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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热病!”
“胡说!”卢皋斥责道:“将军怎会得高热病!”
“将军殚精竭虑力保我军,就是铁打铜铸也要累垮呀,更何况是人。”
“药,快用药!”
卢皋飞快说道,心中却是分寸打乱,下刻司空南掏出武装带中的急救包,已是所剩无几:
“只有止血药和行军散,哪里还有什么药。眼下当务之急,是带着弟兄们活着逃出去,不要辜负了将军一片苦心。”
“你!”卢皋揪住司空南衣领,情绪激动:“将军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回去怎向大王交代!”
司空南沉默,这个问题让他他无法回答,就像无法在妻儿间做出抉择一样艰难。
天色微亮,卢皋率领残兵败将,带着数千伤员缓缓走在北逃的路上。苏洪、白合率一千多人断后掩护,至卯时,蛮军退入土塞后未出,主将基洛斯重伤昏迷,蛮军群龙无首,眼看着咸军从眼皮底下逃走。
辰时,贾巴尼斯率领两万金甲重骑兵赶到咸军营地,此时已经人去营空,留下的只有杀戮过后的战场和尸体。咸军再次溜走,贾巴尼斯气急败坏之下率军来到土塞:
“你们的总长基洛斯呢!”
“总长昨晚一夜血战,现在重伤昏迷不省人事。”一护兵道。
“一夜血战!一夜血战为什么看到的都只有我们人的尸体!”
贾巴尼斯质问道,基洛斯亲兵小心应付着:
“我军昨夜偷袭,中了北人援军设下了埋伏,伤亡惨重。”
“援军!”贾巴尼斯心起疑窦:“明州的北人援军到了?”
“不,是从西南边来的。”
“西南边!”贾巴尼斯脸色如墨,勃然大怒:“蠢货,这是北人的一支孤军,哪里有什么援兵。西南方向的霄池被我军团团围住,何来援兵。他们的人呢!”
“向北去了!”
“该死,你们竟然眼睁睁看着他们溜走,为什么不出兵前去追击!”
“诸位属团长担心有诈,所以没敢出兵。”
“这些蠢货!来人,备马,给我追!”
贾巴尼斯愤然之下,带着两万金甲重骑兵追出土塞。
此时卢皋率领残部与数千伤兵,行径即为迟缓,两个时辰仅仅只走了二十多里。
“卢将军,南方十五里发现蛮军大队骑兵。”
鲁诚飞快道,卢皋掏出望远镜向后看去,隐约发现黑压压的一片人马,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
刚要开口,前方斥候迅疾来报:
“报,报二位将军,前方十里发现不明人马,浩浩荡荡不计其数,像是我军援兵到了。”
卢皋闻讯喜出望外,调转望远镜看去,各种旗帜铺天盖地,像极了中原联军的做派:
“定是错不了。鲁诚,速去向联军求援接应。”
“诺!”
咸军立时加快行军脚步,鲁诚亲率数人骑快马前去救援,与御客斥候撞了正着,不久见到了御客大将彭毅:
“末将咸国南征军斥候营仕长鲁诚,参见彭大将军。”
“你军怎会在此地!”彭毅勒住马缰疑惑问道。
“此事一言难尽,还请容后再禀。我军一路转战而来,已是伤亡殆尽,身后尚有蛮军追兵,还请彭大将军派军接应我军。”
“怎么,你们路上遭遇蛮军阻击了?”
“正是,非但蛮军前后堵截,我军刚刚赶到之际,蛮军已是在路口修筑了土塞,易守难攻。我军与之力战一昼夜,险些全军覆没。还请彭大将军速速救援我军。”
“那好,随我来!”
“谢彭大将军。”
彭毅爽快答应,随即点兵五万急速南下与卢皋会师:
“咸国禁军右都督卢皋,见过彭大将军。”
“卢将军免礼,你们的将军呢。”彭毅目光迅速环顾左右,可以肯定,这是一支刚刚血战退下战阵的诸侯军。
“回彭大将军,魏将军昨日身先士卒死战不退,眼下重伤昏迷,还请彭将军速请医官救治。”
“重伤昏迷,他人呢?”
“请随我来。”
彭毅等人随卢皋来到伤兵之中,百里燕正躺在一架简易担架上被马拉着。彭毅定睛大吃一惊,不禁问道:
“他是你们将军?”
“正是,南征大将军魏贤。”
“传闻咸国魏贤少年得志青年成名,不曾想竟如此年轻!”彭毅叹道,忙去令人催促医官前来诊治。
这时彭毅身后已是近五旬,头发花白的塞骞怔怔看向那张脸,那额头上隐隐凹陷的一道疤,沉寂了十年的孤独再一次唤醒沉睡多年的记忆。
“他……是你们的将军?”
塞骞指着昏迷的百里燕问道卢皋,卢皋看了眼面前头发花白,身披细鳞扎甲的老将,彭毅这时说道:
“这位是我御客枪术大师塞骞,你可放心。”
“原是名震天下的赛前大师,本将失礼了。”
“卢将军不比拘礼,老夫问你,他是魏贤?”
卢皋顿觉莫名其妙:
“正是,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他真是魏贤?”塞骞再次问道。
“真是,这还能有假。”
彭毅察觉异样,问道塞骞:
“塞骞大师,你……”
话音未落,便是见塞骞俯下身去已是趴在百里燕身上一番搜索,最后在脖领处发现了坠的玉章。
玉章为紫玉所制,通体长方,筷子粗细,长不到半寸。看到紫玉那刻,塞骞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燕子,这么多年,为师终于寻到你了呀!”
一言既出,愣是见多识广的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愣怔半晌没回过味儿来。卢皋、鲁诚等人更是晕头转向不知南北,这时唯有彭毅立时明白过来:
“莫非,莫非他是公子燕!”
赛前含泪点了点头:
“是,他眉心有道不起眼的伤疤,是当年研习枪法时不慎所留。方才我看他便是有几分相像,随即又是在他眉心发现了这道伤,不想,这多年,他隐姓埋名在咸国。这紫玉,是他百里氏的贴身印信,刻有百里二字。”
彭毅接过小小的紫玉,不大的印章上,隐约刻着百里二字。但他还是不解,堂堂歧国二世子,怎么就隐姓埋名去了咸国。想到这里,彭毅问道卢皋:
“卢将军,公子燕为何在你咸国为将,你可知道。”
“这……”卢皋瞪目如鼓头大如斗,情况来的如此突然,他哪里知道魏贤会是歧国二世子,还有这么大的来头,早知道,他能背地里说歧国那么多坏话吗。
………………………………
第451章 扑朔迷离
彭毅见卢皋神色惊异,已是猜到卢皋定是蒙在鼓里:
“如此说,卢将军也不知此事?”
“不,不知,本将丝毫不知。”卢皋结巴道。
“这么多年,你们咸国竟不知公子燕藏于咸国,晋国竟也不知,真是咄咄怪事。”
“彭大将军,这不会弄差了吧。公子燕早于十年前死在来了乱军之中,怎可能是魏贤将军呢。”
“本将同样也很好奇,看来只有等公子燕醒了之后,才能知道原委。现在,卢将军先将蛮军情况详细报来,以利我军行事。”
此时南方不远处贾巴尼斯发现联军已是抵达,不甘之下率领两万金甲重骑兵退回了土塞。
卢皋将最近半月来龙去脉详细道出,闻讯咸军以一万两千人,前前后后歼灭了三万五六千蛮军,彭毅等人是大吃一惊:
“此乃蛮军左耳,请彭大将军。”卢皋示意属下抬出几百个麻袋,而后又是说道:“此处有左耳两万两千余只,另有两千五百只分予岐军。我军昨日宿营之地尚有蛮军尸体万余,合计零散尸体与猛狼,毙敌三万五六千,毙伤不详。”
听完卢皋一番详述,彭毅倒吸一口凉气,目光迅速转向塞骞:
“塞骞大师,这似乎与公子燕生平不符呀。”
彭毅的意思很清楚,怀疑塞骞不会认错了吧,毕竟传说百里燕玩世不恭,懦弱好色,哪里能是如此用兵入神的战将。
塞骞情绪激动反应强烈,他含泪说道:
“自家弟子怎能有认错的道理,燕子胸口的吊坠分明是歧国所有,又怎能有错。”
“那是大师传授他兵法了?本将好像不记得大师精通兵法呀。”
“这……赛某便是不知道了。”
死了的百里燕让人琢磨不透,活着的百里燕愈发扑朔迷离,无人知晓过去十年间,百里燕缘何从一懦弱顽劣的歧国世子,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