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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杀之中午,战斗已久的司空南、白合边打边撤,将那数千蛮军重骑兵引向东南二十多里外。
愣是将蛮军马匹拖得上气不接下气之际,豹韬、威武两营分从左右,迂回将蛮军跑在最后的重骑与大队切断,集中局域优势兵力,分割蛮军落单队伍,将之逐步蚕食,积小胜为大胜。
时至申时,蛮军重骑死战一日,精疲力竭体力透支。欲图向西退却。咸军以逸待劳体力尚可,却也消耗的厉害,眼见日头渐落,蛮军奋死突围,两军仍没决出胜负,百里燕吹响了铜哨,果断下令收兵。
少时,咸军迅速收缩,蛮军重骑见状也迅速向西退却,半道上却是又踩进零星尚未触发的陷阱和绊马索,栽了个人仰马翻。
“将军,为何收兵啊,眼看要将其击溃,此时收兵实在可惜呀。”苏洪呱噪道,似是意犹未尽。
“我军气力已竭,不能再战,万一蛮军还有伏兵,后果不堪设想。去,带人去接应将司空南、白合,让他们撤回来。”
“诺!”
俯视战场扫看一眼,满目残肢鲜血洗地,死难者不计其数。轻骑兵与重骑兵的战力差距悬殊,愣是设下巧计,也未曾将其击溃,可见重骑兵的战力远非轻骑兵所能相提并论,而且敌人还占数量优势。
黄昏之际,司空南、白合撤兵归来,却是要比百里燕等人轻松得多。
“将军,末将与白合斩杀蛮军重骑一千八百七十五人,伤敌约七百余,可能略少,俘获马匹一千余,兵器若干,豹韬、威武两营战死四百余人,伤了一千多弟兄。”
闻讯司空南战报,百里燕略感诧异,忙是问道:
“怎杀了这么多!”
“是这样,末将与白合将蛮军引走之后,发现蛮军重骑队伍前后错落无序,待耗尽其马匹气力不济之际,我军马匹耐力尚可,便是左右迂回至其身后,专挑其落单重骑围攻。”
“哦,原来如此。马匹与马匹之间各有差异,短距之内尚且看不出来,但是路跑多了,便是暴露无遗。”
“正是,重骑兵战马跑久了,比轻骑兵战马跑久之后更容易落单。此外,末将发现,待其战马耐力将尽之后,用弩箭射其马腿,只要一箭,便能让其战马瘫倒在地,甚是快利,此战便也是占了这个便宜。”
“明白明白了……”
百里燕恍然大,司空南这一招确实够缺德的。
等马跑的半死不活,肌肉痉挛虚脱之际,冲着马腿上来这么一箭,那绝对是够喝一壶的。就好比刚跑完马拉松的队员,突然给大腿上扎一刀,立马能躺地上动不了。
蛮军虽是给战马披挂了铁甲,但马匹的腿部半数部分是没有披甲的,对准了马腿给来一箭,马肯定受不了,而且这么冷的天,就算不栽倒,用不了多久马腿多半也废了。
天黑之前,龙武、骁骑、斥候、岐军伤亡陆续统计上来,龙武、骁骑、斥候三营战死七百二十一人,伤两千四百五十七,其中重伤三百多人,岐军昨日鸟枪换炮之后,伤亡明显要比昨日小得多,阵亡两百十三人,伤三百二十八。
共计割到蛮军左耳五千八百六十一个,俘获无伤战马两千余匹,兵器、口粮若干,合计司空南、白合战果,遗漏和带伤逃走的尚不可知,但籍此算来,蛮军重骑兵伤亡不会少于八千人。
不计岐军,咸今日伤亡小四千五百人,加上昨天,伤亡已经过半。而蛮军至少还有一万重骑兵。若非今日用计,伤亡肯定是要倒挂。
天黑后,斥候来报,蛮军重骑兵西退之后,距离咸军十五里宿营,多半是精疲力竭,已无力继续西逃,亦或者还想继续再战。
入夜,掩埋了死难弟兄,咸军更换了驻扎地宿营。
“将军,这蛮军距咱只有十五里地,今夜会不会来偷袭咱们?”
苏洪猜测道,司空南啃着糖膏否定说道:
“不太可能。今早他们已然中了我军陷坑、绊马索与火马拉索阵,已是精疲力竭,今夜多半不会来偷营,难道不怕我军再设陷阱构陷他们。”
“司空南说的有道理,蛮军确实不太可能偷袭我们。“百里燕肯定道,继续又说:”但如果是兽兵,怕是就不好说了。”
“兽兵!”卢皋心头一毛:“那还不是死定了。”
“将军,不是吓人吧!”司空南担心道。
“没什么不可能。即便不是今夜,他们今日吃了大亏,岂能就此罢休。定是派出了信使前去大营报信。下次再来,定是兽兵前来。最快明日中午就能到。故而,本将打算今夜我们前去攻他们。”
“什么啊,我们去偷营!”卢皋吃惊道:“咱们马匹已经两天未吃草料,还能冲的动吗!”
“我知道,弟兄们都很累了,但当此时刻,谁能挺下去,谁才能活命。今夜若不突围,明日怕是就来不及了。”
马匹可以几天不吃,但是要掉膘,体力也会下降。马匹冬天吃的都是提前储存的草料,亦或者迁往积雪较浅的草场放牧。南境历年降雪是自东往西越来越薄,因此雪地牧场西边较多。
平双山附近积雪仅到小腿深度,再往西至霄池路上,积雪会更浅,马群踩踏过后,可供马匹采食。
与曹驰正分兵后,咸、歧两军战马已有两天未进草料,激烈交战之下,体力损耗巨大,蛮军又堵住了西去通道,若不能将其击溃,明日天黑蛮军必有援兵来袭,或是兽兵,或是骑兵,总之情况势必极为凶险。
百里燕决意夜袭蛮军,随之而来如何袭营的问题摆在面前,司空南说道:
“蛮军距我虽只有十五里,但若要偷营,我军必是抹黑行进,而蛮军此来轻装简从断然不会升火,即便是现在天晴月明之夜,用望眼镜已是看不到蛮军。万一摸错了路,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甚是简单。我军现在点着火把,可将火把在营地南北两侧,自东向西每隔三步插一支,插满五十支。
如此我军由东向西抹黑而行,只要去看身后五十支火把是否都在一条线上,若大致在一条线上,我军便是没有走错路,若是不在一条线上,我军便是走错了方向。”
蛮军营地没有升火,既是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亦是防止夜间偷营。即便现在知道蛮军所在位置,没人能保证不会走错路子,若用观星导航法,距离又太短,容易出现重大误差。
而咸军眼下火把通亮,还有篝火,利用两点一线的原理,将火把插成一排,可用于标定航线。就像机场地勤导航灯一样,是为为夜间助降提供的参照物。同时不至于突兀点燃火把,引起蛮军警觉。
定下夜袭之计,各营抓紧休息,鲁诚撒出了所有斥候、细作扩大警戒范围。
蛮军吃了大亏,必然要摸清咸军情况,极可能趁夜色潜到近处司机窥探,若是被其发现下半夜咸军突然出击,后果将不堪设想。必须提前将暗哨放出,能提前摸掉的摸掉,发现不了的等其动起来,再下手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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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夜袭
而与此同时,蛮军营地,月色下两个中年白发男子眺望着咸军营地:
“这伙北人两天杀了我们两万五六千人,霍奇科也被他们杀了,一定是邪恶之神派来的恶魔。”
“邪恶之神永远不会站在北人的一边,不要危言耸听妄自菲薄。”另一个白发黄胡的披甲男子嗤之以鼻。
“他们只有两万多人,却杀了我们两万五六千人,他们就是恶魔的爪牙,只有真正的月亮神的之子,才能毁灭他们!”
“我看你是被他们吓破了胆子,不要因为一丁点的失利,就惊慌失措的胡言乱语,如果让陛下听到,他会让你去见神宫的祭司。”
“那你说怎么办,他们今晚很可能偷袭我们,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干掉他们!”
“你难道瞎了吗,我们的战士和马匹都已经累的不能再动了,他们也一样,他们连续作战了两日,只会比我们更累,我们今晚去偷袭,他们也许会像白天一样,在地上挖洞,会害死我们”
“不要光说没用的,军团长是让我们歼灭他们,后天赶回营地与北人的主力决战,现在我们损兵折将,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比今天更狼狈。”
“不,我们明天继续向西撤,等到明天晚上援军赶到,后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你有把握吗!”
“走着瞧吧,我要亲手宰了他们的头领,把他的脑袋插在我的马槊上去吓唬哪些北方的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