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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人群突然传来了一声冷笑。
“你这伪君子,又在这骗人。”一个胖子排众而出,走到张春明身前,拱手道,“小兄弟,在下珍兽阁吴寿,请教小哥儿名讳。”张春明看了看眼前这人,分明透着一股财大气粗的样子,一身金丝刺绣的黑衫,身后还站着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脸上就差写着“我是保镖”四个字。
“吴先生客气了,在下张春。请问这位先生也是对这狐狸有兴趣吗?”张春明对于富商没什么恶感,其实五十两银子已经足够普通三口之家三五年花用,但是能多卖一些他也不介意,说不定还能有余钱购置一把好剑,毕竟行走江湖不能没有兵器傍身。
胖子对张春明点点头,开始打量他身边的白狐。“这狐狸瞳生双影,耳下有小耳,狐尾有一小尾,乃是传说中的异种,可以修炼成妖的天狐。”胖子语出,身后围观众人尽皆哗然。“竟然是只妖狐啊”
胖子转身扫视一眼众人,伸出手掌,“此狐我珍兽阁作价五百两。”围观众人瞬间炸开了锅。“五百两,够娶三房小妾在城中买一套宅子了。”“啧啧啧,没想到一只狐狸竟然身价如此之高,我听闻请动城东的大剑客流水剑也就只要二百两银子。”众人议论纷纷,胖子扫视众人,大有胜券在握睥睨天下之势。实际上他之前就大概对围观的人进行了摸底,大多是城中居民和来往小贩儿,没有实力与他争,再者他搬出珍兽阁的名头,有一些实力的也会掂量一下自己的财力。想到此处,他不禁又回身打量了一下这只白狐,如此异种,运到上京至少能在那群贵族皇亲中卖到上千两,一来一去,这利润已经比他这个分阁一年还高了。
张春明也未料到这只狐狸如此值钱,微微吃了一惊,不禁看了胖子一眼,见周围人似乎并没有与之争抢的意思,正要答应。“且慢。”是一个身着绿衣头戴黑斗篷的女子,腰间还佩着一把短剑。
胖子也是吃了一惊,这是哪路人物,“姑娘你有更高价吗?”胖子出声问道。“不是我说,你买了这狐狸也只能自己赏玩,我看姑娘并非大富之家的女子,而只有我珍兽阁才有资源渠道将这灵狐的价值发挥到最大,所以姑娘你。。。”
“我出七十四两,外加一把长剑。”女子对胖子的话充耳不闻。
张春明狐疑地盯着女子,只是她戴着斗篷,黑纱挡住了脸并不能看见,不过其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站姿挺直,手放在腰间离剑不远,可以判断是个习武之人。“不知姑娘说的长剑是什么剑?”
“剑身长三尺三寸,宽一寸半,你卖是不卖?”女子回答道。
“好,你现在将剑取来,银钱给我,咱们财货两清,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张春明即刻答应,对胖子说“吴先生,我与此人有旧,对不住了。”
胖子脸色十分难看,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围观众人见竟有人高价低卖,也觉无聊,渐渐散去了。
张春明对女子说,“姑娘,现在能把我的东西还我了吧?”
“你的东西都被我放在城外的月溪亭外了。你今日酉时来城外月溪亭找我。”女子转身就走。
“喂,等等。”张春明喊道。“姑娘,借我点钱吃个晚饭啊。我钱都被你拿走了。”女子身形一顿,过了一会儿,扔给张春明一个碎银,继续向城外走去。
“啊,还有,月溪亭在哪儿?”女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冷声回道“城东十里。”然后再也不理张春明,径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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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亭外月光
酉时,月上东天。正是七八月时节,明月皎皎,万里无云,山水间尽皆披上一层朦胧的月光。时有微风,吹去白日酷暑的燥热,令人心旷神怡,倘若无事,倒是赏月纳凉的好时候。张春明早早都到了月溪亭附近,先是各处查探一番,并未发现埋伏也没有找到女子藏物的地点。只得在月溪亭等候。
不一会儿,一个女子翩翩而至。她仍是绿衫斗篷的装扮,剑入鞘提在手里,远远看去凭空多了一分神秘和清冷,直似天上明月。她走入亭内,见张春明并未拉着狐狸,冷哼一声。“言而无信,你不带来虚儿,休想得到你的东西。”
张春明暗自腹诽,你一个小偷跟我讲起言而无信了。“狐狸你不用担心,你把我的包裹和剑给我,我自然就会给你了。你那狐狸叫虚儿?机灵得紧,万一被它逃了或者再被你偷走了,我向谁说理去。”
“你。”女子欲言又止,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袱扔给张春明。
张春明打开包裹,确定是自己的,问道,“剑呢?”
“虚儿。”女子态度很坚决。
张春明也取下背上的包袱,里面赫然是那只狐狸,不知被张春明用了什么手段给弄晕了,看去似乎还有些面色微红。“嘿嘿,你这狐狸贪嘴,晚间酒喝多了就醉了。”张春明有些讪讪,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只狐狸他也罕见的感到有些难为情。
女子看见狐狸被张春明护得死死地,一副你不给我剑我就卖了狐狸还钱的意思,怒斥一声了一声卑鄙。两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女子先开口道,“剑可以给你。”说着,从凉亭护栏下取出一柄剑。张春明瞧得分明,剑柄后面正系着一块石头,确是他的剑。
“看招。”女子拔剑便攻了过来。张春明左突又闪,险险避过女子几招,蹿到凉亭外,“喂,你这女子好生不讲道理,盗我东西我还没追究什么,你倒是先动起手来了。”女子也不答话,再次冲过来。张春明滚地躲过一剑,将手中的狐狸扔向女子,女子顾忌狐狸收剑接住,张春明趁机将刚刚捡起来的石子击向女子手腕,她招式用老躲闪不及吃痛将剑掉在地上,张春明借势前冲,待女子反应过来,一把青纹长剑已到了女子颈间,再多一寸便是香消玉殒。
女子冷硬地抬起头,梗着脖子,向着剑尖靠了靠,似乎在无声地说,你来杀吧。张春明心中一动,挑去了女子的斗篷。
那是怎样的的一个女子!肌肤似脂如玉,与月色交映生辉,两只眼睛黑珍珠一样水波流转。鼻尖微塌,嘴唇不厚不薄,五官搭配起来,正是一个青春明媚的美女子,兴许是刚刚打斗过,还有些微喘气。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张春明叹道,他时常来庐山城采买,却也没见过几个如她美貌的女子,国色天香或许说不上,但是貌美如花绝对是够的。
女子听得这句话,面色突然红了一下。手边一动又发现自己正受制于人,不由得又有些沮丧,一时间面上变成了表演台,嗔怒、委屈、羞愧都一齐上阵了,精彩纷呈,眼看就要掉下眼泪来。不一会儿,女子恨恨道,“今日只恨技不如人,落于贼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春明做了个苦瓜脸,“姑娘,你看我跟你往日无渊,近日无仇,为何你就一见我就要喊打喊杀,招招致命啊。”女子并不搭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瞅了一眼张春明手里的剑,又转过头去,一副认命的样子。“就算要我死,那你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不然岂不是冤魂不散,到时候天天缠着你多不好。”张春明还不死心,总要知道这场打斗的源头,然而女子还是不说话。张春明无奈地瞅了女子一眼。月光如洗,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盏茶地功夫。张春明收剑,“手都举软了,师父说,能不杀人就不杀人,你走吧。”张春明转身走向凉亭,背对着女子。女子一下愣住了,看着背对着他空门大开的张春明,这时候要杀他应该很容易吧。她心动了一下,却怎么也不能拔出腰间的短剑。眼看张春明走进凉亭,寻回剑鞘将剑收好。“这把剑是谁的?”她问道。
“当然是我的了。”张春明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得到的。”女子又问道。
“你管我,反正不是我偷的。”
“你…”女子瞪了他一眼。“哼,我会再来找你的,方才你空门大开,我并未动手,所以今晚你我两清。”女子说完,转身就走。
“喂,讲点道理,刚刚你动手死的绝对是你。”张春明大喊,女子却已经走远了。“莫名其妙……”张春明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不禁回想起女子姣好的容颜,“我在想什么,一个疯女子而已。”张春明甩甩脑袋。
凉风习习,草木沙沙,虫鸣声此起彼伏,亭外月光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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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故剑
庐山城,珍宝阁。这珍宝阁与珍兽阁一样,是遍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