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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然认真地对她道:“自然信你。”
紫鹃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擦了脸上的泪,李锦然想与她多待一阵子,于是看了眼案桌上的书卷,柔声问:“今天还想学诗么?”
紫鹃摇了摇头:“今日去二夫人那里拿茶叶,被张妈妈打了,我得回去上药。”她转过身往门外走,李锦然才发现她走路一瘸一拐,李锦然将凳子搬到她身边,将她按住坐下去,将她的白长裙掀起来看,那双腿上淤青一片,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有些地方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往外溢,她再也看不下去,颤抖着双手将衣裙放下,半拥着她:“紫鹃,我给你报仇。她们怎么将你弄成这样子,我就怎么还回去。我绝不心慈手软,绝不。”
紫鹃轻轻笑着:“小姐,只要你相信我,我纵然吃再多的苦都值得。”
李锦然紧紧抱着她,什么也不再说。她将紫鹃慢慢扶到自己的床榻边,替她脱了鞋,又转身拿来药膏在她腿上伤口小心翼翼地涂抹,紫鹃为她吃了这么多苦,她不能再让紫鹃再苦下去。紫鹃腿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最近是不能再下床了,她让紫鹃躺在**上,紫鹃不肯,眼神有些躲躲闪闪,李锦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叹了一声:“从今开始,你与我同吃****,若是有人敢有意见,正好说明不是我李锦然的人,你睡下吧。”
紫鹃这才安心躺下,不一会便睡去。李锦然看着她熟睡的脸,良久之后才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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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挑拨离间【六】
还未到庖厨便听见锦绣一阵阵的笑声,李锦然停住了脚步,锦绣大多数时的笑都是假的,她有太久没有听见锦绣发自内心的笑,待笑声渐渐弱下去时,她才走到庖厨门口,见兰芝一脸的糯米粉,锦绣笑嘻嘻地往兰芝身边凑,双手抓了一大把糯米粉又要往兰芝脸上抹,兰芝装作害怕的向后退,锦绣见她后退更是得势的拉住她,接着又是她高兴地笑声。趁着两人都未发现她时,她悄悄退了出去。
现在锦绣玩的正开心,她实在不忍心打扰,那就等稍微晚一些时候再来探一探兰芝的底。正如她对紫鹃说的那番话一样,她不是不信紫鹃,只是真真假假她总要试过才知道。
可她有一些问题想不明白,沈信是苏照的人,苏照连他自己的身份都要隐瞒,那么沈信这个名字是假的并不稀奇,可这个假身份居然是二夫人查出来的,要知道动用户部的人查身份户口,这是一个耗时耗力的事,可二夫人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她这般操心沈信的身份又是为何,如今因为赵氏之死已让她焦头烂额,忙的连对付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却对沈信身份如此好奇,这是不正常的。还有沈信于周正什么时候有了交集,又为什么打斗起来?
越想越觉得蹊跷,连快走到紫阳阁时都未曾发觉。种在道路两旁的鲜花开的正艳,能看见蝴蝶在花丛中翩然起舞,几只蝴蝶追逐着飞来飞去,一只落在李锦然的肩上,她这才回过神将轻轻甩了甩衣袖。
“哈哈,看来不止二弟喜欢你,就连这蝴蝶都被你吸引住了。”前方传来清亮的声音。
李锦然抬眸去看,见那人穿着石青色湖绸素面直裰,头上戴着束发镶嵌贵重珠宝的紫金冠,面如冠玉,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真是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这美男子向她一步步走进,步子从容优雅,似是天下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待走进李锦然时,她才看清他腰间佩玉,那佩玉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玉佩上精雕细琢几只大蟒,大蟒托起一个“齐”字。
李锦然低下了头,行了礼:“未曾见过太子殿下,如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赵齐哈哈一笑,问道:“你如何看出我是太子?”
李锦然看着他腰间的玉佩,道:“此玉刻着栩栩如生几条大蟒,市井民间很难找到这样好的工匠,定是出自皇宫。加之你的字也在玉上,不难猜出啊。”
赵齐笑道:“看玉识人,这倒是个好办法,若是我挂着二弟的佩玉,你岂不是要将我当成二弟?”
李锦然见开玩笑,也笑了起来:“太子真是说笑了,您长年征战在外,练就一身好武艺。二殿下却是有着书卷气,你们之间很好分辨的。”
赵齐笑着问:“可是来找你父亲的?”
李锦然点了点头,向紫阳阁的门去看,有些孩子气,赵齐见她眼神有些渴望,道:“不用看了,我刚从里面出来,周正跟我说你父亲去了禅院,你可愿与我一道?”
周正一向与父亲如影随形,怎会留在梅苑,莫非真是有伤在身?她脑海里忽然闪现出紫鹃说的话,迎上赵齐探寻的目光,她两眼亮晶晶的,怯怯问道:“父亲会不会怪我?”
赵齐见她有些胆小的样子,笑道:“走吧,你父亲若是怪你,你就说是我让你跟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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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李府有鬼【一】
禅院里原先种着大片的牡丹,因是二夫人喜爱,所以禅院地僧人也会多留几分心思将花种的鲜艳旺盛,可自从四夫人的尸身停留在此,二夫人也鲜少再来,再加上禅院时不时的会闹鬼,大家都没有心思再搭理花圃。曾经茁壮生长的牡丹,如今看上去也蔫了叶子。
李锦然轻轻地扫过一眼,便跟着赵齐进了接引殿。接引殿原先只是几位夫人平日听禅静心的地方,现在已被李铮单独隔开来,没有孙止的通报一律不允许外人进入。然孙止见到赵齐时,并未向李铮通报,直接将他引了进去,李锦然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跟在赵齐身后,孙止却将她拦住。
“为什么太子能进,我进不去呢?”李锦然一脸迷惑看着孙止。
孙止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只好往简单里说:“大小姐,太子这些日子与老爷来往密切,皆在讨论战事,所以无须通报便能自由进入。”
李锦然紧抿着唇,模样有些委屈:“可是我有十多日没见到父亲了,好想他,我才刚刚好。”
孙止表情有些不忍,李锦然前些日子受了伤,又被人暗地跟踪,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老爷却忽然让他不要再管,他也只好不再暗中保护她。看着眼前这个想被父亲疼爱的孩子,他不知如何开口。正犹豫间,殿外走进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乌黑的长青丝用一根竹簪挽在头上,右手轻捻着佛珠,一步步地向李锦然走来。
李锦然张了张口,不知要说什么。她有多久没有见到三夫人谭氏了呢,自从母亲那一场大病后,三夫人留在禅院终日不出,只以青灯古佛为伴。她也曾去看过三夫人,皆被她以心已不在红尘中为由而拒绝见她。那是她的三娘,是母亲在李府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姐妹。那些年,母亲与她语笑晏晏,常在在屋子里谈论诗词曲艺……过去的事都浮现在她眼前,三夫人如今身姿一如从前,眼角却爬上了皱纹,是啊,她老了。
三夫人淡淡地看了一眼李锦然,并未有几分动容,转而向孙止开口道:“今日我向主持借经书抄佛法,未曾想到门外一眼看见了这丫头,隐约猜出是锦然,果然是!”
三夫人曾与李铮也算得上夫妻一场,虽出家为尼,却一直未出过李府。孙止一直将她看做李府的人,加上李铮也从未说过废妾,时不时的还会命人从外地请有名的僧人来禅院讲佛法,面上是为了禅院的僧人,实际上却也是向三夫人投其所好。可惜三夫人却从未给过李铮一张好脸,李铮偶尔来禅院,三夫人也是避而远之。是以孙止从三夫人身上看出了一股如仙子般的气质,因此三夫人说话时,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未打断。
“当年你想见我,我却不想见你,是我们的缘分还不够,可今日你我又相见,我却想见你了,你可还想见我?”三夫人轻轻转动手里的佛珠,淡淡道。
李锦然微微愣了片刻之后,重重的点了头。她有很多问题都想问三夫人,如今她既然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她自然会牢牢把握。
三夫人又道:“斋饭吃的惯吗?”
李锦然又点了点头。
“这个点,刚好是斋饭的时间,走吧。”三夫人对孙止微微笑了笑,向门口走去。
李锦然看了孙止,又向门里看了看,孙止当下明白她的意思,安慰道:“你去吧,待老爷出来,我跟他说你来了。”李锦然向孙止投去感谢的目光,这倒叫孙止不好意思起来,催促着她去追三夫人。
三夫人将李锦然领进她的屋子里,屋内檀香缭绕,桌上还摆放着未抄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