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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千,但咸军还在不断出城,实难知道咸军倒底多少人马。”
“嘶……”雷霆心头一诧,一丝不详预感此时游上心头。
此时隐隐可见城东外火光凌乱,分不清咸军还是自己人,但却能看见昏暗中败退如潮的战线,迅速向东龟缩入大营。
看到这里,雷霆沉声说道:
“再探,速报本天王。”
“诺!”
少时千夫长离去,秦翰忙说道:
“天王,还是速将抽走的兵马调回东门吧。”
“秦财东,万一只是咸军袭扰,岂不坏了本天王大计。”
“这……是秦某妄言了。”秦翰觉得失言,果断收回方才的话,不过心里仍就七上八下。
雷霆判断,咸军极可能是出城袭扰,绝无获悉其暗中调兵西进的可能。罗松亭正是摸准了雷霆如此想法,故意将两万五千人的兵马,一分为五,每次以五千人杀出城外。
待到第一波五千人打开缺口,伤亡超过五百人之际,即刻派出第二波批次五千人,而后收回第一波批次,第三、第四、第五波次如此往复交替休息。
待第三波次返回城内,将抽第一波次与第二波次各两千五百人,编制第六波次,待第四波次收回城内,抽第二、第三波次各两千人合并第七波次。待第五波次收回,第六波次再次出击,待第七波次出击,抽撤回前几个波次剩余人马,合并第五波次人马一部,再编五千人为第八波次攻击。
每次都是四五千人,一次出击太多,城门短时内难以出动上万人,况且杀出去容易,收回来难。
其次,两万五千人轮番编组出击,给叛军造成的错觉更像是广信城三四万人的主力在发动进攻,但每次就那么四五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刚好够东门外叛军招架和反扑。
每次眼看顶住即将反扑之际,咸军就撤退,追击之际,咸军突然再以四五千人杀出来,而且是轮番好几波次,也不知道城内倒底冲出来多少人马。
咸军在东门外的反扑持续了两刻钟,两刻钟后突然撤退,闻讯咸军退走,雷霆更疑:
“咸军倒底多少人马?”
“敬禀天王,四五千人。王将军请求坚守营寨,暂停攻城。”斥候道。
“才四五千人?”
雷霆此时想到一个问题,咸军为什么攻打东门,而不从南门或西门发动攻击。
如果是攻击西门,抽走的四万兵马片刻就能掉头赶到西门。如果攻打南门,南门外是自己的大本营,主攻的重点方向,兵力远多余东、西两门。而咸军偏偏攻打兵力最为薄弱,增援不急的东门,这么巧,难道是被咸军发现了自己正在调兵不成
想到这里,雷霆说道:
“传令西门大营,添兵添将,继续攻城,东门大营坚守不出。”
“诺!”
斥候尚未走远,雷霆又道:
“来人!”
“属下在。”护兵道。
“传令万夫长黄濮,停止西进,人马即刻开赴西门大营,于我全力攻城。”
“诺!”
这时秦翰说道:
“天王,为何不增援东营,反攻西门”
“哼哼,我军抽兵若被咸军发现,其攻打东营便是想趁我兵力空虚之际,攻灭东营。倘若如此,其主力定集结于城东,意图击溃我东营。本天王就将计就计,袭他西门!”
“会否咸军已经识破我军意图,故意攻我。”
“不,断无此可能。”雷霆断然否定了秦翰的假设:“且不说广信被我军围的水泄不通,咸军无从得知我军在蒲城守军消息。即便知道了,咸军如何又晓得,我军意在引晋军来战,如此岂不是作茧自缚,令我军自己陷入腹背受敌。”
晋军打蒲城,有个颠覆常识的悖论,既晋军打下了蒲城,会眼睁睁的看着叛军集结重兵攻打广信,好让他们捡便宜,同时叛军还能放心的围攻广信,丝毫不担心晋军从背后杀过来。因为其中有个晋军和叛军都默契的核心因素,广信!
晋军意在图广信,叛军同样图广信,但谁也不想消耗自己的实力去打广信,但这个时候叛军已经和广信卯上,晋军就绝然不会从背后捅刀子,否则非但晋军自己得不到广信,还得和叛军卯上,让咸军占了便宜。
倘若是正常的逻辑思维,晋军袭取蒲城之后,即便晋军不会从背后杀过来,任何有理智的统军主帅,都不会坐视背后趴着一头老虎,要么从广信撤兵,要么增兵广信提防晋军从背后杀来。
而雷霆利用晋军绝无从背后出击,攻打正在围攻广信叛军的心理,反其道而行之,去围困蒲城打晋军,将雷城晋军引出来救蒲城,雷霆暗中抽兵再去急袭雷城,攻取雷城的军需物资。
迫使十几万晋军只能去鼎炀城消耗鼎炀的粮草,最后再打粮草耗尽的鼎炀,切断广信南下的通道。为此,不得不先打广信,稳住广信的局面,制造叛军攻城伤亡惨重的假象。
整个计划层层叠叠环环相扣,如果咸军识破了这一点,咸军今天出城作死,那是为了什么呢?就不怕一怒之下,假戏真做强攻广信?这是说不通的。
子时七八刻左右,东门出击的第二波咸军刚刚撤回,东营叛军不再追击的情况,也引起了罗松亭、陈韵风的注意。
“罗前辈,东营的叛军转攻为守,西门怕是很快要遭强攻,咱们是该走下一步了吧?”
“尚未到时候。待叛军强攻西门,我军再大举出击也不迟。韵风,你去清点一下伤亡,将伤者尽速转移至城北,着令许扞按计行事。”
“诺!”
北门临海,地势狭窄,全在弓弩射程之内,叛军无法在北门外立足,更无法使用战械攻城。时至今日,北门外既未遭遇叛军攻城,也没有屯驻大军,只有零星叛军巡逻队日夜走水里巡逻,防止咸军从北门外出海上联通消息,却也轻易不敢靠近北门。
故而负责镇守北门的是许扞麾下的一万五千人,几乎清一色没有铠甲只有青铜兵刃的是新卒,战斗力极弱。
而与此同时,南城的厮杀有增无减,东门的出击非但没有减轻南门叛军的攻势,百里燕反而感觉上半夜正在趋于稳定的局势,因为东门的出击反而变得更加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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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破罩
“将军,叛军攻势太猛,羽箭营伤亡甚大,照此下去,撑不到明早,羽箭营就得全军覆没,末将请求将辎工营调上来。”陆肇急迫说道。
“那行,速将羽箭营撤下,从辎工营抽调三千人补入羽箭营战位,再调四千人,将骁骑营、威武营以及本将麾下疲兵伤卒换下,快去吧。”
“谢将军!”
陆肇的羽箭营伤亡其实比骁骑、威武两营大得多,弓箭手往往是敌方弓箭手优先消灭的对象,就好比近现代的机枪手,是敌军优先干掉的重火力点。毕竟冷兵器时代,远程武器能在远距离外杀伤敌人,在抵近至肉搏距离之前,弓箭手杀有先发制人的能力。
骁骑、威武两营伤亡也很大,苏洪、白合本部只编一千人,每人额外配属了两千新兵,两部人马合计达到了六千人,合计陆肇与百里燕(既魏贤)两部六千人,守备南门城头的兵力实际达到了一万两千人,激战一昼夜,伤亡早就过半。
当然,守城的阵亡率要比攻城方少的多,纵然是伤亡过半,阵亡率还不到叛军的一半,不过受伤的都不轻,多半都是伤在胸口和头部,造成的胸腹部脏器受损,胸腔和腹部积液,这种开放性大创伤,即便是现代医疗条件下,多数情况下也爱莫能助。
毕竟城墙垛口的低垣最低位置恰好在腹部以上,胸口的位置,攻城的战卒最喜欢的就是爬上城墙,往空档位置伸手一刺。
此前百里燕令预备队豹韬营脱掉了全部锁子甲,用以装备骁骑、威武两营,以增强抵御刃器伤害,此外赵逊还调拨了三百件,广信公府给了五百件普通重型锁子甲。
但世事难料,计划还赶不上变化快,自从永兴河出现锁子甲以来,叛军吃了很大亏,经过这一年多的交锋摸索和情报刺探,叛军逐步掌握了一套对付锁子甲的办法。
此番攻城的叛军中,尤其是通过塔车输送上城墙的叛军,配备了长杆铜锤和短柄铜瓜,专门用以敲砸穿戴锁子甲的战卒。
索性百里燕早有遇见,设计锁子甲之初,为方便,穿在轻皮甲之内,永兴河生产的锁子甲,都是半身紧凑复合型锁子甲,遭遇钝器伤害具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