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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会的最终结论是分兵据守,广信公姜闵仍率部驻守广信本城,北海郡勤王军移防鼎炀,考虑到鼎炀城人口及城池不如广信,叶信自率三万兵马驻防鼎炀,百里燕先锋营则继续驻防广信。
如此一来,广信守军将增加到六万人左右,鼎炀城也有六万人,尽管有半数以上的杂兵,但好过七八日之前仓促应战的恶劣形式,百里燕拖住雷霆天王,争取援军和准备时间的战略意图全部达成。
决定了战略方针,还剩两个致命问题,一是鼎炀的骑兵如何配置,如果骑兵拴在城内充当步兵,那马匹的草料从何而来,将是巨大问题。
二是叛军打下蒲城之后,是集中兵力打广信或鼎炀,还是分兵围困广信和鼎炀,而第二个问题决定了第一个问题。
倘若叛军主攻方向在广信,这就意味着鼎炀的三万骑兵可以部署在城外,如果主攻方向是鼎炀,骑兵就只能龟缩于城内,或者提前将骑兵与广信军对调,让广信军填入鼎炀城,但显然做不到。
这里咸军又不得不面对一个巨大的悖论,晋军会最终占领蒲城,但会不会出兵合击叛军。这个问题先锋营内部早有定论,但其他各军将领仍抱有幻想。
百里燕断定晋军攻占蒲城之后,断然不会伸出橄榄枝,而以军事常识判断,倘若蒲城驻扎有晋军,叛军便不应该攻打广信,因为晋军在叛军背后,随时随地可能杀出来,所以只能去打鼎炀城。
但问题是晋军会不会这么做,如果晋军就是抱着着广信失守,好捡便宜的心态,晋军断然不会在破城之前主动发起进攻。
其次,黑巾军将谷柏、池田一线主力抽空,人口迁走,就留下空城,以晋军的情况,不太可能占领两座较远的空城和属地,如占了,无疑会增加后勤转运负担,也会分兵。
相比于谷柏、池田,沿海的蒲城显然更有诱惑。因此即便黑巾军在蒲城驻扎重兵,晋军仍有见缝插针攻取蒲城的可能,雷城的晋军毕竟有十五万人,魏涵的十万晋军就在永兴河,两军如果合力一战,叛军根本无力招架。
但前提是叛军的主力不在蒲城周边,这直接决定了晋军会否攻打蒲城。
黑巾军主力若不在蒲城,意味着也不会在广信,毕竟叛军有二十万人,从蒲城到广信,步军急行军只要一天多的时间,比从蒲城到鼎炀需要两天多时间更近,因此理论上应该去攻鼎炀。
晋军围攻叛军重兵把手的蒲城,远在鼎炀的叛军即便急行军也需要两天,加上路上消息的传递,最快也要四天后才能抵达蒲城,而且还要遭到尾随咸军骑兵的攻击,因此晋军有足够的时间攻打蒲城
如果是二十万叛军围攻广信的同时还丢了蒲城,这显然是再明显不过的破绽。因此按常理,叛军主力若不在蒲城,必然不会攻打广信,而是去围攻鼎炀。
鼎炀城小,人口比广信少四十多万,有生力量少,缺乏老军和军械,城池也没有包砖,扛不住暴揍。
叛军围攻鼎炀,既能在较短时间内攻破,又能远离蒲城,否则晋军绝不会冒着被合围的风险去打蒲城,但也就是此种最不可能的情况,反而最可能发生。
首先,即便晋军占了蒲城,也不会合击叛军。其次,广信如果失守,必然是经过了一场血战,叛军精疲力竭元气大伤,晋军十五万精锐倾巢出动,一击便能击溃叛军占了广信,因此叛军主力集结于广信附近,晋军依然有铤而走险刀口舔血见死不救的可能。
其次,晋军有非打蒲城的唯一动机,那就是蒲城是广信的门户,而且沿海,广信将来失守,晋军好攻打广信占了地盘。
因此,如果创造出晋军攻打蒲城的同时,又容忍黑巾军主力在蒲城附近集结的局面,尽管这是个逻辑悖论,但事实上却极有可能,那黑巾军的动机是什么呢?
黑巾军完全可以守住蒲城,不令晋军有可乘之机,而后继续攻打广信。但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叛军在有意引诱晋军攻打蒲城,即便叛军料定晋军不会从背后攻击,那黑巾军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何必要冒这个风险?
如果一定要这么做,就只有一个解释,叛军有更为险恶的动机。这一次,百里燕实在琢磨不出雷霆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毕竟在如此狭小的地域,出现两个完全有悖于正常逻辑的情况,本身就是一个悖论,而且还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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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提款
散会后的第二天,司空南从广信接了萧儿,抵达麟城与广信交界处的荒村。村里空无一人,全都逃往广信避战去了。
“司空将军,就是那个河塘了!”萧儿指着益草堂不远出的河塘说道。
司空南定睛看了眼河塘,立时回想起当年荒村住过的几月,却怎么也没想到百万财富竟然就埋在水里。他问道:
“萧儿姑娘,可知此河塘有多深?”
“好像有三丈吧。”
“三丈,这么深!”司空南吃了一惊,这又不是捕鱼,用网捞上来也就是了,河蚌都躺在水底下,这怎么捞。
这时萧儿说道:
“司空将军是担心水吧,魏大哥其实早在挖荷塘之初,在河塘下埋了石槽,石槽一直通往东面的水田里,只要打开石槽,便能将水泄出。”
“哦,还有这等巧妙之法。快,快带我去。”
荒村有大大小小的水池、鱼塘二十多处,或是就地挖掘,或是因地制宜围堰成湖,而后引来水源蓄水,益草堂身下的这个池塘是因地制宜,挖下一丈后,在用土填入周围,如此落差就达到了三丈。
池塘以东五十步就是落差达到三丈的水田,百里燕(既魏贤)挖掘池塘之初,就考虑到捞取河蚌的问题,毕竟现在没有抽水机,水是不能往高出走的。
于是挖掘之初布设了一条方管石槽,石槽深入池塘内三丈,高于池塘底部三十公分,一直通往五十步外的水田中,出口处用石锥堵死,压以巨石,而后用土封住。
萧儿指点之下,司空南很快找到那处土堆,土堆此时与周围地貌融为一体,长满了野草,根本看不出土堆之下另有玄机。
“来人,给本将挖开!”
“诺!”
兵士上前掘土,挖下去两尺,果然发现一块大石,大石长宽半丈左右,正下方还还压着一块石锥。
让人掀翻大石,石锥堵死在石槽之内拔不出来。司空南又令人用锤凿,终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石锥连同石槽出水口全部凿碎,汹涌的水流瞬间倾泻而下。
“出水了!”
兵士喊道,司空南这时说:
“去两个人,看看池塘水情。”
“诺!”
池塘水位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下降,约莫过去五刻钟,池水泄去两丈,深入池塘内的水槽,隐可见水石槽顶部的青黑色的青苔。
待水位下降至齐腰深度,兵士放下绳索,司空南攀绳而下,第一脚就踩中两个硕大蚌壳。他掏出匕首,捡起一个刺入河蚌缝隙撬开定睛一看,顿是愣怔在那,心头的震撼如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一、二、三……”心中默数,共计发现了十六颗珍珠,有的浑圆,有的略扁,也有卵形和歪瓜裂枣,但无论怎样,可以肯定,就是珍珠无疑。
少时,水位降至石槽以下,众人纷纷攀绳而下,目之所及都是硕大的河蚌,有的干脆大张着蚌嘴吐着泥沙,内中都是华光闪烁的珍珠,颜色也是缤纷奇异,白的粉的黄的,还有黑的。
“萧儿姑娘,这些都是魏将军所种?”司空南不由吃惊问道。
“嗯,是的。”
看到眼前情形,萧儿茫然点着头,却也没多说。司空南还想多问一句,但转念一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想问这珍珠倒底是怎么种出来的,但显然这等秘密关乎国本,要是泄露半点,一旦被他国或是其他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挖掘收集工作迅速展开,司空南一百人一分为三,六十人分从池塘的东西两侧向池塘中央展开地毯式搜索,将河蚌挖出之后装入木桶,另外四十人围城一圈,就地分拣剥离珍珠。
六十人挖两千多个河蚌还是相当之快,一个时辰不到,河蚌被挖掘一空,一桶一桶的珍珠简单冲洗之后,最后装入一只只木箱。
时至黄昏,采珠工作进入尾声,司空南再次撒出人手,最后一次地毯式搜索,陆续又发现数个河蚌。
回到地面,司空南依然沉浸在震惊之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