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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秦川抿了口茶问道。
“孙姨娘似乎还没死心，不过孙姨娘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前日让她的随身嬷嬷当了之前侯爷送她的珠钗，想要拉拢二门的管事。”
以前的孙姨娘仗着秦勉的宠爱，在这府中除了老太太，从不将别人放在眼里，花钱这方面更是不知道节制，不过因为秦勉也没有人跟她计较。如今秦琦做出那种丑事，秦勉又不待见她，那些见风使舵的人自然对她爱答不理，银钱这方面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方便了。而已经大手大脚惯了的孙姨娘自然无法适应这种生活，这才没多久就开始典当手里的东西。
“既然她手里还有家底就让她用吧，只要注意着她别让她狗急跳墙就是了。”
“是，奴婢知道。不过听秋水苑的嬷嬷说，今日上午，孙姨娘的随身嬷嬷曾经出了趟府。我当时便让人跟着，她好像去了回春堂。等那嬷嬷走了之后，小刘给了那招待她的小学徒二钱银子，那学徒告诉小刘说，嬷嬷用张嬷嬷的名字买了一钱的pi霜。”
白芷的话音落下，秦川端着茶盏的手不由顿了一下。
pi霜不仅仅可以致人死地，还对治疗疟疾，花柳病，肺痨都有一定的效果，所以一般大的药铺都有卖的。因为历年来死于毒杀的人逐渐增多，官府便对pi霜严加管制起来。要买pi霜除了要记录购买人的性命，还有住址，便于日后查询。然而孙姨娘的随身嬷嬷却用张嬷嬷的名字买了一钱的pi霜，这到底是何用意？
这定国侯府里张姓的婆子没有二十也有是个，然而真正露脸儿的只有祖母身边的张嬷嬷。孙姨娘怎么看也不像是得了花柳病的人，若是治疗疟疾和肺痨，也不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难道她真的要狗急跳墙要动手了？
秦川觉得以孙姨娘的脾气还真有这个可能，若是这样的话，那可真的要小心了。不过再小心也不是万全之策，倒不如直接将药给掉包过来一了百了。想到此处，秦川起身带着白芷来到了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交给了白芷。
“这里面是**香，你让秋水苑那边给孙姨娘和她随身嬷嬷用上，用别的东西把那包pi霜替换了。这件事你亲自去办，莫要让别人察觉到了。”
“是，奴婢现在就去。如果奴婢找到那包pi霜，该怎么处理？”白芷问道。
闻言，秦川冷冷一笑，“父亲院中的何管事不是她的人么，就把药给他用了。到时出了事自然就会有人查，等官府过来查的时候，让人将孙姨娘的随身嬷嬷找个理由叫过去。”
秦川的话音落下，白芷的眼睛猛地一亮。嘴角慢慢露出一抹微笑，对秦川福了福身回答道：“奴婢明白，世子就等着奴婢的好消息吧。”说完，白芷脚步轻快的下去了。
孙姨娘得宠的时候，对李氏的如玉院和秦川院子里的下人没少挑刺。对于孙姨娘，众人已经忍了她很久了，如今总算找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
第二天天亮，秦川看到白芷笑容满面的脸便知道她已经得手了。由于孙姨娘的地位在府中一落千丈，手底下的奴才办事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用心。加上他们本来在秋水苑就安插了人，白芷若想进入秋水苑还是很容易的。
秦川给她的那种**香中药者没有四个时辰是不会醒来的，期间无论再大的动静都不会醒来。白芷只是在孙姨娘的房间翻了一会儿，就在她的妆奁匣子的最底层找到了那包pi霜。用普通的药粉将pi霜给调换了。白芷将妆奁匣子摆放好，便带人悄悄退出了秋水苑。至于给何管事下毒的事，便交给了机灵的小四子。
小四子年龄不大，但嘴皮子利索，人也聪明伶俐。他同秦勉院子里的小李子关系不过，两人时常凑在一起玩耍。所以让小四子去倒也不会惹人怀疑。
何管事跟孙姨娘有联系，这种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稍微一查便知道了。之后的事不用秦川多插手，老太太便不会坐视不理，至于孙姨娘的下场……，沾染上人命官司，即便她是定国侯的小妾，也别想全身而退。
……
转眼已经到了该出发的日子，秦川起了个大早同羲央候六儿几人吃了早饭之后，才去跟老太太请辞。老太太如同往常一般并没有说什么，让他自己保重之后便挥手让秦川离开了。
当几人骑马来到城门口的时候，萧炎已经等在那里多时。看他身后只跟了四个随从，秦川不由一愣。
“殿下，京城距离楚阳也不算近，您怎么就带这几个人？”
闻言，一身宝蓝色长袍的萧炎笑了笑说道：“别小看我这四个随从，三五个人别想近他们的身。再说，不是还有你们的么？”
萧炎这话一说，秦川倒不好接话了，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吩咐众人立刻启程。
此时刚开春不久，天气还没有回暖，秦川一行人日常操练早已经习惯了。然而萧炎养尊处优惯了，等赶到楚阳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儿。萧炎此次是算是微服出巡，车马仪仗还要在五日后才到，不得已秦川只能让他先跟着自己在虎威军驻扎的庄子里落脚。
秦川一回来，林海袁征几人便都来到了之前秦川的房间。几人寒暄了一番后，这才将秦川走后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本来那知府一起子人还想去找那些乡亲的麻烦，不过被我暗中派去的兄弟给赶跑了。这几天他们都没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中憋了什么坏主意。”说完，林海哼了一声，随即将目光转向坐在秦川上手的萧炎。“诶，秦校尉，这位兄弟是……”
见林海用手指着萧炎，一旁的候六儿忙窜出来一把将他的手拍下，低声呵斥道：“爪子乱指什么呢，他是太子殿下。”
闻言，林海连同屋内在座的几人都不禁脸色一变，忙起身单膝跪倒在地。“末将们不知太子殿下驾到，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萧炎本就是微服出巡，而且又急切的想要拉拢人心，这点小错误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起身亲自将人从地上扶起，笑容温和的说道：“不知者无罪，大家快快请起吧。”将几人扶起，萧炎继续说道：“本宫这次来就是为了查明楚阳一事，今后劳烦诸位将士们的地方还很多，以后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望诸位将士们多多包涵。”
见林海等人面露惶恐，秦川起身笑道：“殿下真是太客气了，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便是。不过这一路舟车劳顿，殿下还是先洗漱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秦川安排了候六儿给萧炎等人安排住处，让袁征带着萧炎先出去了。
在秦川回屋后，羲央便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不累么？”秦川看着羲央奇怪的问道。
羲央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方才你可能没注意到，就在林海和袁征几人进屋的时候，袁征看到太子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对。我们曾经查过袁征此人，虽然从表面上这人看起来并无可疑之处，但是我总觉得他的身手跟他的身世有些配不上。加上刚刚他看到太子的反应，我怀疑他是太子暗中安cha在虎威军的人。”
袁征此人的底细秦川很久之前就派人查过，只是查出他乃燕州人士，他家本是开镖局的，后来一次走镖时他父亲被歹人杀害，而他母亲不久也因病过世。而后他便变卖家产一路流落到了晋阳，后来征兵时便入了虎威军。
秦川也觉得他的身份有待考证，总觉得这人身上疑点众多，所以对他并不像候六儿和蒋政他们几人交心。羲央向来看人极准，听他这么一说，秦川还真觉得这事儿挺有可能。
“恩，我一直觉得此人有些神秘，或许真的被你言中了也不一定。萧炎还要留在这里好几天，这几天咱们先派人盯着他，如果两个人真的有所接触，那就证明袁征就是他安cha进虎威军的探子无疑，届时我会找机会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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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等两人回到南城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已经几个时辰没有吃东西的秦川，走了这么久早已经饿了。见路边有一个卖馄饨的小摊还没有收，于是就拉着羲央走了进去。
摊主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见有人坐下吃饭男主人忙上来招呼。秦川看他们除了卖馄饨之外还有一些小菜，看上去品相都还不错，于是就每样来了一些拼了整整一大盘。苗疆同锦朝的饮食差异还是很大的，很多东西羲央都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