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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槿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道:“你可以耍赖,但本宫有的是手段逼你吐出来,你大可以一试,别再拿母亲的身份压我,你不配!”
“你……我定会告诉你父亲,你竟然如此不敬不孝,世人都会唾弃你的!”陆氏气哄哄地骂道。
白木槿丝毫不以为意,直截了当地道:“无妨,你尽管说出去就好,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一个兄长,还有一双儿女,你好好想想吧,是要钱还是要……”
白木槿适时收回了自己的话,但是那未说完的,陆氏肯定是明白的,她不会再故作姿态来装什么孝女,撕破脸皮是早晚的事儿,从现在开始,她要让陆氏知道,一步一步被别人推进地狱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临走之前,白木槿笑眯眯地回头,十分通情达理地道:“四十五万两,就给母亲四十五日吧,这已经是本宫最大的耐心了,希望母亲不要让本宫失望,否则……你将成为第一个因为欠债而进大牢的贵妇!”
陆氏听了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滚……给我滚……”
白木槿是自顾自地走了,瑞嬷嬷却回头笑着道:“郡主宽厚,但不代表夫人可以随意侮辱郡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陆氏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这一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莹秋和暖冬一下子扑过去,扶住了人,以免陆氏真的摔出个好歹来,只是这一切白木槿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估计也只是莞尔一笑罢了!
不过当天下午,白世祖一回来就找到了倚琴阁,白木槿似早有所觉一般,倚琴阁的人连通传也没有,就直接让白世祖进去了。
白世祖刚刚走到堂室,就看到白木槿正在侍弄茶艺,那姿态优雅的让人忍不住驻足,热水的氤氲里,女儿的容貌若隐若现,却更增添了几许动人心弦的美丽。
白世祖就站在门口,没有出声打扰,他仿佛陡然陷入了某种记忆里,眼神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良久,白木槿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他,问道:“父亲,您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女儿太专注了,倒没发现,你们这两个丫头,也不知道提醒一声!”
鸳鸯和喜鹊还没来得及解释,白世祖就挥挥手道:“不怪她们,是我不让她们打扰你的!”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那从未出现过的柔软表情,有些许凉薄的笑意挂上了嘴角,也不过刹那间就又换上了一贯温和怡人的暖笑。
“父亲进来坐吧,正好弄了些茶,您尝尝看!”白木槿难得地好心情,连对白世祖的态度都温和亲厚了许多。
白世祖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安安静静地在白木槿的对面,执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醇香清雅的感觉在唇齿间肆意流淌,舌尖先是微微有些苦涩,仔细一品竟然又变成了清甜。
白世祖忍不住又品了一口,连连点头,赞道:“果然好茶,无论是色泽还是滋味都令人回味!”
白木槿微微笑了笑,也跟着品了一口,微微闭上眼睛,任由那股茶香在口中漫延,片刻后才道:“嗯……好些日子没机会摆弄,手艺倒是没有退步,这煮茶大概最讲究的是心境!”
白世祖看她心情的确很好,才小心地开口道:“父亲有件事儿想拜托你,不知……”
“父亲,这么好的茶,怎么能辜负了,再细细品味一下吧,苦尽甘来,大概是人间最令人欢喜的滋味!”白木槿幽幽的声音,仿佛缭绕在两人之间的水雾之气。
白世祖心里一滞,他总觉得白木槿话里有话,但也不能硬和她争辩,只好再度拿起茶,往口中一倒,可惜这一次却没能品尝出刚刚的心境来。
白木槿看着他,微微蹙眉,道:“父亲,女儿这茶可不是这样喝的,风雅之事得需风雅的心情,您心中有事儿,恐怕品不出什么好滋味来!”
“槿儿……你能不能不这样和父亲说话,我知你心中有气,但……”白世祖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他有事相求不得不放低姿态,否则怕早就直截了当地开口了。
白木槿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对鸳鸯道:“撤了吧!”
白世祖怕她生气,又忙补充道:“槿儿,父亲不是故意要破坏你喝茶的心情,但是……你也该体谅一下为父的难处,你母亲她……她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可她毕竟养育你姐弟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白木槿待鸳鸯将杯盏茶水全数撤走,又抹干净桌子之后,才道:“女儿不是已经抹去了两万一千两银子吗?十年,请什么人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可她不是仆人,是你们的母亲,难道亲情还抵不过那些银子吗?”白世祖的语气隐隐有了怒意。
白木槿凉凉的看着他,突然问道:“父亲,这十年我姐弟二人过的如何,您有没有关心过?”
白世祖一愣,陡然觉得一股子羞恼干袭上心头,道:“家里有你母亲,有你祖母,父亲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我公务繁忙,照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木槿轻轻一笑,才接着问道:“那轩弟和妹妹呢?您不是时常将他们叫道面前嘘寒问暖吗?记得辰儿十岁生辰的时候,只有我给他送了一个荷包,可是轩弟和妹妹生辰的时候,您可是和母亲将他们带到天一阁里吃了一顿酒席,还买了许多东西回来!妹妹特意跑到女儿面前来炫耀,说父亲对她和轩弟多么关心和照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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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拉拢二娘
白木槿的声音不高不低,无悲无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可是却让白世祖羞愧的无地自容。
可是为人父的尊严让他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所以白世祖只觉得白木槿如此说就是不孝,便生气了,道:“你这样说是在怨怪为父吗?你弟弟妹妹年幼,我多心疼一些也是应该的,我也没有亏待你们姐弟,是少了你们吃还是少了你们穿?”
白木槿微微嘘出一口气,道:“是啊,您是没有打算少过我们的吃穿用度,可是……下人的眼皮子最是浅薄,我和弟弟不受您的重视,在家里就连个丫头都可以给我们脸色看,那些月例银子有时候都被人克扣,因为我们没有闲钱打赏下人,所以他们做事也就不尽心,想要个什么还得低声下气去问他们要,厨房里的人更是拿我们不当回事儿,我连剩饭残羹都吃过!”
白世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儿,他有些不相信地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你们为什么不和你母亲说?她……她……”
“她什么?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个人在把控,您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当家主母若是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她还如何管理这么大的内院事物?”白木槿笑得有几分讽刺,却并没有多少怨气。
因为这些相比于陆氏母子三人对她们做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轻的让她不屑于提,若不是为了堵住白世祖的嘴,她绝对不会说半句。
白木槿接着道:“她连我母亲留下的嫁妆都可以侵吞,那些铺子,父亲可去看过,女儿去看过,零落萧条的让人心酸,我不信当年外祖家会用这样的铺子给母亲做嫁妆,她是陆家的嫡长女,真正的掌上明珠啊!”
白世祖被说的哑口无言,当年陆婉琴有多么受宠,多么风光无限,他是亲眼看过的。也不过是惊鸿一瞥,他便倾心不已,那样耀眼又透明的女子,让人一见便为之倾倒。
他拜托父母上门求亲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抱多少希望,可是仿佛喜从天降,陆家竟然同意了,在一众王孙公子中,他竟然成了幸运儿。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开心的好几夜都无法安睡,时时刻刻都盼着成亲的日子,偶尔两人见面,他也紧张的手足无措,说话都有些打颤。新婚三年,他们几乎没有红过脸,只是偶尔母亲会在他面前说几句陆婉琴的不是。
可是陆婉琴从来都是恭敬又孝顺的,从不曾忤逆过母亲,家里桩桩件件都打理的妥妥帖帖,因为三年只诞下一个女儿,她甚至强颜欢笑为自己纳妾。
想到这一切,白世祖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下,酸酸涩涩的疼,婉琴,竟然已经去了十年多了。
“父亲,您说我不孝也好,说我忤逆也罢,我只是想要把母亲留给我们的东西保存好,我不在乎那些银子,可我在乎母亲的心,她的一片怜子之心,怎么能够被人无情地