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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雕犬相搏,二犬必受重伤。
可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二条战犬却与大雕亲热地打闹在一起。
可北风有心事,它无心打闹,重逢的快乐只是一瞬间,它便不理会小姑、寡妇的献媚,而是一跃跳上小姑宽厚的脊背。北风是一只有灵性的雪山精灵,它跟淳于蓟有缘,淳于蓟宽阔的臂膀便是它的家园。不管在哪,只要让它嗅嗅淳于蓟物品的味儿,它总能飞回淳于蓟的身边。
训练有素的小姑与寡妇赶紧驼着它狂奔着冲进班超的中军大帐内。
“北风……北风……”班超、淳于蓟带着中军众将正趴在沙盘上推演着出击北道计划,帐外突然传来了班秉、班驺喜悦的尖叫声,小姑、寡妇的喧闹声,大雕急促、奔腾的啸音,正诧异间,小姑已驼着北风威风八面地冲了进来。
“北风?葱岭……葱岭有危……”
淳于蓟、胡焰、蒙榆、灌藉等将看到北风匆匆而来,都有不详预感,无不变色。
于阗大战刚刚结束不久,波绍便侦得焉渑故伎重演,带着张望潜到了康居国、贵霜国。不久,焉渑以张望为主将,以眴第和呴黎壶为副将,首批招募两千名盗匪、流氓组成无忧军,潜入鸟飞谷,袭杀疏勒国守将橙措及五百余乌即州的州兵。
焉渑拜张望为乌即王,以鸟飞谷为基地,用十分隐秘的手段训练无忧军,使无忧军成为一支刀枪不入、不怕死的军队。乌即州是击胡侯、疏勒都尉番辰的世袭封地,张望鸠占鹊巢,令番辰大怒。他主动请缨,但乌即州州长兼州尉桃忒率州兵与牧民数千人,却在衍墩谷与张望打了平手,双方便以衍墩谷为界相持开了。
面对葱岭以西出现的严峻形势,人在桢中城的汉使夫人、代商尉纪蒿迅速做出了反应,她令护商队从蒲犁谷城迅速进入无雷国,务要稳定无雷国局势。
旋耶扎罗不负众望,进入无雷国夏季营地天池谷(注:即今塔吉克斯坦境内的喀拉库利湖谷地)地,连续三战,将无忧军赶出天池谷,并顺着无雷国通向鸟飞谷的峡谷(注:即今M41号国际公路所在峡谷),建立了边界关隘铁擀关。
从此,旋耶扎罗一直驻守在天池谷地,而张望屡犯天池谷,都被旋耶扎罗击退!
北风是葱岭雪雕,高耸云天的葱岭便是它的故乡。淳于蓟自上一次葱岭大战后返回疏勒国后,便将北风交给当时驻守蒲犁谷的权耜。后权耜被调入西域汉军,权耜又将北风转交给旋耶扎罗,于是北风便成为护商队的战雕。
自汉使团商尉府成立之日起,旋耶扎罗便成为商道守将,从不需班超、淳于蓟、胡焰、蒙榆分神。现在旋耶扎罗派北风紧急驰报军情,葱岭之上一定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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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折将星
淳于蓟猿臂一伸,身躯巨大的北风灵巧地跃上他的右臂膀。淳于蓟又用左手从它尖厉的雕瓜上取下了绞在一起的铜符信和玉雕,“符信?!”
“天折将星……”淳于蓟惨叫出声,膝盖一软,赶紧手扶沙盘边缘的木头想站住,但身体还是一屁股跌坐向地面,身旁的灌藉、肖初月赶紧一把将他抱住。
符信与玉牌均是将军随身之物。胡焰仓皇接过符信一看,泪水便夺眶而出,浑身颤抖着努力将符信与玉雕递给班超,“司马,就在刚才,旋耶扎罗将军已经阵亡,张望夺天池谷,护商队失败……”
“啊?!”
“护商队失败?!”
“张望?他岂是旋耶扎罗将军对手,这其中必有异……”
帐内众将闻言,无不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悲痛欲绝!
班超如被电击,头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手中云纹漆耳杯无声脱手,“咔嚓”一声掉到案上,翻滚了几圈。他心里惊涛骇浪一般,起身背着双手,默默地走到帐壁上挂着的缣图前,目光紧紧地盯住图上的铁擀关半晌不语!
他一直面对帐壁,似乎是看着缣图,其实一任泪水长流,他是不愿让众将看到他的眼泪啊!
“司马……”淳于蓟面色惨白,他回头走到班超身边,悄然递给班超一块缣巾。
灌藉道,“司马,天池谷是阻挡张望自鸟飞谷夺葱岭的一道屏障。无雷国一失,蒲犁谷城必危,葱岭商道将被掐断,后果不堪设想……”
淳于蓟道,“司马,还是吾上一趟葱岭吧!”
“司马——”蒙榆也大喝道,“北征在即,副使作为大军副帅不能离军,末将愿到葱岭走一遭,定以张望驼日的狗头,来祭奠将军英灵!”
“二位不能走——”权鱼泪飞如雨,但他的头脑异常清醒,频频摇头道。
他是寒菸养父,从小将寒菸拉扯大。这个可怜的女子刚刚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旋耶扎罗将军却为张望所害。虽然恨不得将张望碎尸万段,但他作为疏勒军大都尉,闻淳于蓟和蒙榆言还是摇了摇头,“大军欲北征,一场硬仗啊,如何离得了二位将军?!”
班超闻权鱼言,庄重地点了点头!
自去年于阗、疏勒大战后,呼衍獗已经整整半年多按兵不动。按照呼衍獗本性,一定要四处出击寻机报复,此时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班超悄然抹净泪水,仍然背对众将说道,“权兄所言有理,吾使团即将与呼衍獗摊牌,此战非同寻常,兀然、寒木此时不能离军……”
灌藉走到班超身边,轻声提醒道,“大使,大敌当前,当节哀顺变。末将以为,商尉定然已有应变之策,悬度营在蒲犁谷城离天池谷最近,萨里库勒或已驰援无雷国。当前十万火急,应速派一员大将,抄近道从山北直上葱岭,驰援萨里库勒,主持大局……”
无雷国岌岌可危,西域汉军正在成军之时,暂时还不能战,淳于蓟、蒙榆、胡焰、灌藉都不能出,肖初月、周令、班秉、班驺等中军众将还不能独当一面,剩下的能承担此重任的便只有田虑、华涂、梁宝麟三位军侯。班超揉揉太阳穴,没有丝毫犹豫,“传田虑、甘英、刘奕仁!”
“末将遵令——”班驺闻令飞奔而出,“轰”地一声与人撞了个满怀。
原来,三位军侯、屯长以上将领知道出了大事,已经从训练场飞奔来大帐,田虑与华涂二将跑在最前面,与班驺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众将无声地走到各自位置站定,班超面色铁青,眸中充满杀气,他用冷酷的目光扫视一遍众将,这才指着缣图对田虑一字一句地道:
“焉渑、张望击破铁擀关,旋耶扎罗与护商队大部阵亡,天池谷地已陷。现萨里库勒率悬度营或已驰援无雷,汝速率汉使团前军小队从山北涧道登葱岭,夺铁擀关,封闭敌于天池谷中,与萨里库勒夹击吃掉进入天池谷地之无忧军!”
班超刚说完,灌藉又叮嘱道,“中军会派出快骑,将大使将令传达无雷国众将。危难之时,小队当速至桢中州商尉处,商尉大人定有全盘筹划,将军要遵照执行。将军上山后,要迅速派出可靠斥侯,与萨里库勒将军联络。孤军上山,一切由将军临机处置、谋而后动!”
“末将遵令——”
葱岭危难,田虑临危领命,心里惊涛骇浪,悲从中来,他向班超、淳于蓟抱拳道,“司马,副将,从初战皮山州西皮水开始,旋耶扎罗将军便再无敌手,张望不是施耶扎罗将军对手啊,必有内奸……末将此番上山,定夺回铁擀关,保无雷安危。亦要查出真凶,血祭将军!”
军侯、屯长们闻旋耶扎罗阵亡,无不怒火填膺,悲痛泪落!
淳于蓟则用寒冷的声音道,“张望是罪魁,他日击破南呼衍部后,必诛其一族!内奸事由波绍来办,不管是谁,不管躲到哪,定要捉拿归案,诛灭九族!”
胡焰又对田虑叮嘱道,“无忧军均兽类,已无人性,悍勇能战,且张望狡诈。汝只有二十余将,上山后不允许与无忧军正面硬拚。要靠谋略打疼张望,不要俘虏,以斩杀为主。在吾军腾出手来前,务使其无力东向侵扰盘橐城!”
“末将定不负重望!”
灌藉趴在缣图上,又走到沙盘前指着昆仑雪峰面授机宜,“商尉府传驿署丞但甫原为无雷国千骑长,熟悉葱岭地形,可为向导。汝等应从昆仑山北坡顺河谷翻越雪山,走间道直接隐秘进入天池谷地,骤然截断铁擀河谷,与悬度营夹击天池谷地的无忧营守将,张望则必败!”
“末将遵令!”
胡焰看着班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