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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出广渊殿,高勋追上百里燕问道:
“永兴侯,出让炼钢术与万石船建造法,不会节外生枝吧。”
“放心吧,梁国绝占不到便宜。”
“但大王未必真心赞同此事,而且赵帅与卢大人都不赞同啊。”
“即便如此,眼下也只能权且如此,若不能令梁国接受留足舍缺,所需耗费的时间与实力,绝非是用金钱所能衡量,出让炼钢术与万石船,还是值得的。”
留足舍缺的成功推行,关乎钱的本位制度。无法统一最高钱币的标准,最终将影响使用范围更广的铜钱汇率的剧烈波动,每年造成的损失根本不止几十万银子那么简单。
咸国金银通宝的币值高,购买力强,与金银的波动关联性最大,金银价值如大幅波动,将直接打击咸国的金银通宝,由此每年产生的损失数以千万新币计算,远非几十万金银能够补偿。
庆忝君固执扞卫丝绸的利益,一是为其自己的织造坊,二是为黄金。
黄金与白银的比值是一比十,或者说黄金的保值能力高于白银,且黄金的转移也更为方便,黄金的密度是白银的两倍,同等重量下提体积是白银的二分之一,但价值确实白银的十倍,因此相当于等价黄金只需白银体积二十分之一,转移和储存更为隐秘
而黄金比白银更为稀少,因此黄金价贵。丝绸买卖虽以黄金定价,白银却同样可以正常交易,而铜钱和金银通宝都不能。但白银的总量毕竟远多余黄金,因此白银交易丝绸更为频繁,绸商手中的白银更多,而黄金更少。
尽管都是贵金属,但却关系一个心态问题,既囤钱心理。
但凡是守财奴,都有聚集高附加值货币和商品的通病,因黄金比白银更为稀缺,权贵也更倾向于收储黄金。由此上流阶层的赚钱习惯是用铜钱换成白银,再用白银换成黄金,庆忝君看重的正是数量可观的黄金。
在常人看来根本无法理解守财奴的思维逻辑,但在百里燕看来,这其实也是一种“囤积金钱”的精神疾病。
存了人民币存英镑,存了英镑存美元,存了美元还不够,还要买黄金,永远在寻找附加值更高的货币,而黄金正是比白银价值更高的贵金属。
散会后庆忝君与谭乐而人紧随太子出宫,二人边走边说,怨气十足:
“太子殿下,要我说,都是永兴侯擅自做主,背着大王与博源君私下勾结,根本就不该理睬博源君这个老狐狸。现在非但让出半数份额,还要赔上炼钢术与万石船,依我看,永兴侯是定是从博源君处另得了好处,否则怎能做如此巨大让步。”
“庆忝君所言极是,臣也以为永兴侯定是另外得了好处,否则怎能做下此等亏本的交易。”
谭乐附和道,太子停下脚步说:
“永兴侯大权独揽多年,功勋卓着,说他出卖咸国,本太子绝不相信。但他总独断专权,连父王都宠信于他,日后让本太子如何用他,是听他的还是听本太子的。”
“太子殿言之有理。”米垣见缝插针上前说道:“百里燕一个歧国人,蒙大王洪恩能有今日地位,没有大王恩赐,他就是个什么也不是的废世子。
而他却自恃功高攀附内戚,如今总览农桑财政大权,执掌永兴、瑞田、麟城、乌坪四地,咸国财税重镇皆在其手,日后百里燕咳嗽一声,满朝文武都得跟着伤风。
依臣之见,大王年事已高,老了老了不辨是非,继续让百里燕专权独断,日后朝堂恐怕只有永兴侯,没有太子殿下什么事了。”
………………………………
第861章 儿女家事
米垣极尽挑唆之词,太子却不认同:
“行了,永兴侯立下盖世奇功,于我咸国有大恩,只要别无二心,父王如何用他,本太子日后照用也就是了。当务之急,是如何说服绸商们减额竞价。庆忝君,你可有何建议。”
“为今之计有上下良策,就看太子殿下如何取舍。”
太子蹙眉略作思考,随即问道:
“上策为何,下策又为何?”
“回太子,绸商分远近亲疏与大小,但凡封禅勋贵乃产绸大头,而商贾豪户为小头,但商贾豪户依附于勋贵。因此上策是只让勋贵参与交易,如此勋贵能分得最大好处。下策反之,撇下勋贵,只将份额分与商贾豪户。”
“那为何不能共同分与所有绸商,非要顾此失彼,就不能两全其美吗。”
“太子殿下,眼下尚不知蛮人要买多少上等丝绸,若是太少,几十上百匹赚个零星的金银能有何用处,若是卖了出手倒也算是皆大欢喜,若是卖不出去,每人只得仨瓜俩枣又如何甘心。
在总额不明情况之下,应做最坏打算,而不能做最好打算,一旦失算,将殃及太子殿下声誉呀。”
“那依庆忝君之意,上策好,还是下策好。”
“上策好于下策,臣建议行上策。北海、江东、动员、岁当四郡勋贵甚多,不乏与盐商、糖商有来往。至于商贾豪户,虽未交易却也没有损失,也怨不得人。要怨也只怨百里燕做得太绝。”
“既如此,便将份额分与勋贵,以结其心。”
“殿下圣明。”
米垣生性奸猾,但凡有丁点机会见缝就钻,有聪明智慧却不用在正道上,就他给太子姜蛰出的馊主意,并好不到哪里去。
而与此同时,百里燕离宫后先去了百货堂,由于份额减半,此前预估争取最大份额的计划也就落空了。乔郡主与兰渊公主忙活一月组织的大量上等丝绸多数得要原样返回。得知这个消息,乔郡主出人意料的平静。
“馫儿难道不觉意外吗?”
“有什么好意外的,舅舅早与母亲说了,此番交易艰难,能赚多少就赚多少,本来就是天上掉下的横财,能有得赚就不错来,嫌多嫌少做什么。”
“是啊……馫儿一介女子都有如此见识,朝中那般文臣不如我妻也……”
百里燕感慨道,乔郡主说:
“看你说的,最近可都把人家忙坏了,真是想念蓉姐姐了呢,侯爷何事唤姐姐回来呀。”
“岳父大人年事已高,我打算让蓉儿暂且就守在广信,百货堂若是忙不过来,就把春玉、春柔、春芳都一起喊来帮衬帮衬。”
“春玉姐从来不问钱的事,春柔、春芳要带娃儿们,八夫人吧,经常要去军营操练,对钱的事一窍不通,实在找不来人。现在生意做的比以前都大,事事都要过问,真忙不过来。”
“现在知道蓉儿的好了吧,平日里看你们一个个生龙活虎,都恨不能爬蓉儿头上跳舞给我看。”
百里燕伸手去抚乔郡主,听得一声娇嗔说道:
“我可没有,跳的最厉害的还不是唐桃嘛,她还想再生一个呢。”
听到再生一个,百里燕眼睛发直:
“我看还是算了吧,本侯这辈子是没儿的命,要是再生个女娃,我还是干脆一头撞死得了。不过话说正经的,芳儿最为年长,你觉得芳儿能入百货堂主事吗?”百里燕小心试探着,一边观察乔郡主的反应。
“她不能,蓉姐都也说芳儿不善钱财之事,倒是香儿聪慧挺有灵气,蓉姐也常教她。”
“这倒也是,芳儿我带的晚,自小没好好教导,致使她性子野了。香儿你也带的多,其中也有你一份功劳。”
“瞧你说的,都是自家姐妹的娃儿,哪分什么里外呀。”
“呵呵……还是馫儿善解人意呀。”
“和蓉姐比起来,我可差远了呢。”
“你就是太谦让了,金屋里藏着一把好手,为何不亮出示人呢,还打算藏着蒙灰呢。”
“说谁呢,谁金屋里藏好手了。”
乔郡主扭捏道,欲言又止。百里燕搂她进怀里说道:
“彩云年纪虽是比香儿小了几月,手段却是不凡呐,你藏着她还打算当宝呢。”
“这不是还小,经常进店抛头露面的,今后怎么找个好婆家。”
“哦……感情你当年未过门时,家里天天数银子寻开心,见到为夫时何等的贤淑纯良,转眼过了门后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是吧。”
“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坏吗,到如今人家的身子给你了尝了滋味,心也给你了化,什么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呀。”
“唉……真是说不过你,说来说去好像为夫就欠你似得。还是说说彩云吧,如若学业没什么问题,明年我送她去永兴大学堂进修一年经济怎样。”
“你做什么我可不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