,毫无芥蒂。
卢小闲更是话匣子立刻爆开,海阔天空古今中外一股脑儿涌动出来,说个滔滔不绝,水漫金山。
也不知喝到了几时,四人都醉倒在了帐房内。
第二天醒来时,卢小闲这才发现,莽布支和仇恨水已经不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有郭振还在呼呼大睡。
卢小闲揉揉晕晕乎乎的脑袋,嘴里嘟囔着:“我的酒量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看来青稞酒果然不一般!”
其实,还真不是卢小闲的酒量变差了,而是因为刚到伏俟城的高原反应,让他还没有完全适应,所以都会有才会有这样结果。莽布支和仇恨水就不一样了,他们长年在高原上生活,所以醒酒要比卢小闲醒快。
吃过早饭,郭振还没有醒来。
卢小闲也没有叫他,而是唤来一个伺候的他们的吐蕃人,让他引着自己出了驿馆。
这个吐蕃人名叫巴桑,略微懂得一些大唐话,所以才被安排来负责照顾卢小闲一行。有了巴桑在,卢小闲就不用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了。
………………………………
第二百四十章 不速之客
巴桑虽然也在伏俟城居住,但他却并不知道乞力徐的住在哪里。好在伏俟城就这么大,想要打听也不算什么难事。在巴桑的一路询问下,他们终于找到了乞力徐的住所。
在后世的史书中,卢小闲了解过乞力徐这个人。
乞力徐在吐蕃的历史上算个能臣,他遇事冷静,能够灵活处理,深得几任赞普的信任。后来,乞力徐还做过吐蕃的大论,曾对多次代表吐蕃出使过大唐。
以乞力徐目前在吐蕃赞普心中的地位,卢小闲不可能绕过个人去,而且乞力徐在他的计划中是相当重要的一环。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专程来拜会乞力徐。
卢小闲让桑巴上前去交涉,桑巴对乞力徐府上的看门人说了一通吐蕃话,看门人飞也似的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吐蕃官员从门内出来。
卢小闲从这个官员袖上缀的金告身判断出,此人应该就是乞力徐。
卢小闲很客气的向乞力徐施礼:“见过昌本大人!”
昌本是吐蕃官职的一种,主要管理刑事审判职责,相当于大唐的大理寺寺卿的职务。
乞力徐瞅了一眼卢小闲,并没有答话,而是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轻声说:“是大周使者卢公子吧,请跟我来!”
乞力徐竟然能说一口标准的长安话,这让卢小闲没有想到。想想也是,能被吐蕃派往大唐做使者的,必然有过人之处。不像卢小闲,连一句吐蕃话都不懂,估计被人骂了,还笑呵呵的朝人竖大拇指呢!
更让卢小闲没想到的是,自己并没有自报家门,乞力徐竟然能一口道破了自己的身份,看来他也是在关注着使者团一行。
……
“哦?他去见乞力徐了?”听了仇恨水的报告,钦陵没有任何表示。
他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这事也在情理当中,以卢小闲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乞力徐是赞普的亲信。
沉吟片刻,钦陵微微颔首道:“这个卢小闲,果然不简单!”
“大论!我们现在怎么办?”仇恨水询问道。
“什么怎么办,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由他去吧!”钦陵叹了口气。
“可是……”仇恨水欲言又止。
“我明白你的意思!”钦陵面沉如水,“他不管是去见乞力徐,还是到逻些城去见赞普,我们都不能拦着,也没理由拦着!该来的总会来,静观其变便是了!”
仇恨水点点头,以钦陵现在的处境,很多事都有所顾忌,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就在这时,有卫兵前来禀报:“大论!有一个大周的道士指名要见您!”
“大唐的道士?”钦陵莫名其妙,向卫士询问,“什么道士!”
“他说他是跟大周的使节团一起来伏俟城的!”
仇恨水在一旁道:“没错,这个道士的确是跟使节团一起来的!我见过他,他也住在我们的驿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