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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掌柜的还藏着更好的?”
他眼里透着精光:“看公子气度不凡,我就把镇店之宝取来给您瞧瞧。”
我盈盈一笑:“行,本公子就在这儿候着。”我一屁股坐在八仙椅上,顺带把拿在手上的小物件铺在桌子上,看得掌柜差点没傻眼,他让伙计泡了壶上好的碧螺春,自己朝铺子后院去了。
说我气度不凡不假,人靠衣装,单是我身上这件袍子的衣料就能买下他这间铺子,况且我看冷面男那身行头也很值钱,两个人加在一块,成了掌柜眼中待宰的肥羊,这么好的生意主动上门,他能不殷勤么?
掌柜在铺子后头磨蹭了会儿,捧来一个外形精巧的盒子放在我面前,好马配好鞍,既然是镇店之宝,确实该配个漂亮的盒子。我看着掌柜慎重地把盒子打开,凑上前去,里面躺着的竟是与我腕上一模一样的血玉镯。
我懵了,李轩送我的血玉镯分明独一无二,怎么会冒出另一个呢?
我心里打鼓,假装不识货:“掌柜你倒说说,这个和普通的镯子有何不同,怎么就当得起镇店之宝?”
“公子有所不知,这镯子乃血玉镯,镯子中间的朱红如血滴注入,色泽妖冶,方得此名。打造它的玉石天下罕见,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这一个,今日与公子颇有缘分才肯拿出来。”
他说的头头是道,有那么几分道理,我半信半疑地拿起镯子端详,仔细观察一小会儿便放回原处:“掌柜的,这个镯子我不喜欢,你还是另给我选一个罢。”
他不解道:“这是何故?这镯子可是价值不菲啊――”
还价值不菲呢,我打断他的话:“据我所知,血玉镯真品的血色模糊不清,呈柳絮状,再看你收藏的这个,血红清晰饱满,单凭这点我就能判定你这镯子并非上品。”
他听了我的话,也拿起镯子来细细瞧了瞧,最后只得拱手道:“公子眼光独到,在下佩服。”他取来旁边的翡翠镯子递给我:“这镯子的翠艳丽明亮,饱满柔和,乃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公子意下如何?”
我瞄了一眼:“是不错,怎么也得一百两吧?”
掌柜面含赞许道:“公子是行家,这镯子我就以一百两卖给公子。”
一百多两该是很多钱了吧,冷面男身上没有钱袋,腰间那些碎银刚才也被我用的差不多了,我若执意要买这个镯子,他又拿不出那么多钱来,那岂不是很丢脸?
我当即拍板:“好,这个镯子我买了。”
掌柜替我将镯子包好拿到我面前,我等着看冷面男下不了台,满脸喜悦地端起茶喝了几口,果真是上好的碧螺春,喝的人唇齿生香。
冷面男从头到尾神色平常,对掌柜只道:“记到我账上。”
这单成交,掌柜满面春风:“多谢大人。”
原来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个是我,我怒了,敢情在秦州的地界冷面男是无人不知无人不识了,他随我走进玉器店后就一直看着我跟个傻子似的自作聪明,委实可恨。难怪掌柜格外殷勤,原来真的肥羊不是我,是冷面男,他是知道冷面男有钱,才使劲讨好我,也是势利眼。
“哼――”我不客气地甩了脸色,匆匆走出了铺子,故意朝人群里挤,没出几步,冷面男又出现在我身旁,两手满满是我落在铺子里的小玩意,还有刚买下的那个翡翠镯子。
他不做声,我也懒得理睬他,就这样慢腾腾走在秦州的大街上,身后传来达达的马蹄声,仓促迅疾,我正琢磨着那点逃走的小心思,一时分了神,眼看扬起的马蹄就要踏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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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秦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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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冷面男扔了手上的东西,一把将我拦腰抱起,他脚下生风,后退中旋过身去,把我牢牢护在他怀中,我双脚落地前马蹄刚巧和我擦过,可谓险象环生。
周遭的路人见此,纷纷拍手叫好,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马背上是何许人也,这么嚣张,光天化日下在大街上骑马,不怕伤了人?”
“别问了,那人是城主的门客,谁能把他怎么样。”
“想不到城主处事低调,府上竟有这样的顽劣之徒。”
“是啊,城主待人宽厚,定是被此人蒙蔽了。”
我对着那匹马绝尘而去的方向冷哼一声,祁傲此人卑鄙,他的门客行径能好到哪里去?亏这些人还对他赞许有加,根本是瞎了眼,一想到他是害死倾月夫人的元凶,我恨不能手刃他。
冷面男救了我一命,我没谢他,他也不生气,反而问我:“你很讨厌城主?”
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我对祁傲的厌恶就写在脸上,还用问么?
“我讨不讨厌他与你何干?”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黯淡,继续面无表情,我心烦意乱道:“走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到?”
他走在前面,背脊挺直:“你随我来。”
我只得寸步不离跟在他后面,又走过两条街,绕了几个僻静的小弄,来到一座恢弘的府邸前,匾额上两个烫金大字分外显眼,秦府。
冷面男叩了几下门环,大门的一侧被打开,走出来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伯,他看到冷面男和我,几乎是喜极而泣:“恭迎大人小姐回府。”
称呼冷面男是大人很正常,但把我叫成自家小姐就太奇怪,不能因为我的姓氏是秦,碰巧来到秦府,就把我认作是秦家小姐吧。要是这样,随便在街上拉来个姓秦的女子,不都成了秦家小姐?
我只当他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我不是秦家小姐。”
老伯笑而处之,只重复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进去吧。”冷面男先一步踏进门,我勉强对老伯笑了笑,也走了进去。宅门掩上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我回了回头,茫然无措。
走了几步,老伯和我们分开,一个人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我对这大宅子很陌生,还是老老实实尾随冷面男,他腿长走得快,我走神一会就落下他不小的距离,急忙跟上去。
秦府很气派,亭台楼阁都是独具匠心,尤其神奇的是府内有一处高达十几米的瀑布,白练飞流直下,声如奔雷,似千万匹骏马奔腾而过,激冲下来的水柱撞在潭底形状不一的石头上,溅起无数晶莹的珠子,甚为壮观。
一路走来如观园,慢慢地我发现了不大对劲的地方,冷面男好像是在引我绕着整个府邸兜圈子,他住在这里,有几处明显走过,他不可能没发觉,他这是在耍什么把戏?
再这么漫无目的走下去天就要黑了,我禁不住道:“你站住。”
我出言拦住他,他停下脚步不再走,我几步上前,指了指长廊沿角的雕花图案:“半柱香之前我们才来过这儿,你分明是在原地打转。”
我颇有种破罐子破摔地凛然道:“要打要杀给个痛快,何必捉弄人?”
其实我根本看不懂他劫我来秦州的目的,若是要我的命,他能下手的机会很多,大可以在客栈就杀了我,若是以我要挟李轩,他就该命人好生伺候我,保证我吃好喝好,断不是现在这样。
他纹丝未动,居高临下看着我的脸,面如寒冰,冷到极点,我亦无惧望向他,就这么无言对视,暗自较劲。接着他把我丢在原地,一把推开一座院落的石门:“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我一头雾水,他这人就是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像是多说了一句话就会死掉似的,惜字如金。
我跟进去,顿时整个人傻眼,我用手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我眼花,这院子里的每一草每一木,甚至是梅树下垂落的秋千,都和轩王府的墨园别无二致,若不是我清楚此时身在秦州,怕会以为是回到了京城。
我几乎挪不动脚步,唯有迟疑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面男一言不发地离开,脚步有些仓促,留下我独自面对这空荡荡的院子。我走上石阶,轻轻把屋门朝里推,门兹呀一声开了,果不其然,连屋内的陈设也和墨园的卧房相同,找不出差别。
我环视四周,眼前的熟悉叫我说不出滋味,我对李轩的思念之情更深。按照离京时的计划,这几天他该得到我去晏城找他的消息了,青泺已不知所踪,如果龙潇顾忌他在战场上会因我分心,亦不会让他知道我被截走的事,如此一来,我只有先留在秦府,再从长计议。
我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