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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全家……”
权鱼在生死关头对女人的怜爱,让班超对他和两个女人都顿生好感。班超又想起那天在朱雀门外车旁的中年男人,和那两个头戴皂纱幂蓠的高挑女人了。就这一瞬间,班超完全忘记了相士说的话儿,已经决定要将闲事管到底了。
他要大开杀戒,出一出一场官司让胸中淤积的恶气!
榻屏前的来人,正是酒肆内的那个鹖冠男子。此刻,男子怀抱长剑,静静地立在榻前,嘴角上挑,面带嘲讽的讥笑,看着帐内的美景一言不发。烛光之下,班超分明看见,他眼睛紧盯着丝锦下的玉人,口角的涎水拖下,长长的一条,自己却浑然不觉。
忽然,他扬手凌空一剑,然后又将剑悠然插入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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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榻前较量
仿佛一道闪电掠过,红绡帐已被拦腰斩断,象一片红叶儿,更象一片红云,轻轻飘落在榻上。榻上权鱼的顶发,也被削下了一束。但权鱼并未退缩,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地下的鹖冠男子。
“哼!”
鹖冠男子冷笑一声后说道,“权鱼,汝躲进此深宅,就以为吾找不到汝么?汝狗日的命真好吗,权叻后人,享尽金钱美色、荣华宝贵,老天开眼,汝也有今天……哈哈哈哈……且留下二条鱼儿,让吾也做几天神仙,再让弟兄们过过瘾……”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室内,权鱼虽然形同鱼肉、岌岌可危,班超能清晰地看出,他下巴上的肥肉在战栗着、颤抖着,但令班超刮目相看的是,明显处于劣势的权鱼,竟然仓皇中还能用手拍拍丝衾下瑟瑟发抖的两个妇人,并用明显是蔑视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高大男子。
虽然卧于榻上,权鱼处于仰视状态,但或许是缘于心理上的强大,他却似居高临下一般,以轻蔑的目光看着对手。
心理上的较量,鹖冠男子明显处于下风。他气急败坏,竟然象狼一样“嗷—嗷—”嚎叫了一声,然后向后一挥手。
不一会,一个年轻男子走进内室榻屏前,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轰然一声,扔在榻前踏木上,又滚回到榻边地毯上。
榻上的权鱼胖大的身材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分明清楚地认得,那是鱼邸两名手段高强的镖师头颅。终于,他痛苦地扭过头去,不忍卒看。
此时的班超,从重重叠叠、十分隐蔽的帷幔后,既能清晰地看出权鱼那高耸的男人肥乳在瑟瑟发抖。同时,他还在警惕地观察着鹖冠男子,做好了出击的准备,防范这个已经被激怒的男子突然发作,伤害权鱼和丝衾下的两个宝贝。
心理上的较量结束,鹖冠男子伫立榻前,又抱臂轻声劝道:
“权鱼,吾知汝累世广积钱财,养良马聚铜铁,从汝翁起便念念不忘复国。其实汝很清楚,今日之北匈奴虽然已不是冒顿时之匈奴,然今日之汉朝亦不再是刘彻之大汉,汝不过是痴心妄想尔。吾念汝当初没有斩尽杀绝,给汝一条生路。要么交出小东西,交出关防,带着尔的丽姝离开东土。要么,汝留下鱼儿,孤身去天国见佛陀吧!”
权鱼闻言,仅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不屑地闭上眼。长期领商队行走河西、西域,什么危难他没见过?面对死亡,权鱼依然一言不发,一付一心求死的神态。
生死决绝之时,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这点。这让此时的班超,对这个童年时的伙伴已经不仅仅是好感,而是有了一丝丝敬畏。
“说吧,小东西在哪?宝物在哪?吾能找到汝之秘窟、淫窝,自然就不难找到小东西!”鹖冠男子抱着剑,依然轻声劝道。
班超从他的声音能听出,他胸中的火焰正在慢慢点燃,他的耐心正在一点一点的消蚀着。可榻上的权鱼依然闭着眼,昂首向天,似在心里默默祈祷一般,更似在静静等待死亡。这让班超的神经迅速绷紧,他知道最后摊牌的时候到了!
“最后问汝一遍,小东西在哪?如果不说,先让汝的小鱼儿成为一条死鱼……不,吾要让汝亲眼看着,先切鱼儿左乳,再切右乳,后再剐阴,最后掏心……身为疏勒贵族,堂堂国尉后代,汝看着自己女人如此死法,果能忍受乎?”
榻前的鹖冠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抽出怀中长剑,然后突然发作,挥剑凌空刺向榻上。班超看的分明,他刺的并不是榻上的权鱼,那锋利的剑锋,分明是朝着丝被下玎玲起伏的那两个人间尤物而去。
就在剑尖如风一般飘过胖大的权鱼额头,正刺向丝被之下两个女人的紧要关头,又一柄钢锏无声地凌空而至,“哐当”一声,鹖冠男人的剑锋被弹开了。
班超及时出手了,他跃出帷幔,双脚后蹬着榻屏,身体从帷幔后面凌空而起。翻越过程中,人尚翻腾在半空之中,便举锏“叮当”一声,轻轻格开了男子的剑锋。
鹖冠男子大惊,仓促间抽剑而还,同时剑刃划向班超右脖颈。
但班超在落向榻上的同时,已经躬身横滚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并抓住对方回剑的宝贵时机,反手凌厉一锏,自上而下,重锏尖利的顶端掠过男子大腿。只听“滋”地一声,男子惨叫一声,手中剑被震断了一截,夜行服也被剖开,皮肉绽开,血呼地涌了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气呵成,惊心动魄。
鹖冠男子负伤,单腿撑地向后一跃,退出榻屏之外。可另一年轻男子已经反应过来,摇晃的剑身象探头探脑的蛇信一样,晃悠着、旋转着向班超面门虚晃一招,身体犹如闪电已飘至榻前,剑又到了榻上权鱼面门。
权鱼完全可以横滚躲避,但为保护身下丝被内的两个夫人,他无处可避,只好睁眼待死。
班超大惊,此人手段明显比鹖冠男子高强。竟然如影随行,迅即如风,身手着实了得。班超不敢大意,再一次蹬腿弹起躲过一击后,迅速反手从身后用锏弹开男子的剑,救下权鱼。
虽然救下权鱼,也躲过了致命一击,可毕竟空间有限,班超左臂还是被年轻男子神出鬼没的剑刃划中,滋地一声,襦衣剑裂,皮肉被划开,臂上如火烫一般灼痛。但行动未受限,班超心里庆幸,看来肌肉未被切断!
榻上的权鱼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弄得眼花缭乱,似乎知道自己必死,或许是知道自己勇力逊于榻前三人,便干脆平静地当起了看客,身体一动不动。
“这狗日的大榻之下到底有什么?”
激战之中的班超,脑中闪过了这一丝念头。从权鱼宁死不离开床榻一步,班超已经看出,这大榻下必有名堂。鹖冠男子所说的“小东西”、“宝物”,定然与这个充满**气氛的大榻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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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为救吾嫂
班超一闪念间,年轻男子便再一次欺身上前,剑又到了权鱼头顶之上。
班超早有预料,在千钧一发之际,已经飞身而至,叮当一声,再一次用锏将其弹开。并跟着用一团凌厉锏花和“飒飒”的破空风啸声,将这名年轻男子逼离榻前,一直退至榻屏之外。
从十三岁开始,班超便跟随左车多年,习的可是一招制敌的硬功夫,没有任何花色。第一个师父虞四月,现在连身都近不了他。此时虽遇劲敌,在方寸之地难以施展,但他以一敌二,仍能应付裕如。尤其是打到榻屏之外,空间便大了些,他便渐渐占了上风。
就在这时,室外院内也已经响起了兵器相接的叮当之声,似乎都在默默地打斗着。一直跟随他的两个窦府“小厮”,肯定已经与另外三人在院内交开了手。
两名男子被班超挡住,翻越腾挪,却无法贴近榻屏前。手中剑俱已经被班超震断一半,两人渐落下风,重锏的“飒飒”破空声,令他们惊恐、胆寒,只能拿着半截剑频频招架,四处躲闪着,都不敢碰到班超手中的钢锏。
双方来来去去打了几个来回了,说起来长,其实都是发生在眨眼之间的事。
权鱼就这一会功夫经历了几次生死,此时已经缓过神来。细看榻屏之外,摇曳的烛光中,救他们的男子伟岸的身躯如雄狮一般,身手矫健,一团锏花如漫天雪花,沸沸扬扬。重锏的“飒飒”破空声,让对方两人根本无法靠近榻前。
虽然高大男子脸上扎着丝绢,权鱼还是认出看出,这人果然正是救星班老二。
“谢班贤弟相助也……”
权鱼心里一阵欣喜,也大受鼓舞,求生的**升腾而起,他嗷地大叫一声,裸着身子跃至榻下,抽出墙上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