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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大哥,你该瞑目了!”女子望着不远处那座孤傲地石碑,仿佛看到了那个面庞生硬,冷若刀锋的男子,带着唯有自知地思绪,喃喃低语。
“只是,如今的他沉浸在悲伤之中,我该如何了?”
女子闭上了秋水般的眸子,仿佛要把无尽的心事也一同关闭,思绪翻飞间,一断画面浮在心头。
“小蝶!这件东西你先帮我拿着,若是我……”面容冷硬的男子,对着不远处的女子说道,黑sè幽深的眼眸中仿佛有着无尽的心事。“到时,你便将这东西转交给邪弟,他会懂的!”
女子闭上的眸子缓缓睁开,哀伤的情绪越发的沉重了。
“原来,北冥大哥已经预料到了不测,所以才会……”司马蝶看着手心中黑黝黝的石头,一时间思绪万千,都怪自己没有听出北冥大哥隐含的意思,若是自己当时便听明白的话,或许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了!
只是,时间终究是回不去了,悲剧也早已酿成,纵然有百般的遗憾也毫无意义!司马蝶内心一阵叹息,然后,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向着前方的那道身影走去,直至并列,安静的坐在他的身畔。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那道身影对于司马蝶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感觉,仍旧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孤独而忧伤。
“我知道,现今,再多的话语都已没有了意义!可是……”司马蝶偏过头来,看着近在咫尺,苍白而憔悴的脸庞,秋水眸子中盛满了细碎的伤痛。
“北冥大哥,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顾影自怜,自怨自艾,你,对得起北冥大哥吗?”
“你以为这样,就是兄弟情深吗?所谓的情深义重,不只是内心的伤痛,更应该是将那份伤痛埋在心中,化悲愤为力量,为北冥大哥报仇雪恨,你如今这种小女儿的姿态算什么,想想北冥大哥是何等的英姿伟岸,气盖无双,你……”看着没有一丝反应的男子,司马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怨气,猛然站起身来,纤细的指尖指着男子,娇躯一阵颤抖道。
“你,佩做北冥大哥的兄弟吗?”
原本一直无动于衷的男子,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灰暗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波动,僵硬如石雕木塑般躯体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但,这也只是昙花一现的场景罢了,之后,便是再次陷入呆滞之中,宛如一道无人cāo控的傀儡。
“无邪,我瞧不起你!北冥大哥瞎了眼才会认你做兄弟!你根本就不佩!”
司马蝶看着仍旧无动于衷,仿佛活死人般的身影,颓败的叹了口气。
“这是北冥大哥让我给你的,你好自为之!”将手心之中黑黝黝的石头丢给无邪,她便是转身,没有一丝的犹豫,向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地尽头。
“咚咚……”黑sè的石头打在无邪的身躯上,尔后滚落在地面之上。
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一地的灰尘,诺大的世界,安静的可怕,仿佛只剩一座孤傲的石碑,一道孤寂的身影,一颗无助的石头,在天地间孤单的绽放。
不知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天sè渐渐昏暗了下来,大地如同被罩上了一层黑sè的帘幕般,将光明彻底的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当世间的最后一丝光明被黑暗吞没,永夜按部就班的来临。
这是一个格外漫长的夜晚,仿佛时间永远走不到尽头,至少,这一夜,很长很长,无论是对于司马蝶而言,还是无邪。
在司马蝶离开的时候,无邪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颤动,神sè间除了悲伤外,还有一抹外人读不懂的复杂。但他终归是没有回过头去,只是做了这一个多月来唯一的一次动作,他闭上了眼,在来临的黑夜里,将所有的思绪都悄悄掩去。
在这渐渐来临的黑夜里,他一直闭着双目,没有睁开,如同在岁月中风化了般。竟管,他一直保持着这般的动作,但他内心的不平静,就如同今ri的夜sè,永久的黑暗,看不见丁点的光明。
在同一片苍穹之下,同一个时间的节点里,司马蝶看着暮sè四合的夜晚,脑海中的情绪五味杂陈,当时一时气愤,便放任他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就那么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去,况且,现在想想自己的那翻话,确实说的有些残忍了,他,还好吗?
司马蝶抱着双臂,将臻首埋在膝盖里,在一个人的黑夜中,被如cháo的思绪浸没。
黑夜,纵然如何的漫长,也会过去,就像悲伤,不管怎样的难以自拔,都会成为过去。
当光明将黑暗一点点的驱逐,初阳升起的时刻,希望的曙光,便会来临。
在第一缕晨曦划破黑暗的时候,如同陷入沉睡般的无邪,突然睁开了紧闭的眸子,那一刻,天地都仿似在那一瞬间静止了般。
“月缺!”
在他话语吐出的刹那,一轮残月缓慢的现出轮廓,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伴随这轮残月的浮现,一股莫名的波动,至他的身躯中溢出,瞬间蔓延至整个苍穹。
尔后,极端诡异的一幕出现在这片苍穹知下,让的任何所见之人,瞳孔收缩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骇然之sè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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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从此……
() “月缺!”
当无邪口中传出月缺二字的刹那,那轮残月瞬间取代了天地中的一切,即便是这轮明月并非如何的耀眼夺目,但是,在这一刻,哪怕是这天地间永不坠落的骄阳都难以夺去它的光彩。
几乎在刹那之间,以无邪为中心方圆百里的范围内,一切草木,竟皆凋零。
这种凋零,并非岁月之力的流转,让其生机从有到无,实现一种岁月刹那扭转的过程。这种凋零,是一种殇恸之绪,以殇之情哀其魂,以恸之情竭其魄,从而让草木出现枉生的念头,于瞬间枯萎凋落。
这种殇恸之术,在草木之身上看来,并非如何的显著,但一旦作用在人的身上,定然威力倍增,只因草木之灵的意识相较于人来说可谓薄弱,堪比萤火比之皓月,不可同ri而语。所以,其殇之情,其恸之绪,远远不能与之人类来的鲜明,故而,其中落差,定然让人耳目一新。
无邪缓慢的站起身来,元气流动全身,早已僵硬麻木的四肢瞬间回复活力,他定神看着方圆百里内凋零枯萎的草木,内心被一股强大的自信所充斥,这将是他的最强之术,足以抗衡命魂修士的最强术法,月缺之殇!
这一术法,是他在承受了一个月的悲伤之时,一次次观感月之yin晴圆缺后,在脑海中无数次的推演,巧妙的结合了太上忘情录之中的哀情,历经了一月有余时间,方才创出了这一式并不完整的月缺之术。因之月既有缺,则必有圆,从月缺到月圆的过程,便是他需要明悟的道与理,当有一天,他可以完全堪破其中奥妙的时候,他之术便可完整。这注定会是一个孤寂而漫长的过程,也许是十年的光景,亦或是百年,乃至千、万年的光景,都尤为可知,须知,创造术法需要的条件太过苛刻了,天时,地利,人合,三者,缺一不可。
竟管自创术法的条件相当苛刻,堪称恶劣。但,只要是自创的术法,必然是最为适合自己的,也是自己了解最为透彻的,术法神通,唯有如此,方才能信手拈来,完美的发挥出其具有的威力。研习他人的术法神通,终究无法做到真正的如臂指使。
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术法神通的威力,这便是自创术法的优势。
“没有想到,你竟能够从这种悲伤的情绪中,悟出这般惊才绝艳的术法!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假以时ri,你若能完全堪破其中奥妙,明悟月缺至月圆的历程,那么,便是你这术法名动天宇,大放异彩的时候。说不得那时,可以与古来最强的几种术法相媲美了!”即便是以妖冶男子那般苛刻的眼光,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术法的强大,若能圆满,必将惊天彻地。
这一术法,之所以享有妖冶男子如此称赞,主要是其可以对人之魂魄产生影响,从而让其魂衰竭,达到其魂衰,则体亡的目的,堪称世间最诡异的手段之一,几乎让人防不胜防。
“世间最强的几种术法神通吗?终有一天,我会超越所有人,创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术法神通!让这片天地都匍伏在我的脚下。”无邪抬起头来,望着仿似隔着无尽遥远的天幕,俊秀坚毅的面庞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既,天地不仁,我,何以仁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