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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心疼的紧,离她出门的那颗周荷委屈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她才知那巴掌印子竟是李锦然打的。老夫人平日对周荷赞赏连连,怕李锦然此刻进去挨老夫人的骂,又见李锦然睁大了眸子直直的看着她,她缓缓道:“周小姐在老夫人的屋里。”
李锦然怎会不知老王此言何意,是叫她挑个好时机再来看望祖母,可现在对她来说,正是绝佳的机会,她笑道:“我就不信祖母还能护着外人去,咱们走。”
李锦然步子走的极快,老王见她心急的模样,心情不由高兴起来。
李锦然走到老夫人屋子的门口时,哭泣声从屋子里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李锦然弯了弯唇,戏唱的这么久她不累自己都感到累了呢。她轻叩了几下门,听见吴氏喊了一声进来后,她换上一脸怒容迈进了屋子。
周荷坐在吴氏的正擦着眼泪,见来人是李锦然,哭声更厉。李锦然冷冷看了一眼周荷,竟直走向吴氏,将锦绣山图呈给吴氏,吴氏淡淡看了眼,将山河图放到案几上,并无昨夜临走见她时的关切。周荷心中大喜,面上却梨花带雨,她低垂着头哽咽道:“其实不怪锦然姐姐的,是小荷说话有欠考虑,惹锦然姐姐不高兴,这才挨了打,请老夫人不要怪罪于她。”
李锦然站在周荷的对面冷冷的看着周荷,见她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辞,忍不住心底冷冷的笑,明里暗里都在提醒吴氏,她脸上的印子是她李锦然打的。
吴氏看了眼被泪水打湿的面庞的周荷,朝老王看了一眼,老王心领神会拿了干净的帕子递给周荷,周荷接过帕子擦了擦泪,这才道:“承欢做事惹姐姐不开心,小荷替承欢说了几句好话,姐姐就……”周荷说道此泣不成声,泪水连连,看上去好不可怜!
吴氏看了眼从进来便一直站着的李锦然,见她看向周荷的眼神似是恨不得要将她千刀万剐,李锦然忽然转过头看向吴氏,眸子里倔强无比。吴氏不动声色的撇开了目光,继续问道:“是何原因让承欢惹锦然不高兴?”
周荷擦拭眼泪的动作有所一顿,老夫人的问话倒不是站在她这边的,却也没有站在李锦然那边,一时之间她难以揣摩老夫人的心思,思了半晌道:“许是之间有什么误会罢!”
“误会?我与承欢有什么误会,不都是你做出来的吗?”一直冷眼旁观的李锦然看向周荷冷声道:“如今见了祖母,你倒是黑白是非颠倒过来。”
周荷抱着微微颤抖的双肩,紧咬住唇沉默不语,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锦然见她这般模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指着周荷怒道:“你竟然也会委屈,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浣衣房那么多人的命白白丢掉,他们就不会感到委屈吗?”
周荷听见浣衣房被李锦然当着老夫人的面提及,脸色顷刻间变得一场惨白,却仍故作镇定道:“小荷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锦然冷冷笑了几声,走到周荷的跟前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欲要往门外走去。周荷抵不过她的力气被她拉的踉跄了几步。李锦然趁机将她狠狠一退,周荷向后倒了下去,重重跌倒在地,她疼的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来,正要从地上爬起来,李锦然抬起腿狠狠踹了她一脚。周荷低低****了几声,两眼哀求的看向老夫人吴氏,期待她能出声阻止,却见吴氏自始至终都只是在旁观,她瞬间明白了,原来吴氏从她进来就是打着这个算盘,没有赶她走的原因不是等着李锦然来替她做主,恰恰相反,吴氏是替李锦然留住自己,好在无人旁观的情况下给自己这个教训。莫非是吴氏知道她派人跟踪李锦然的事了吗?她心中一沉,正欲开口为自己寻个借口脱身,便见李锦然弯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手伸进衣袖里拿出了红木盒,她吓得向后爬去,李锦然将红木盒缓缓递到周荷的面前,周荷如避蛇蝎般,惊得花容失色。
李锦然讽刺道:“这盒子上可是染了什么东西,竟叫你这般害怕?让我猜猜,是瘟疫对不对?”
周荷因是惊吓而放声大哭,却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吴氏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犀利无比,浣衣房瘟疫的事她略有耳闻,只以为是管事的不注意,有人得了瘟疫没有及时发现这才使得浣衣房里的人都染了病,如今看来却大有文章。她真是想不到,素日乖巧温柔的周荷竟有滔天大胆,害死这么多人。
李锦然抓住周荷的衣襟怒道:“就因为你要在李府立足,就因为你想引起二殿下的注意,周荷,你真是好样的!”
吴氏听见周荷竟是因为俘获人心而滥杀无辜哪里还忍得住,猛拍了桌子站了起来,拿起手边的拐杖狠狠朝周荷的背上打了过去。周荷发出凄厉的惨叫,吴氏心中气不过欲要再打,却被李锦然拉住。吴氏气道:“你这孩子拉着我作甚,让我打死这蛇蝎女人。”
李锦然替吴氏顺着气,俯视着蜷缩在地上的周荷道:“祖母,浣衣房的人命已经没有了,如今再去追究已是枉然。如今府上除了你我与老王,再无人知这件事,我们只需将它永远埋在心底。”
吴氏不解地问:“你这是何意?”
李锦然叹道:“祖母,小荷可是二娘的亲外甥女,小荷若是出了事伤二娘心中定是万分难过,依锦然之见,莫不如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若是她下次再犯,将她再送去官府不迟。”
提及二夫人周氏,吴氏的面色才好看了一些,李锦然此话倒是提醒了她,周荷是周氏的外甥女,打狗还要看主人,纵然周荷犯下大罪,可看在周氏在李府功劳苦劳都有的份上,也当先知会她一声再行动手。可想到承欢因是受了周荷的挑拨而与李锦然不合,她看向李锦然道:“孩子,你受委屈了。”
李锦然知吴氏所言何意,低垂着头如孩童般置气道:“锦然没有受委屈,受的委屈都还回来了。”
吴氏见她这般模样,心疼的紧,开口道:“老身今天给你做主,你只管拿她出气,出了事老身替你背着。”
李锦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吴氏扶到椅子边坐下,笑道:“哪有祖母这般说话的。叫外人听了去,说你教怀了晚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锦然提及晚辈时,吴氏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周荷,冷冷道:“如今我们祖母俩叙话,你还待着作甚?”
周荷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未干涸的泪水因是方才倒在地上而沾染了泥土,哪里还有往日的仙姿卓越。吴氏言外之意她怎听不出来,她低着头一直退到门口,欲要转身出门,便听见吴氏怒喝一声,她吓得浑身哆嗦。
“平日的教养都去哪里了,锦然这孩子难得不跟你计较,又替你求情饶你不死,你怎连道谢不知说一声?”吴氏怒道。
周荷紧紧握住双手,指甲深深刺进掌心里,这才忍住满心的恨意。她怎能这般大意,这样轻而易举的就中了李锦然的圈套,她那一巴掌分明是让自己往虎口里跳。怪只怪自己急于求成,会错了吴氏对李锦然的心思,好一招借刀杀人。
周荷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这才道:“小荷谢过姐姐。”想必李锦然此刻的心,定是畅快急了罢。她打开门欲向外走去,然才踏出一只脚,便又被吴氏喝住,她心中万般不愿,却不得不停下。
“少动些损人利已的心思,莫要以为所有人都看不穿,今日我们能放过你,来日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吴氏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周荷微微点了点头,乖巧地道:“老夫人教训的极是,小荷这辈子都不会再忘。”
吴氏严厉道:“退下吧!”
周荷缓缓退了下去,却并未立即离开,她侧耳细听,屋内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她眸色越来越沉,最后转过身走出了梅苑。
回到琉璃阁时,偏偏喜欢与她亲近的李承欢也远远的见到自己就绕道避开,她心中更觉烦躁。周氏不在府上,琉璃阁的丫鬟一门心思的讨好李承欢,原本李承欢与她关系亲近,那些个丫鬟也把她当做主子,可如今承欢给了她脸色看,丫鬟们也自然对她不如从前,只在屋子里呆了片刻不到,又走出门去。然刚出了琉璃阁的院门,却见赵文恰巧站在琉璃阁门口,见到她时眸子亮如天上的星辰。她暗暗笑了笑,天下哪有不喜欢美人的男子。她计从心来,朱唇微启:“四殿下来琉璃阁所谓何事?”
赵文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丝丝喜悦道:“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就来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