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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神色不明:“即便长得再像也不是她,这天下就只有一个她而已,朕遇见她,竟是这样迟。前有李轩后有祁傲,连龙潇对她也态度暧昧,朕又能如何?只能做一个让她深恨的人,在她心里留点印象罢了。”若那场宫宴他们不曾相遇,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的牵挂。
虫子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那位秦小姐是大齐鼎鼎有名的轩王的发妻,传闻轩王对这位发妻极其宠爱,为了她不纳妾室,甚至因皇帝宠妃对其不敬灭了那位宠妃满门,对发妻的痴情可见一斑。
那位轩王是个不好招惹的人物。
虫子不敢在皇帝面前走神,神经紧绷听皇帝又问:“她问了你什么?”
“小人告诉秦小姐小人叫虫子,把秦小姐逗乐了,她给了小人银子让小人去买话本给她消遣。”
听上去很符合她的性子,皇帝温和一笑:“她倒是乐安天命。”
虫子内心正在挣扎,见皇帝似乎心情转好,琢磨着说道:“皇上,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谁知皇帝身边的廖公公厉声喝道:“放肆,你个杂碎东西,有事还敢瞒着圣上不成?有话快讲!”
他吓得连连点头,说话利索道:“是。这位秦小姐正是秦城主唯一的掌上明珠,秦州城秦府的小姐。”
自秦州城**以来,这秦州城就一直由秦家控制,历代城主皆出自秦家血脉,按照秦曦的年龄推算,虫子指的秦城主就该是上任城主秦诚。秦诚当年无故惨死,至今仍是无头冤案,连他唯一的女儿也失踪多年,不知去向。
皇帝幽幽开口,颇有威严:“此话当真?”
虫子惶恐,连忙从实招来:“老城主还在世时,小人曾有幸见过秦小姐一面,秦小姐容色倾城,知书达礼,从小是个美人胚子,任谁见过都忘不了。小人不敢有半句谎言。”
“原来是这样,呵――朕这个大皇兄真可谓用情至深,是个情种。青梅竹马嫁为人妇,他还惦记得紧,甘心无名无姓地照顾她。”
听着皇帝怪腔怪调,虫子忧惧,再不敢多说半句,脸上薄汗涔涔,他丢脸地抬袖擦了擦汗。
“你做得好,朕自有重赏。”
虫子恭敬道:“小人谢皇上。”皇帝阴晴不定,他跪得腿都软了,廖公公阴柔道:“你退下吧。”
他猫着腰起身,退了出去,关上门的那刻,才发现大腿处已湿了一大片。
――――――――――――――――――――――――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无聊透顶地仰望床顶的雕花,内心万马崩腾,冷面男把我丢在这里是几个意思啊?不跟我交代一句就和风影二人玩消失,太不厚道。虫子也是,说好让他去市集淘两个话本给我,怎么一去不返,难不成真是贪图我那几锭银子不成?
不至于吧。
“哎――”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不爽地坐起身来,双脚沾地,眼光顺势停在正对面的花瓶上,青色的花瓶除了素净的雕花之外没什么特别的,至于那十几支花――等等,那十几支花开出的花瓣――我真怀疑是我眼花看错了,我激动地站起来走近,目不转睛地仔细瞅起来,其中一朵花的花瓣成六片,初看是嫩白,再看是浅粉,再迟疑两秒花瓣的颜色定格成血红。
我心上涌起不安的感觉,冷面男之所以让我来悦来客栈,是因为――我惊得后退两步,他说过让我思虑清楚再去找解忧花解毒,原来指的是这个。我慌忙出门,跑到隔壁的厢房急急在房门上轻拍几下,并没有人过来开门。我顾不得许多,用力推了门进去,屋内无人,却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瞄见屏风上的人影,一下子面红耳赤,瞬间背过身去:“你――你这人在洗澡怎么不应一声?”
他很淡然的说了句:“我正在想你会不会闯进来,结果你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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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莫忘情长(1)
第二十六章莫忘情长(1)
没见过脸皮厚成赛城墙的人,我对他的厚颜无耻表示出鲜明的鄙夷之情,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分明是你故意引我进来,不怀好意,贼喊抓贼!”
他这是恶人先告状。
背后听得更激烈的水声,我知道是他从沐浴的木桶中站了起来,红热的脸上更是艳得能滴出血来,我到底是转过去还是不转过去呢?转过去显得我太外露,万一被他误认为贪图他的美色怎么办?不转过去又显得我太刻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正浮想联翩的当口,一只宽大的手掌在我空洞无神的眼睛前晃了几下,我回神之际冷面男高大的身形站在我面前,表情疑惑地看着我:“你不舒服么,怎么脸这么红?”
我以为脑中的花花肠子被他看了出来,惊得后退了一大步,只见他穿着一身白净的中衣,鬓角的发丝还残留着水渍,我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掩饰道:“没――没什么――屋子里有点热――”
他更疑惑地转过头,屋门大大地敞开着,不时有徐徐的风灌进来,我窘得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企图把这一段蒙混过去。
他也不拆穿我,过去把门关上,问我:“你急匆匆找我,所为何事?”
我看了看他:“我让小二换掉我房里的檀香,他拿来了一瓶花。”
“花香与果香一样自然清淡,很多秦州当地的百姓喜欢,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想说的是什么?”
我一向习惯在房间里摆放新鲜的花,还在轩王府的时候就是这样,原来秦州人的习惯与我一样。
我试探道:“你可知小二拿到我房间里的是什么花么?”花瓣有那样独特变换的颜色,根本过目难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几乎以为解忧花只会出现在传说中。
我以为他至少会说几句话来撇清此事和他的关系,毕竟他主动带我来悦来客栈,目的昭然若揭,但他的回答很直白:“你没有看错。”
“小二摆在你房间里的花就是忘忧的解药,解忧花。”
我愣住,忘记了反应,很多种念头在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我怎么抓都抓不住,话说到这份上,我只能直接问他:“你曾对我说过,普天之下只有南国宫廷种植了忘忧,忘忧的解药也只有南国皇室才有。为何解忧花会出现在秦州?”
我倒要听他如何巧言令色,他神色坦荡:“悦来客栈处于秦州以北,距离南国皇城不足百里,是两地的交界处,这里的气候和水质与南国近似,忘忧值于此地同样能够存活。”
“秦州独立于诸国之间实属不易,秘密种植忘忧目的就是防范南国皇室。得知你身中忘忧之毒纯粹是个巧合,三年前我暗中命人在此地培植忘忧,以来是研究其特殊的毒性,而来是为得到解忧花。”
“解忧花是忘忧的解药不假,但是一般人并不知道其服用之法,南国皇族早已将熟悉此法的人除尽,你想解忘忧之毒,我可以帮你。”
“但是秦曦,你不用马上答复我,我给你三天,这三天足够你考虑清楚很多事,假如三天后你还这么坚定,那时我一定会帮你恢复过去的记忆。”
我在冷面男清明的眼睛中毫无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犹豫,我犹豫了。
就在上一刻,我还为亲眼见到解忧花激动不已,急忙找他证实,我和我的一段过去相隔的这么近,他却从头到脚把我浇了个透彻。
回到我的厢房,我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双腿无力支撑地滑落在地上,我的过去已经成为现实,不能被改变,而我的未来如何,全在我的一念之间,是我可以决定的。
这是个天然纠结的矛盾。
我心底有个突兀的声音,直觉告诉我,那段尘封的过去并不快乐,若我忆起过往,我会知道我是谁,我的父母是何人,我出生何地如何长大,但或许我和李轩之间就走到了尽头,等待我们的可能是分崩离析的结局。
我已经紧握在手上的幸福会因为我的过去而像沙子一般流逝。
我该不该冒这个险?
――――――――――――――――――再过一天便是除夕,秦州民间风俗传统,街上清一色全是朱红色,到处是卖红灯笼红春联红福袋的摊子,我漫无目的晃荡,那样鲜艳的颜色也遮不住我眼中的黯淡,我和春节来临的喜气仿佛根本不沾边。
我在一个小小的面摊上坐了下来,掏出一锭碎银扔在桌子上,懒散道:“老板娘,给我来碗阳春面。”
没吃早饭就出来逛街,这会肚子饿得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