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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说话算数!”秦翰大声道。
“当初广信本帅信守承诺,今日本帅依旧一言九鼎。押下去!”
左右护卫上前将秦翰、高衡押出治所,随后李坚忙问道:
“副帅与此二人有过节?”
“雷霆当年奇袭北海郡,此二人与我岳父本交好,却在暗中勾结叛军祸害广信,本帅奉命前往北海增援,识破他二人奸谋。他二人侥幸逃脱,不曾想,如今在佩城遭遇,险些又坏本帅大事。现在束手就擒,还想巧言吝啬脱逃活命,着实卑劣。”
“那副帅准备如何处置他二人?”
“本帅既已答应给他活路,自然不能自食其言。但也不会让他活的舒服,届时去千岳山看起来,终生不得北还。”
非说是百里燕心慈手软不杀秦翰,秦翰本该杀,值得冒着失信的代价杀他,但也不该杀。
咸军一路西进,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宽大的笼络政策,该杀的杀,能放得放,不缺秦翰一个脑袋。
但不杀秦翰利大于弊,近的不说,秦翰知道的秘密极多,对愚论派在咸国的情报网络十分了解,留其活命,日后还有情报价值。卫国对中原的渗透,日后仍需依仗黑巾余孽的情报系统,挖出咸国的地下网络,少不了秦翰的配合。
近的李坚、鲍睿等新附叛军急需安抚,纵有一万个失信的理由,他们并不会深切感受广信危机的被动和险恶,失信杀了秦翰,他们明面上不会有所表示,但难说心里埋下阴影,这不好。日后若要用他们,必先令他们放心,用他们时,才能让人放心。
与其说不杀秦翰是为情报,不如说百里燕不可避免的走向所有权臣最终的宿命,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笼络人心。
兵不血刃拿下佩城,百里燕丝毫不敢懈怠,安抚了王凌石等人,立即向其详细了解佩城过去两月间情况,并掌握到此前尚未掌握的一些特殊情况。
下午,百里燕亲自提审了秦翰、高衡,令秦翰修书一封报平安,同时百里燕亲拟了一封内容,结合秦翰的书函,重新编纂之后,再令秦翰以其自己的口吻再写一封。
为防其使诈,信封好后,百里燕拿给秦翰亲信逐一分开辨认封口,确认没有异样,遂从佩城圣勋司之内,找可靠之人扣其家小,给以重金,持密函发往雷霆军中。
两日后,公孙岳两万步军抵达佩城驻防,百里燕将王凌石等守将带往萱蒂,令鲍睿继续镇守佩城,同时令其分兵前往林桃赚城。
公孙岳大军仍逗留在碧清河南岸整编,由于补给滞后,也为便于行事,公孙岳军继续保留黑巾装具,并向南分兵五六万人,进驻各地城池接管防务。
受消息封锁和战场信息传递滞后性的影响,公孙岳以印天王名义进驻各地极为顺利。
而与此同时,公良修继续在太勤搬运粮草,德康的平静一直令他不解,此时北阙和糯香两地突然的增兵更透着诡异。
这天,公良松按耐不住,去问赵安陵:
“赵先生,永兴侯可有消息送来?”
“未有。”赵安陵否认道,百里燕确实也没有送来消息。
“那赵先生就未曾察觉最近半月异样?”
“公良大夫何意?”
“今日刚刚来报,太勤以北的朗城,南面的糯香、北阙三地接连有数千不等叛军进驻,赵先生不觉反常?”
“是有些反常。”赵安陵立身而起,来到船边眺望西岸说道:“前番叛军先锋突然西撤,半月间陆续向各地分兵,除非是雷霆援兵赶到,侯爷被围,同时为阻止我军席卷城池,印天王分兵进驻各地。
但如此也很难说通,雷霆此时绝无赶到德康时间,而印天王自南向北行军,若要取萱蒂、叶丰两地,有碧清河阻挡,一时间绝无过河可能。
但印天王粮草有限,其早应该断粮才对,如今还能分兵各地,足可见其粮草充足,不像似分兵筹粮。但要说击溃了侯爷,夺取了萱蒂粮草,似乎也不太像,侯爷总该有消息送来。
但时至今日没有一点消息,确实令人有些不解。”
公良修高度怀疑赵安陵的说辞,他并不相信百里燕没有暗中送来消息。
“赵先生,百里燕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图什么?”
赵安陵反问道,公良修竟发现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也确是如此,他也不清楚百里燕究竟图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认为百里燕另有图谋。
自觉理亏,公良修话锋一转岔开话题:
“金银石之事,百里燕不会如此轻易让你说出口,以他的城府,定是还有其他目的吧?”
“在下说还不够清楚吗,金银石只可用来炼炮,你们拿去别无用处。”
“百里燕的鬼话说的多了,我可不信他没有图谋。另外我已探得消息,你们在照城探得一处大墓,截得金银珠宝无数,赵先生此前为何绝口不提此事,不会照城的山里另有洞天吧。”
“唉……”赵安陵叹气摇头,一脸无奈:“照城山里确实有大墓,但是金银珠宝被叛军搜刮的一干二净,我军攻入城后,许诺秋毫不犯,再去夺人财务,岂不自食其言。况且说,山中并无金矿,侯爷索要照城,只是为了造炮而已。”
“既然赵先生不说,本大夫也不强人所难,赵先生自便。”
公良修径自离去,下船来到岸上督促粮草转运。
………………………………
第760章 逆转
此时数匹快马疾驰而来,被志军哨兵拦下带到营中。
“启禀公良将军,斥候来报。”
“人呢。”
“已经入大营。”
“带来见我。”
“诺!”
少时斥候带到,公良修大感疑惑,迅速询问来人:
“你等分往各地,怎一起回来了。”
“回禀公良将军,我等探得消息,印天王大军一直北上在抵达碧清河南岸后不久,北岸的咸军便给南岸的二十万叛军供应粮草,数日后叛军陆续分兵西进与南下,卑职等人担心被发现,一路未敢声张,所以回来迟了,回来时还遭遇了叛军,他们却并未追击我等。最后是在弥县附近遭遇了其他人等一起回来的。”
听到这里公良修大吃一惊:
“你是说,咸军在给叛军供粮!”
“是的,此乃属下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嘶……这怎可能。一两万倒也说得过去,二十万人可是咸军的四五倍呀,怎可能一夜间被百里燕收买!我问你,你可亲眼看见咸军帅旗?”
“看见了,咸军帅旗写百里二字,不会错。”
“怪了,难不成印天王也给百里燕买通了不成。”
想到此处,公良修原路折返回座船,见赵安陵气定神闲喝着茶,公良修心里顿时来气:
“赵先生,你还有如此雅兴品茗,真是好定力呀。”
赵安陵看向公良修,就觉得今天公良修得了什么毛病,活像个哲人的蜜蜂,见谁蜇谁。
“公良大夫方才一番盘问在下,这还没消停一刻,又来兴师问罪,公良大夫的斯文何在呀。”
公良修本就生气,赵安陵酸溜溜的贬损他,心里顿时更气:
“赵先生,百里燕一面收买印天王,一面令你迷惑我军,真是好算计啊。”
赵安陵正喝热茶,公良修一言既出,令其措手不及:
“噗……咳咳……公良大夫莫不是开玩笑,我军怎能买通印天王,若是如此,还要费尽心机的攻取德康做什么!”
“哼,百里燕奸诈,你赵安陵一届书生,说谎竟也心安理得不知羞耻。百里燕担心印天王有变,攻占粮草挟持印天王,如此小计,本大夫尚且看的透澈,你赵先生还能看不出。”公良修质问道,吃准了赵安陵早知内情。
“此事在下真是毫不知情,是否是弄错了。”
“赵先生,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斥候亲眼所言,百里燕在萱蒂仓给叛军运粮,叛军吃饱喝足即刻分兵前往各地,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个……其中许是另有隐情,印天王麾下二十万人马,哪是说降就降,退一步说,侯爷此番过江,水陆两军六万余人,但咸军仅有三万七千余人,俘人、降人两万余人,印天王二十万,是我咸军六倍之众,以四万人节制二十二万人,如此也未免天方夜谭。自古只有以众挟少,哪有以少挟众的道理。”
无论赵安陵如何辩解,在公良修眼中都是狡辩。
“百里燕隔碧清河对峙,那叛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