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张春明躺在干草上,身上盖着薄薄地被子,无心睡眠。
“小捕快和老捕快关系很好吗?”
“不知道呢。不过小捕快也是从别的庄子新调过来的。”
回想起无心问起小朱的话,一些淡淡的压抑萦绕在他心头。
“大概过一些时日,小捕快就替代老捕快的位置,退休了吧。”
又是一句闲聊蹦出来,似乎串成了一条模糊地的线。其实张春明一开始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心里有一种淡淡的直觉,或者,真正对那个小捕快出手的,另有其人才对。
一块石头从破了洞的窗户抛进茅屋,在地上弹跳了一段距离,而后沉寂,没有惊动任何人。
铺好的干草上还沾着余温,张春明已经不见人影。
夜风拍打在身上,有些冷,张春明一面追着那人,一面收拢着身上的衣衫。那人似乎在有意地等着他,否则以张春明目前只剩**力量的状态,只要那人内力提气狂奔,便能甩掉他。
会是谁呢?张春明思索着,没有什么头绪。应该不会是三师兄,是他的话不会这么躲躲藏藏,而且此地距离他坠崖的地方很远,而且偏僻,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也不会是黑袍剑士那帮人,如果是他们,不会丢什么石头,恐怕直接就是一阵弩箭齐射。
那人跑了一段儿,在一株柳树下停了下来。深秋的垂柳叶子发黄,纷纷扬扬地飘落。当然,现在是深夜,看不见这还算美景的萧瑟,只能听见沙沙地响,还有飘落在肩头的叶子。
张春明夜视能力不弱,特别是在吃过蛇胆之后,虽然不如白天那么清晰,但是勉强视物还是能做到的。
那人站在柳树下面,身躯挺得笔直,看不清表情,有几分洒然,有几分威势。两种有些矛盾的气质和谐地融合在一个人身上,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现在的张春明,阳光中混杂着黑暗。
这个人的武功不算太高,也不算太弱。应该与受伤前的张春明相若,比现在的张春明强。不过真要打起来,也不一定,张春明身上发生了未知的变化,隐藏着一些危险的气息。
“我观察你一段时间了。”那人开口说道,是个很有磁性的青年声音,应该在30岁左右。
“哦?”
能在张春明不知情的情况下观察他,恐怕不简单,张春明心头一紧。
“你很奇怪,也很特别。”
“我觉得我不算奇怪,我奇怪的是,你是怎么观察我的?”
“我知道你的感知很敏锐,不过并非无法避过。”
“愿闻其详。”
“我把重心放在那个小女孩身上,不带敌意,不刻意去窥探,加上我本身的功法。”
那人如实道来,令得张春明有些意外。恐怕所谓的不带敌意,不带刻意都只是辅助,应该还是此人的功法问题。毕竟,能避过张春明灵觉感知的人,可不多,而且没一个简单地。
“你费那么多力气,就是想要告诉我,我的感知能力有缺点吗?”
“当然不是。”
“嗯?”
“我是百刀门门主,想必你应该知道百刀门。”
那人说道,却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真是很奇怪的自我介绍。
“有兴趣加入我们吗?”那人继续说道。
“没有。”
张春明闻言,拒绝道。不知道这个百刀门为什么这么看得起他,真要说起来,也算的上诚意满满了。
“我让你当副门主,只要你杀了王霸。”
“没兴趣。你自己为什么不动手?”
“我动手,对百刀门的发展不好,有过河拆桥的嫌疑。”
“你也可以请别人出手,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恐怕不是做不到。”
那人轻轻笑起来。确实,以他的能力,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一个废物副门主,实在是简单。
“确实能做到,但是你已经出现了,我很欣赏你。”
“杀了王霸,让我做副门主,就不是过河拆桥了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不一样,你们有仇。”
“我和他没仇,只是我有可能会杀掉他,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又不想杀掉他了。”
张春明忽然有了些奇怪的心思。本来他就跟王霸没有直接的仇恨,就算答应了小朱帮小捕快报仇,也不是非做不可。他只是单纯很不爽面前这人一副什么都在我掌控之中的样子,令人讨厌。张春明甚至能想象到他脸上微笑着胜券在握的表情。
念及此,张春明转身就走,不愿多谈。
“小捕快是王霸请人杀掉的,不过王霸却是别人请的杀手。”
那人见张春明走开,忽然开口道。
“为什么?”
张春明已经知道是谁请了王霸,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朱家庄要补一个捕头的实缺。”
“王霸呢?”
“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而且,背着恶名,对百刀门发展不利。最重要的是,我讨厌官府。”
“呵,我知道你是谁了。”
“嗯?”
“雷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
一百一十三、出剑
人类的情感中,统一的大概说法是,爱恨情仇。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无非就是爱与恨。
仇恨,大抵比单纯的恨还要令人刻骨铭心。
其实对于眼前这个人,张春明也只是忽然有了种感觉,雷豹。或许便是一种源自仇恨的指引吧,杜洪的仇恨,便是他的仇恨。
他已经挺住脚步,手中的木剑指地执与手。心神汇聚,杀气弥漫。夜风忽起,卷起一地落叶。
那只木剑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直直地刺出。
那人退了一步,笑起来,有些意外,还有些癫狂。
张春明剑招变化,直逼雷豹,剑去如风,不快不缓,很坚定。
雷豹一跃而起,从柳树上摘了一柄九环钢刀,九个铜环被挥舞的力量带得叮叮当当。
一片雪白的刀光自上而下,带着狂怒,带着杀意袭向张春明。
侧移一步,飞燕还巢,木剑剑尖刺在那只持刀的手腕。
毕竟是木剑,连血肉都没刺破。这雷豹的皮肉,竟然如铜似铁,也不知是特殊横练的外功,还是内力护体所致。
雷豹疾退,与张春明拉开距离。
“你竟然能认出我。”
“你竟然敢来找我。”
“我为何不敢?”
“我为何认不出?”
张春明持剑与雷豹对峙,心里却明白,只怕今夜是杀不了此人了。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雷豹问到,眼神里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意思,掩盖在夜色下。
张春明把木剑背在身后,转身就走。既然杀不了,雷豹也没有动手的意思,留在此处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会去找你。”
“这几日,我都不在百刀门。”
“无所谓。”
就像老头子说过的,我不去就山,山自来就我。
“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你会那么做的。”
分割
朱家庄离金陵城算不得远,但是也算不得近,大概得要差不多五个时辰的路程。张春明与小朱走得很慢,主要是张春明考虑到小朱的脚程,还有就是他要顺便留意关于三师兄的消息。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去往金陵,反而走到一定路程后背道而驰,赶往此前遇到怪大叔的水潭。
走到水潭之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水潭边上一片狼藉,四处是散乱的鱼骨头,已经干的发黑的血迹上爬着蚂蚁,怪大叔经常睡的那块石头碎成几块。
在谭边生了堆火,和衣下水抓了两条鱼,张春明这才发现,这潭水着实寒冷无比,以他淬炼闻养多年的体魄竟然也有几分受不了。而那些在大叔手中轻易便能抓到的鱼,在张春明抓的时候却溜手无比,狡猾异常,也不知大叔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随随便便就抓了那么多。忙活了好半天,他才勉强抓了四五条,实在冻得受不了,在小朱心疼的眼光和催促下才上了岸。
其实下水抓鱼本非必要,只是他记得此处的鱼着实美味无比,便想做些给小朱吃,让她解解馋。
张春明脱下外衣架在火堆旁边烤干,自己开始打理去鱼,小朱在一边看,心里默默地记着方法步骤。
她已经好几年没吃过鱼了,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在张春明把四指宽的鱼身烤的金黄的时候,散发出浓烈诱人的香味,闻得小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